的错根本就不一样!”
这番话使陆风和陆雨面面相觑,心中甚是不解。再看看自家老子发了那么大的脾气,这会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偷眼向蔡琰望去,见蔡琰也是狠下了心的扭过了头去不看这俩孩子,那么指望着蔡琰求情明显是不太现实的事,所以陆风和陆雨只能是闷着头跪在那里一声不吭。至于陆仁,这时则是怀抱着双臂在厅中来回踱了几圈之后长叹了口气,一转身坐到了椅中。
厅中就此沉寂了下来。良久过去,貂婵和甄宓忽然领着荀彧和刘晔来到厅中。陆仁看看貂婵和甄宓的神情,知道荀彧和刘晔所谓的来访,其实是貂婵和甄宓暗中去请了这二位来给陆风和陆雨说情,心中也只能是暗自摇头。顺便说一句,糜贞这会儿正在吕宋忙着事情,不然去请人来说情的事也铁定有糜贞的一份。
客套话过后,荀彧看了看仍跪在厅中的陆风和陆雨,终于开口道:“义浩,小风和小雨虽然有过错,但审时度事之下及时率军往援士载,并与士载合谋诱公孙渊于西塞山,使得我们能一举歼灭辽东的三万精锐,功还是远大于过的。他们身为你的子女不便功赏,但也不应如此受罚,所以希望义浩你能看在老夫的这几分薄面之上,免去这家法之罚。”
荀彧开了口,旁人就好说话。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一阵,陆仁终于找到个机会向几个人摆了摆手道:“我想各位都误会了,还有风儿和雨诂计也一样的误会了我罚他们的用意。”
众皆愕然,如果陆仁不是因为陆风和陆雨私自带兵去支援邓艾的事而罚他们的跪,那陆仁又是在罚些什么?
陆仁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又叹了口气,示意那俩兄妹可以跪坐在地板上,但却仍然不准他们起身,这才向众人摇头道:“对我来说,他们带兵去增援士载一事并不是什么过错。事实上对他们能够见机行事的举动,我其实还有着几分欣慰之意。但是!”
众人愈发的不解,而俩兄妹则朦朦胧胧的明白了点什么,但也不甚了解,只能是眼巴巴的望定了陆仁,耳朵也拉得老长,等待陆仁的解说。
陆仁这时又瞪了俩兄妹一眼,复又摇了摇头之后向俩兄妹道:“现在你们自己说说,你们当时带兵去增援士载,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而去的?”
俩兄妹对望了一眼,然后是陆风开口道:“当然是忧心……”
“忧心个屁!你给我闭嘴!”
陆仁怒吼着打断了陆风的话:“别在我面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我不否认你们俩兄妹都很聪明,比起你老子我在你们这个年纪的时候要聪明得多了!但我要告诉你们,你老子我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你们这俩小子心里想了些什么,你老子我可一清二楚得很!你们这俩富二代、官二代,根本就没吃过什么苦,做这场事也不是忧心什么或是想到什么以大局为重,所以你们的心思,第一是觉得好玩,第二就他吗的是想在人前显摆!”
“……!!!”
陆仁的这番话一吼出来,在场的人全都傻了眼。跑来北境打仗是为了好玩和显摆?一直以来哪有身为人父者这样骂自家的儿女的?而且还是当着旁人的面这么骂!
再看陆风和陆雨,在听过陆仁的训斥之后本来是想向陆仁抗辩上几句的,可是一望见陆仁那带着十二分怒火的目光,刚涌到嘴边的抗辩之辞也硬生生的吞咽回肚中。
陆全看看俩兄妹的神情,叹口气再摇摇头道:“你们别不服气,我这个做父亲的人可绝对没有错怪你们,只是你们自己一时半会儿的还没想明白而已。也罢,我给你们提个醒,省得你们一直都想不明白。你们俩兄妹书看得不会少,应该明白天下人来来往往、奔波一世,不外乎为了名利二字。那我现在就问问你们,你们撺掇着长倩赶去西塞山,是为了名,还是为了利?”
“呃,这……”
俩兄妹当场卡壳,其他的几位也全都犯了懵。就像陆仁所说的那样,说俩兄妹是想扬名天下吧,感觉不怎么像;说俩兄妹是想得利吧……眼下天下间的哪家诸候敢和陆仁比钱多?俩兄妹作为陆仁的长子长女,说得难听点想要什么没有?这在其他的诸候子女中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甚至不知道羡慕坏了多少诸候的子女来着。别的不说,光是夷州的许多珍奇之物,很多的诸候子女就无法得到。
陆雨这时大眼睛转了几转想开口说话,一旁的陆风却急忙扯了扯陆雨的衣角悄声道:“妹子别乱说话,听父亲说!父亲说得有道理,我已经多少想明白一些了。”
陆雨讶然的望了望陆风,但很快的,冰雪聪明的陆雨也明白了一些,继而轻轻点头。其实别看这俩兄妹在一起时,总是陆雨在出风头似的,但真正的大主意、主思维却全是陆风在做主。至于平时都是陆雨在出风头,主要还是陆风受到了陆仁的“毒害”,在一般的事情上总会让着自己的这个宝贝妹妹一些而已。不过在原则性的问题上,陆风是不会谦让半步的。
陆风看看俩兄妹,轻轻的点了点头道:“看来你们似乎是想明白一些了。兵法上说‘主不可因愠而兴师,将不可因怒而接战’,你们虽然不是什么愠与怒,但仅仅是因为个人的喜好与开心就这么乱来,所犯的错却是一样的。我还是那句话,你们是官二代、富二代,日子过得比别人好这没什么可说的,但我绝不希望你们这俩小子仗着有我这个父亲的身家和你们自己身上的那点小聪明去任意妄为!”
陆风低着头回应道:“父亲,孩儿此刻是真的知错了。”
陆仁又摇摇头道:“我觉得你们现在还只是明白了一点点而已……罢了,起来吧!现在给我滚回房去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会带你们去看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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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晨间,陆仁带着俩兄妹早早的就离开了居所。在貂婵的带领下,直奔基隆的某个场所而去。至于要去的地方,在俩兄妹再三的追问之下,陆仁才在叹息中回应道:“难民营。”
难民营?不错,就是难民营!
步度根兵犯菊花港,一路上烧杀抢掠的事可没少做,五万多游牧骑兵在辽西地界上与基本上与强盗无异,你能指望他们不去侵扰百姓?他们要是不趁机劫掠百姓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幸好在这个时候,辽西的平民百姓有个地方可以逃,那就是菊花港。而以菊花港的规模,其实也收容不了太多的流民,所以很多的流民在迫不得已之下,只好登上了前往夷州的船只而来到了夷州。
只是这时的夷州已经进入了菊花港战事和接下来的西塞山战事,各类的事物都很多,陆仁在一时半会儿之间有些顾不上对这些流民的全面安置,所以就临时命人先搞了个难民营。
这可不是陆仁小气或是处理不当,而是陆仁在前几个月真的有些顾不过来,要知道很多事情绝不像人们想像得那么简单,哪怕在现代社会,当某个地区发生战乱的时候,那些逃难的流民在涌入周边国家的时候,周边的那些国家也会非常的头痛……
(呃,瓶子写到这里的时候到是想起了前些时候看到的那些有关难民的新闻,而现时点的陆仁进入了一个作战时期,对难民的接纳能力应该也远远比不上那些被难民涌入的国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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