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说出来当然会让场上的辽东兵们有些将信将疑,不久就有前排那里胆子大些的站了出来向高台上的陆仁问道:“陆夷州此言当真?在我们做苦役的时候,你还会发工钱给我们?”
陆仁笑而回应道:“那是当然,我陆仁从来就不会亏待百姓,哪怕你们是降俘也一样。你们的基本工钱是每月五钱白银,每旬有一天的休假时间,休假的时候可以去附近的村镇买酒买肉改善一下生活。但记住,前题是你们好好做事而且别闹事,不然到时候可别说我陆仁下手狠!”
“不敢,不敢!!”
陆仁又笑了笑,随即大手一挥道:“就这样吧!你们当中的伍长、什长、小尉什么的先站出来一下。”
辽东兵们各自的议论了一下,一部份的人就站了出来,也就是那些伍长、什长之类的小头目之流。这个事大家都明白,这是在选工头,推出来的人也算是有点统率力的人。
马上就有些夷州兵用小车推着几个大箱子来到了这些人的面前,然后将箱子里的木牌子分发到了这些小头目的手中,陆仁则在高台上向辽东兵们解释道:“这是你们在这三个月里,在我夷州的临时身份铭牌,你们可得小心的保管好了。当你们在各村各镇之中走动的时候,无此铭牌不但会进不了村镇,很可能还会被视为细作抓起来甚至是被斩杀。而且在三个月之后,你们也要凭此铭牌才能够上得了船,换句话说这就是你们回辽东时的船票,你们也不想因为这铭牌的丢失而回不了辽东吧?
“另外,各伍各什之长在发给铭牌的时候,记得给伍与什里的人作好标识以备查验。一则在铭牌损坏或是不小心遗失的时候,便于及时的上报补发,二则在有什么事情的时候也可以方便自己查验。要是哪一组出了什么事,可别到时候闹得一个伍或一个什的人受到牵连而回不了辽东。这种事各伍各什之长应该心里都明白,我就不再多说了。
“总之一句话,保管好你们的铭牌,看好你们各伍各什的人。好了,怎么组队和怎么挑人是你们自己的事,我就不多过问了。接下来的三天我再让你们在这里休息三天,吃用之物按人发放,另外每人每天还可以得到一瓶酒和一斤肉,当是我陆仁为各位接一下风。”
“多谢陆夷州厚恩!”
这是两万多辽东兵一起喊出来的声音。身为战俘,不但命保住了,还有吃有喝的,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说?至于在夷州打一下短工……那年头,战俘被逼着去当苦力不是什么新鲜事,死在工地上的事更是屡见不鲜,所以这些辽东兵们早就作好了心理准备的。但是现在嘛,工虽然要做,但陆仁发给他们工钱,而且许诺了三个月就会放他们回去,再而且的每十天有一天的休息,这就表明陆仁真的只是让他们做工,却并不是奴役他们。有好处而且还有希望,这还不够吗?
接下来的细节与安排,就用不着陆仁再去做什么了,扔给下属人员去做就行。而陆仁刚才扯了那么久的淡,这会儿停下来口也渴得慌,就回到了桌案前坐下喝口茶。只是这茶还没喝上几口,荀彧就凑到了陆仁的身边,低声微笑道:“义浩,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阴险狡诈了?我可还记得你当初尚在许都的时候,还是个心地纯良厚道之人。”
陆仁摇头笑笑:“荀公,你这算不算是在骂我?你到我身边来帮我都三年了,碰上类似于今天这样的事情又不是一次两次。”
荀彧道:“这次有点不一样吧?你一向不擅军事,可这一回却是在实实在在的玩‘上兵伐谋’,我刚才在明白你的用意的时候,都感觉有些不认识你了。”
陆仁有点苦涩的一笑:“当初的我就一文职官员,干好自己份内的事就行了,很多的事只要不搅合进去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今时今日的我早就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只要不惹事就可以逍遥自在的小魂淡,而我要面对的对手是老曹、是刘备、是孙权,这些家伙哪个又是省油的灯?我要是不学着阴险一点、狡诈一点,那天晓得什么时候就会被他们给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荀彧点点头:“这话你到是说得实在。不过义浩,你此举虽然不错,可万一公孙渊肯把那些东西和倭女都吐出来交换这两万辽东子弟可怎么办?你不就没有了向辽东用兵的借口了吗?”
陆仁闭上双眼再抿了几口茶,这才向荀彧摇摇头道:“不出意外的话,公孙渊既不肯吐出来也不敢吐出来。首先公孙渊虽然自恃边远而早有不臣之心,但老曹在北方的强势却使得他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更不敢给老曹任何的可以出兵攻伐辽东的借口,所以才会一直都拒不承认就是他掠走了财物和掳走了倭女使节。一但他吐了出来,不就是在向世人承认他做了这件事,承认他是个乱臣贼子了吗?所以顾虑到老曹的强势,他不敢去犯此天下之大不讳。”
荀彧微笑:“还有别的吗?”
陆仁道:“当然还有。据我所知,公孙渊一直在辽东收卖亲信以图谋公孙恭,反过来公孙恭虽然懦弱无能,却也很想把公孙渊这个辽东的强势人物给除掉以巩固自身。现在这场事夹在了他们中间,公孙渊一但承认是他劫持了使节,无疑就给了公孙恭向公孙渊发难的借口。公孙渊现在的羽翼未丰,真要是正面和公孙恭对上,公孙渊不见得就能干得过公孙恭。所以公孙渊为了保全自身,也应该不敢承认是他做下了这样的事情。”
荀彧道:“话虽在理,可你也得防着点,毕竟归还那么点的钱财和倭女却能换回两万辽东子弟,这样的买卖对公孙渊来说并不算亏,而且真要是和公孙恭对上,公孙渊也不是一点胜算都没有对不对?他要是在衡量之下走了这条路,岂不是对你之后的计策不利?”
陆仁笑道:“所以我才会在西塞山授意慕容紫英放公孙渊离开嘛!从西塞山北绕山岳回到襄平,还要小心后面的追兵,应该少说也要花费二十天左右的时间,换句话说现在的公孙渊只是走到了半路上而已,而且他们的身上没有多少钱粮,路上搞不好还要去各个碰上的部族打打劫才有路上的吃用之物,所以我诂计公孙渊想回到襄平应该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而有这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我们在公孙恭那里做不少的事情了。”
荀彧呵呵的笑了几声,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到是这两万的降俘,在放回去之后是不是另有大用?”
陆仁道:“那是肯定的!先说点浅显的吧,这两万人在夷州混得不错,带着大包小包的回去之后少不了要为我们多说好话是不是?而他们带回去的这些话,也会很容易就在辽东那边流传开来,公孙渊想禁也肯定是禁止不住的对不对?所以这两万人,就是我放回辽东的两万个细作。都说法不责众,公孙渊要是敢找这两万人的麻烦,就是在给他自己找麻烦;可是公孙渊要是真的对这两万人的嘴巴放任不理的话,那是不是又在放任一个天大的麻烦却不管?”
荀彧又看了陆仁几眼,最后悄悄的挤出来几个字:
“卑鄙之极!不过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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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在六点之前改好了。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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