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他的力气有点大,是大得想把我胸骨都完全捏碎的那一种。
而在到达大门的时候,他更忽然不留神地滑了一脚,让我的头轗在门坎上,鼻血狂流。我想,颜家上下都是很尊敬,和喜欢他们敬爱的女王。踏入正门。
经过那通住大屋的宏伟花园,我有点想跟颜月舞说不如还是让我回家,因为在这条路真的很长,我恐怕在到达门口前,我那一直沙沙涌下的鼻血已经流光,又或是给那和睦的林司机以九阴白骨爪捏碎我的肩膀,但我最后还是到达了,曾以为走不完的路。
原来还是会有走到尽头的一刻,就像一些曾以为不可能完结的电视节目,也会因为收视惨淡腰斩,又或是一篇作者不想再写的文章,在肉戏出现前突然以一个完字把所有终结一样。
这段悠长的路令我学会到,这就是我们的人生。乘直升机的颜月舞父亲早已回来,他坐在那舒适的沙发上,脸上有点焦急,似乎是等待了很长时间,我明白他的心情。
毕竟这是女王的首次乘公交车,作为一位慈祥的父亲,我想他正在怪责自己怎么没有送行。从那自责的眼眸里,我警戒自己日后如果有子女的话亦一定要给他送行。孤单地乘搭公交车而没有家人送行是痛苦的,其意义就像出国留学没人送机一样悲哀,我决心不会让孩子有如此伤心的经历。
后来颜月舞的父亲还问了女王首次乘搭公交车的感想,更说了一句‘乘公交车没关系,不要变成公交车就可以’的说话。
只有高二程度的我自问没有听懂这句说话的真正含意,因为如果可以当上一辆公交车为人民服务,某程度上我不觉得是一件坏事。
女王的家里布置着各种琳琅满目的饰物,以我低劣的学识,大部份都不知其用,而颜月舞亦表示,这跟学校里经常对她阿谀奉承的男同学一样,很多外表看来不错,但其实是全没用途的废物。
听到这话我低下头来,因为身为废物之首的我,实在不知道怎样响应,女王对男生那发自内心的感想。来到颜月舞的房间,你会发觉这其实不是一个房间,而是大宅里面的另一间房屋。
有独立的小厅,睡房,休息室和浴室。女王表示自10岁起她便要求有自己的空间,至少要有属于自己的浴室,因为她那充满父爱的爸爸,总爱跟女儿一起洗澡,这句说话令我惊觉到。
原来世界上真的存在所谓的女儿控。我有种预感,今晚当颜月舞在父亲面前再演说一次‘我是女王’的时候,她的爸爸一定会十分感动,是感动到紧紧拥着女儿。
然后手不经意地搭在那柔软的屁股之上。我认为女王是正确的,在每个房门都上锁,是正确的。
颜月舞把我介绍给她的女仆玛利亚,并说玛利亚虽然是家佣,但从她出生起便一直照顾自己,所以视其为半个妈妈。
我感叹面前这位只有24岁的年轻女仆原来已经服务了颜家这么久。女王今年16岁,即是玛利亚8岁便进来当女佣,这一刹我脑里闪出一个陌生的名词,不知道这是否曾在日本色情漫画上看过那传说中的童养媳。
并相信在女王平日不在家里的时候,玛利亚也许会有其他更重要的任务。“幸会,我叫汤东尼,大家爱叫我小鸡。”
我学着母亲的教诲,礼貌地向每一个新相识的人点头,眼前这一身欧陆式打扮,让我以为自己处身于最近流行的女仆咖啡室,深棕色的长裙,纯白色的围裙,加上把头发束成优美形状的里士头巾,令你觉得玛利亚真的很专业,与及佩服颜家处事的一丝不漏。
当然亦没有人会否认,这也许只是颜家主人那奇怪的趣味。“你好,你就是小姐说,那个还不错的男生吗?”玛利亚长得很美,美得令你不会觉得她是一个佣人,她友善地向我问好。“什么不错?是差死了。还直接拒绝了我耶!”
颜月舞随意把怀里的小手袋抛到椅上,晦气的嚷着,我有理由相信女王还在生气我说了更喜欢小乔的事,我开始害怕颜月舞在电话里已经叮嘱玛利亚,把替我清洗伤口的药膏换成剧毒。
这是一间独立的大宅,要在里面杀死一只小鸡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这亦是一间宽阔的大宅,要在后花园埋下一条尸体不被发现,亦是一件全没难度的事。“是吗?不过诚实的男生,总比爱骗人的男生好吧?”玛利亚和睦的替我说好话。
这一刻我真是很感激这位才认识了几分钟的美丽女仆,同时亦再次深刻地了解到女孩子是非常重视男生的诚实,不可以有任何欺骗。玛利亚,谢谢你的教导,你的说话我一定会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