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不客气。”百合笑道。
湛天阔凝视着她晶亮眸中的俏皮、斜勾的唇角隐隐泄漏着不羁他的观察正确,她的血液应该是热情奔腾的,不似他看到的那沉静表相。
“你跟我平日看到时不同。”他端详着她,似肯定似疑问的句子慢慢吐出口。
“怎么不同?”姑娘她自认没有任何矫情包装。
“平常的你,好像很安静、很含蓄!”他自脑海中找出适切的形容。
“哈含蓄?”百合忍不住笑出声。“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含蓄两个字来形容我。”
“今天我才知道,真实并不是如此。”他接口。
“是的,那一点都不真实!”百合笑着摇头。“而且我很好动、我很聒噪,会让你觉得我安静,可能是因为你,只要你一出现,气温就自动降低,我的四周就像笼罩在冬天的低温下,冷得说不出话。”她故意夸张形容。
“喔?是吗?”有趣!他再次给她一个由衷的笑容。
“是的!”百合眨眼,肯定地点头。
这是一场愉快的交集。
不过,卡布奇诺先生对她来说,依然神秘!
就像温热香醇之上悬浮着的一层绵细泡沫,必须拨开那层细致覆盖,才知道底下的色调。
而且,卡布奇诺添了肉桂粉之后,自有其个性魅力她幻想着他是否会像洒在牛奶泡沫上的肉桂粉、初入口尝到的那般微微辛辣?
她肯定他是魅力而风流的!
虽然知道他可能有点“危险”她仍然好奇他独特的气息,也想知道杯底的余味。
下班时刻,当湛天阔的座车从地下室钻出出口,前方一名女人招手拦下他。
季渝?刚到公司没有多久的设计师。他眉宇间掠过一抹疑问
“有事?”他降下车窗。
“总监,可以请你吃饭吗?”非常爱慕湛天阔的季渝,大方中带着几分羞涩,很期望这次能够邀约成功。
虽然耳闻总监的风流韵事不断,可她还是无法控制地喜欢上孤傲的他。
“我晚一点有事,没有太多时间。”湛天阔以带着拒绝的暗示口吻回应。
“没关系!只要吃顿饭的时间就好,我不会耽误总监太久,而且,我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请教总监”季渝情急,语气忙乱。
堡作?这样的小借口听过不少!
湛天阔斜勾起唇角,三秒间隐去他看穿般的冷笑。女人喜欢接近他,喜欢用不同的借口当做开始,而这些,他早已习以为常。
“好,上车!”他探长手臂,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既然急着送上门,他没有理自拒绝。
“嗯,谢谢总监!”季渝雀跃地跳上车子。殊不知,眼前的男人不可能为她驻足、留下丝毫感情。车辆平稳地行驶在路上,他的沉默,伴着她流转的心思与情怯;红灯空档湛天阔开口。
“游戏规则先讲清楚。”
“什么?”季渝不解地侧过脸看他。
“我知道你为什么上车,你自己也应当清楚,今晚如果会发生任何事,要你自己愿意承担,否则,现在下车。”湛天阔掩去眸中短暂出现的不耐。
玩不起游戏、要掏出真感情的女人,他不碰!如果对方是拿真诚来奉献给他,他宁可现在拒绝,免得伤人。
对于普通而庸俗的女子,他没有太大兴趣,也从不为之停留;几个不固定的床伴,向来知道他的规矩。
“我我知道”她低着头,讪讪回答。原来,自己的表现很笨拙?让他轻易看出她急于奉献的心意?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坏、这么风流哪?游戏规则?!一定要有规则吗?难道不能完整地接受真正的爱情?
她还是心存冀望的!女人,永远自认有收服男人的好本领、都奢望着能够改变浪荡不羁的男人。
“季渝”湛天阔霍地将车停靠路边。
“你还是下车吧!”他听出她的迟疑、听出她的愚蠢期待。
“为、为什么?”她心慌了。
“因为除了一夜春宵,我不能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他毫不怜悯地回答。这女人,他不能碰!
“我们可以先从好朋友做起,我很愿意用心了解你的!”被拒绝千里之外了,她不由得心急、将单纯的心意托出。
“我没有时间让你慢慢了解我!”事实上是没有兴致玩猜心的把戏。“我们不是相同的人,你玩不起。”
生冷的口气湛天阔已分不清是自嘲还是述说残忍的事实。
“我”季渝仍迟疑。
“下车,你我目的不同。”湛天阔撂下最后通牒。
“”咬着唇,她忍受着难堪。
最后,还是在他残酷的沉默下,打开车门离去。
湛天阔的黑色座车扬长而去
没有人可以妄想侵略他内心版图!除非他自己愿意。
纵然身边美女无数,但目前,他有兴趣的只有一个
乐声喧嚣、灯红酒绿,属于桃色午夜的颓靡基调。
入夜的酒店,充满纸醉金迷、寻欢作乐的气氛;百合被包围其中,穿着布料极少的兔女郎制服,在一间间包厢穿梭出入。
虽然只是单纯当个服务生、赚赚小费外快,却避免不了困扰,因为她的姿色总是令寻花问柳的酒客觊觎。
“小蓝,你喝下这杯,王董赏你一千块小费!”
“王董,谢谢你,我不能喝酒,而且我只是服务生而已。”这酒国女英雄的豪名,就留给坐台小姐们吧!
只收下她应得的、托盘上的两百元小费,百合逃也似的溜出包厢。手脚不快一点,可是会被缠住的!
“小蓝,经理要你过去五六六包厢。”
走廊上,一名少爷唤住她,轻佻的视线在她的身上溜了圈。
“好!”百合答允,也没怪罪小伙子大胆的眼珠子吃冰淇淋似的,她早已见怪不怪。
叩叩
轻敲包厢门,百合打开门走进去。
未待她出声,酒店的夏葳经理看到百合进来,开口交代
“小蓝,帮我的客人送杯热咖啡进来。”
“嗯。”点头回答。百合的视线落在经理紧捱着的那个人
湛天阔?她悄掩神色中的诧异。
他没有抬眼,完全专注在面前摊开的设计图上。
片刻,他似乎从思考中回神,开口说话,眼见就要抬头,百合马上退出包厢。
她是服务生兼吧台,这杯客人的咖啡自然理当由她来处理。
吧台设备足够让她煮杯好咖啡。虽然只是指定热咖啡店内很普通的调理;她还是刻意细心为他调了杯卡布奇诺,然后托付少爷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