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另一边的酒坊没有地下室,但却是个临时小仓库,就在即将推门而入的时刻,男人听到了远处沙滩上传来的脚步声,那是一种快速跑动的声音。
他赶紧回头去看,一个戴着灰白色面具的人正在向他跑来,但是因为距离太远,男人的视力又不是很好,所以他眯起眼睛仔细确认。
当来人走近,他看到了对方脖子上的青筋和紧绷的皮肤,这才确定对方的确是自己认识的人。
“你怎么回事?又想到这里来胡说八道吗?”年轻男人有些气愤的说,听他的口气,好像之前和这个人发生过冲突。
“你不要生气,我只是想到那个地方去借住一段时间,不知道你们愿意不愿意?”戴着面具的人语气很诚恳,不过并不低声下气。
年轻男人想了想说:“那里确实有地方可以住,你要借住我也无所谓,反正只要不胡说八道就行。”
“你确定房主人会同意?”
“这我可管不着,你要不跟我一起过去自己问问他?”
“可我怕因为之前的事情,他不肯接纳我。”
“你要去就去,不去就离开,我可不想陪你杵在这里,说不定天一亮,警察就会来,要被他们误会什么的话就糟糕了。”年轻男人催促着,一点余地都不留。
“那好吧,我现在就跟你过去。”
“你的皮肤能接触海水吗?”
“短时间应该无所谓。”
两个人说着话,年轻的人放弃了进入右边酒坊的想法,径直朝大海边走去,戴着面具的人默默跟随在他身后。
没过多久,海面上就重新泛起的泡沫,当泡沫渐渐平息下来的时刻,沙滩周边恢复了宁静,只留下几个浅浅的脚印在即将涨潮的海浪边缘,应该不久就会被浪花吞没。
——
镜面第四幕
两个男人来到别墅大门口,看着那扇怪异的大门,他们有些不知所措,说实在话,不管进出多少次,他们都没有办法适应这样的大门。年轻一点的男人回头望了望,草坪上一片空旷,浓浓的青草味道飘进两个人的鼻尖。
“现在要怎么办?”年长一点的男人问,他的手不断触摸脸部,好像有什么东西的脸上似的。
年轻男人的视线转向他,厌恶地说:“你别恶心了,把手放下来!”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年长男人露出一脸愁苦,放下了手,好似对方是他的衣食父母一样。反正两个人看上去很不搭调,一个带着焦躁,另一个唯唯诺诺。
不去管这些,现在的重点是横梗在他们面前的门扉,如果不打开,那他们后半夜就只能住在草坪上了,或者,回到刚才待过的房子了,但很明显,两个人都不愿意回去。
年轻男人走到大门边上,伸手敲了敲,然后说:“不行,这里也被锁住了,可能是房主人有事出去了,我们要不去地下室看看吧,那些人有时候喜欢在地下室打牌。”
说话的人率先朝房屋西面走去,年长男人紧随其后,气息有些不稳,他本来支气管就不太好,再加上刚才走了很长一段路,所以现在感觉有些累了。
当他快要走过大门的时候,伸手在门锁上扶了一把,趁着年轻男人背对他,迅速将一个小小的东西插进门锁里,然后故作惊讶的说:“等等,我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在锁头里面。”
“嗯?”年轻男人回过头来看。
年长男人撤回手,手心里赫然握着一把细长的钥匙,很小,像枚大铁钉一样大小。
“这不是小门的钥匙吗?怎么会在大门锁头里面?”年轻男人感到很惊讶,不过他没有深究,立刻接过了钥匙,插进墙壁上一个细小的孔洞里面。
“也许是房主人出去之前,怕客人回转进不了门,所以才把小门钥匙插在这边的吧。”年长男人猜测着。
他并没有得到回应,因为下一秒,墙壁上的小门就打开了,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入房子,还没有等看清房子里的摆设,年长男人就顺手将门扉关上了。
接着,房子里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和打招呼的声音,似乎他们在同房子里本来的居住者对话。
草坪上吹过一阵大风,刚被除过草的地方立刻扬起纷纷落落的碎草叶,青涩的味道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