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第两百一十二回 陆曹重会

开，陆仁才向老曹耸了耸肩道：“本来是不想带她来的，但是想想和老曹你见一面的机会难得，而且你既是我们的长辈，算起来又是我和姬之间的媒人，所以还是带了她来和老曹你见一见面。这种人情的事，老曹你不用我多说什么吧？”

    老曹笑笑摇头，然后轻叹道：“二十多年了，你们看去还是那么青春年少，到是老夫已经是……算了，不说这个。不过义浩，你能不能让老夫也变得年轻一点？”

    陆仁淡然的道：“你老婆十几个，侍妾一大堆，女人更是走到哪玩到哪，身的精气早用光了，所以我算是想也是无能为力。”

    老曹哂笑道：“真的和这个有关系？”

    陆仁道：“所以我到现在也只有四个老婆，而且只生了五个孩子。我们家小兰够风华绝代的了吧？可我还不是一样的没有碰她？至于侍妾什么的我更是一个都没有。这么说吧，以我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外加权势，如果我真的想要搞女人，你觉得在数量和质量哪个又会输给你老曹？”

    老曹先是放声大笑，接下来却有如作贼一般的凑近了些，向陆仁低声道：“义浩，你说一个男人，有美色不享用、有漂亮女人却不玩，那即便是活千年又有什么意思？”

    “……”陆仁心说你丫的是个老流氓、老**。

    老曹又是一阵嘿嘿的坏笑，但没多久在一声长叹恢复了平淡的神情，而且多多少少的似乎还有那么点黯然：“真好啊！与你这么喝几杯，聊几句不正经的事，到是让老夫想起了当初与你、与奉孝把酒言欢、嘻笑终日的日子。更远一些的，还让老夫想念起了与本初、孟卓（张邈）的年少之时。可惜啊，都已经是一去不还了。”

    一大杯的酒灌下肚，老曹随手擦了擦道：“算了，不说这些。义浩，你忽然这么急着想要与老夫见面，到底是所为何事？难不成是因为你听说了老夫与刘备约见之事，心有仰慕之意，所以也想与老夫对酒论英雄？义浩，不是老夫瞧不起你，你现在虽然已经是一方连老夫也要畏之三分的诸候，但你却无论如何也当不英雄二字。”

    陆仁耸耸肩：“我可没那么无聊，而且这英不英雄的，我也从来不在乎。至于我约你见面的事嘛……老曹，我想面对面的问你一句，你在汉战败，退还长安之后，有些事情为什么会做得那么急？”

    老曹眉头一挑：“急？老夫急在哪里？”

    陆仁摇头：“好歹我也曾经在你手下混过几年，所以你老曹有些什么脾气，我总归还是知道一些的。行了，一些废话我也懒得去说，我只这么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已经查觉到你的时日无多了？”

    老曹的身子微微一颤，但马微笑道：“你这不是废话吗？六十六岁的老头子了，或许今天了榻，明天下不了地。”

    陆仁仍旧摇头：“不是这种的。老曹，有些话我真的不想说得太明，但你别忘了，我可有一大堆的情报站在你的地盘里，所以你最近的这段时间有些什么样的举动、什么样的安排，我还是较清楚的。你的一些深意别人看不出来，我一开始也有些没看懂，但后来才反应过来你其实是在安排后事。所以啊老曹，你还是别瞒我了，你是不是已经感觉到你的身体顶不住了？”

    老曹没有回答，因为他也没想到陆仁会说他的心事。

    人这种生物，可能谁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但却总有那么些人，在死期将至的时候能够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种情况有点像是象群里的老象。

    而按照史料的记载，老曹于建安二十五年从汉回到洛阳的时候碰了点事，然后感觉到自己要死了。史料里的东西多少有点神化色彩，那个可以不论，却多少也可以说明老曹能够感觉到他已经没几天了。然后像象群里的老象那样，知道自己快要死去的老象会独自离开象群前往象冢，老曹则是感觉到自己快死了，抓紧了时间作出了一系列的布置，为的当然是自己的后继者能够顺利的接班。

    只不过吧，老曹也没想到自己作出的那些看去没出什么问题的布置，居然会被陆仁给看了出来……其实陆仁真不是看出来的，而是翻到了相关的史料再反向推算出老曹的一些事情办得太急促了，很有可能是在悄悄的安排后事。

    这么说吧，老曹是病死的，属于正常死亡，再说得玄幻一点是阳寿用尽，属于不太容易会被陆仁影响到的范畴之内。当然可能也会有点影响，但陆仁又哪敢大意？再说白一点，陆仁对这种自常的死亡，那也是一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

    至于陆仁为什么会对这个事这么心，却还是与现在的时局有关。原本的建安二十五年在某种意义来说还算是太平的，可是现在的情况却是凉州那边西域联军压境，北方的游牧民族也在西域联军的影响之下蠢蠢欲动，而在这个时候老曹要是忽然挂了，作为当时主要抵御着北方游牧民族的曹魏必然会举国震动，天晓得会闹点什么乱子出来。而曹魏要是一乱，以现在的局势只怕马会引发出大规模的连锁反应。那么这样的险，陆仁又哪敢去冒？

    在想到这些的时候，陆仁的心可是翻起了惊涛骇浪，心说这些西域联军选择的这个时间点也实在是太准、太狠了一点。这么说吧，先是利用曹刘两家之间的汉之争来抢下凉州的西部地区作为立足点，然后利用曹刘两家之间的矛盾来拖延一下时间，一直拖延到老曹挂掉，曹魏内部发生内乱，然后利用曹魏的内乱再向曹魏发起大规模的攻击……这样的行动，让陆仁怀疑自己是不是碰了另外一个穿越者在贵霜那边，因为这时间点真的是抓得太准了。而且贵霜的火炮是哪里来的？真的是从自己这里偷去的技术？如果是有另外一个穿越者的话，似乎较好解释了一点？

    只是对于可能是碰了另外一个穿越者的事情，陆仁虽然有所怀疑，但也不敢确定，所以只能是尽可能的加强对贵霜那边的情报收集工作。另外凭心而论，陆仁还是偏向于这是自己碰了一个巧合，毕竟历史的巧合之事数不胜数，而一个巧合却往往能够改变一段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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