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实上基本来说他们对于殷骏鹏的判断还是很正确的但他们并不了解战场对于一个男人的影响有多么强烈。殷骏鹏的性格在北疆生了变化从而影响了他的行事风格不再事事以自己的利益为先以至螳臂当车、功亏一篑。
两人各怀心事默默地走着。过了一会儿花永志低声打破了沉寂:“你看我们该怎么做呢?”
水笙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问她怎么办?事到如今她能做什么?
“派了人去找了吗?”
“已经派了。我们殷家本来跟牧族就有生意来往也认识一些人正通过他们寻找。”
水笙皱了皱眉头:“现下正是战争时期两族关系紧张他们又怎会随便让商队进入草原?”
花永志突然笑了道:“战争也战争的生意做啊!”水笙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心头快跳。
他们竟然还兼做武器生意!而且这生意的对象还是升龙王朝的死对头!
胆子也太大了!
“如此甚好!”她点了点头道“不过我想少主应该还未落入敌人手中。”“为何有此说法?”听她这么说花永志精神一震却还有些怀疑。
水笙轻描淡写说道:“你想想以少主的能耐就算在草原也必不会让牧族讨了好处去。面对这样的敌人牧族还能不起的牙痒痒?如果少主真的被他们抓住了定会大肆宣扬以示他们出了口恶气也有向朝廷示威的意思。而如今我们并未收到关于少主的任何消息可见他还没有落到他们手中。”
花永志听了心下大定。水笙的分析丝丝入扣颇有些道理若是真的那可真不啻是天大的福音了!
但是旋又皱紧了眉头苦恼道:“如你说的属实我们该怎样寻找少主呢?”
水笙抿嘴笑道:“自然还是要深入草原去找的。而且草原广阔要多派些人去才行。倒不必从对方的权贵人员处下手还是多多留意一些小部落不为人知私底下打听才好否则少主是他们必除之而后快的人物别因为我们的行动令原本已经比较安全的他再陷险境。”
花永志听了道:“你倒是似乎认定少主现在尚很安全了!”
水笙淡然道:“一来少主的能力你我都清楚他应当拥有在最恶劣的条件下生存的本事;二来这不也正是我们心里最期盼的情况吗?”
花永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时至今日他才了解为何少主在临走前嘱咐他们遇到无法决断之事便来找水笙征询她的意见。这个女人实在太厉害了!她的思维眼光甚至堪与少主共比肩!
不由庆幸今日最终还是来找她而不是固执己见将她完全排除在外。同时也忍不住担心如此聪明的一个人现下又掌握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日后谁还能掣肘她?
“能与娘娘共游是臣的福分。只可惜臣还有公务待办怕是无法再陪娘娘了。”他躬身道。
水笙笑了笑说:“耽误国丈的时间倒是本宫的不是了。国丈请自便。”
花永志连道不敢跪下磕了个头转身匆匆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水笙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
暂时的妥协并不表示她就将这次的冲突和构陷一笔勾销。现在她还不能离开他们的支援但当她自己的势力建立起来的时候想要如何整治这两人应当不是很困难的事。旋又想到目前的艰难处境不由赫然有一种无力感。尽管忧虑担心但她现在对一切情况并不了解根本谈不上什么策略、策划。她能做的只有等!
而朝廷中也还有很多事情必须处理。李荃、李兄弟的争夺仍在继续她必须设计出二虎相争的局势;殷胄风等人已不可靠她必须扩大自己的力量要如何做仍然是一团迷雾。李弑父以来心性变得更加难以捉摸她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把握他的心思让她的行动又加上了一副手铐脚镣
好累!而殷骏鹏那个唯一能让她休息的怀抱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