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传来爆炸声,宫紫商带着雪重子他们一行人,完完整整的从后山出来了。
“我去无锋接执刃和阿远,宫门里的残局就交给你们了。”
万金将云为衫交到宫子羽手里,宫尚角和宫远徵去偷袭无锋总部也是计划的一环,万金本来还担心点竹会在无锋安排后手,但是后来看到无锋高层全体出动后,就没那么着急赶去支援了。
口是心非第一人万金,快马加鞭的赶往了无锋总部,看着面前炸得稀碎了废墟,心道好险,还好让金饼提前把遗产收走了。
“阿金,我在这。”
宫远徵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山林中传来,万金寻声望去,有些不确定的又看了看,黑炭成精了!还会走路?
万金拿着手绢擦了半天,最后看着宫远徵的脸笑出了声,对不起,一不小心擦出了熊熊仿妆。
万金都要笑出猪叫了,宫远徵不明所以的拿起万金手中的镜子,然后,小远徵生气了,捧着万金的脸非要擦出一张同款。
于是乎,安排完战后事宜的宫尚角回来时,面对蹲在树林里的熊大熊二,那张死鱼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痕,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江湖上少了无锋刺头,安静了许多,宫门对外的约束力大大增强。
而宫门内,异化人解决,谷内不再是瘴气弥漫,阳光也能透过云层照进昏暗的角落,宫尚角最近在忙宫规修改之事,后山的几位公子日日守在执刃殿门口,望眼欲穿。
万金和云为衫陪着上官浅养胎,八个月的肚子去哪都不方便,万金小心翼翼的扶着上官浅去院里晒太阳。
“等你生了,宫尚角得补一场婚礼才行,可不能便宜了他。”
寒鸦肆躺在摇椅上悠哉悠哉的说道,俨然一副老大爷的姿态,寒鸦柒在一旁给他端茶倒水,这家伙是上官浅要留下的。
万金起初是不同意的,后来听浅浅说起从前的事,才发现这人坏是坏,但坏得有原则,原则是什么呢,上官浅就是原则,所以万金才放过了他。
“尚角说,等我坐完月子,远徵弟弟也及冠了,到时候可以四宫一起办婚礼。”上官浅摸着肚子说道。
“宫紫商跟金繁终于走到一起了?”这个八卦寒鸦肆进宫门后经常听。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们俩极限拉扯了这么多年,结果后山的花公子一出来,立刻就掰扯清楚了,听说金繁吃醋醉酒,还拉着宫紫商说了一晚上的情话捏。”
万金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也不妨碍她吐槽。
“不过你说她俩都那样了,居然还能盖着被子纯聊天,宫紫商平时看起来也不像什么正经人啊。”
寒鸦肆抓了把花生砸了过去,恨铁不成钢道。
“你说得你像什么正经人一样,你瞧瞧你这话是女孩子该说的吗?”
“切。”
院中欢声笑语,黄昏下的宫门,伴着微风,将笑声传的很远很远。
上官浅生产的那天,大家都聚在门外,这是这一代第一个孩子,宫门上下都很重视。
屋内传来女子的痛呼声,万金攥着宫远徵的手,泪光闪烁,这也太吓人了,她社恐能不能不生啊。
宫远徵察觉到万金的情绪,将人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别怕,也不是一定要自己生,咱们养哥哥的孩子也是一样的。”
就在万金还在分析这话会不会被宫尚角揍时,屋内传出了婴儿啼哭,产婆抱着孩子出来道喜,浅浅生了个迷你宫尚角,取名宫泽角,愿将无限泽。
宫泽角半岁时,宫门再次迎来喜事,四宫一同成婚,大红的喜色遍布整个宫门,连雪宫也是不例外的。
“搞得好像咱俩成亲似的。”雪公子看着门上挂着的红灯笼说道。
雪重子在一旁笑笑不说话,继续煮着雪莲茶。
好不容易从席上逃回来,宫远徵喝了不少酒,但面对新娘子还是有些紧张,万金拉着他的手掀开了盖头,盖头下的那张脸明艳动人,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宫远徵不由得看呆了。
直到万金将交杯酒送到他嘴边才回过神来,这杯酒似乎比席上的更烈,更醉人,两人不知怎么就纠缠在了一起。
烛光摇曳,红绸下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上面还有点点红痕。
“不要了,不要了。”
那手的主人似乎想要逃离,又被后面伸出的大手包裹着拉了回去,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帐内响起。
“说好要一直陪着我的,再来一次,最后一次。”
“你骗唔……”
红烛继续燃烧着,悄悄释放出淡淡的香气,混合着酒香,弥漫在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