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耶。”
不感激就算了,还不给好脸色,太不近人情。
“我们既不亲又不熟,你干嘛来救我!”这下子换全晔有点孩子气了。
“话不能这么说”听得出来他还很在意之前的不愉快喔。“反正四海之内皆兄弟,你不要太计较啦。”
还姐姐妹妹站起来咧!谁跟地四海之内皆兄弟!不过,她说对了一点!从头到尾他就是一直在跟她计较。
那个计较是因为他发现他被她吸引,他喜欢上了她,而他劝不了自己停止。
劝不了,只好任由喜欢她的意念在他心里横冲直撞,徒留一堆残骸,自己收拾。
“走吧。天快黑了,不要到时候连你都迷路,那就惨了。”
情绪复杂,全晔决定别再跟她抬杠,免得更闷。
“连我都迷路?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我是本地人耶。”
话别说太满,不可能的事往往会发生。
“对对对!我也迷路了!你们快派人来行不行?”简以娉超不耐烦的对着电话里的人咆哮。
全晔双手环臂摆在胸前,面无表情,沉默的靠立在车旁。
“都是你的错!买那什么地图,甘蔗田在哪里也没画出来,根本看也看不懂。”早知如此,来的时候就该沿路撒面粉或拉线做记号!
简以娉美人救英雄不成,现在气得火上身,满脑子悔不当初。
这实在太扯了!都是全晔带衰!
“是我的错吗?是谁说本地人不会迷路的?”全晔在暮色中瞥了她一眼。
“我怎么知道这里这么复杂?再说,谁平常会没事来甘蔗田!”还在狡辩。在他面前她就是死不认错。
“你就来了。”
“我是因为要来带你出去”
“你不应该来的。”
“嫌我鸡婆是不是?”好心没好报!简以娉有些气馁。
“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一人落难也就算了,多她一个,反而让他心生杂念?
哎!他一向自认为斯文人,现在尽让情色幻想占满了心头!
真要命!
全晔苦笑了一下。自己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她的真爱都己经出现了,他还想怎样?
如果他想怎样,早在苗皓钦那家伙出现以前,就该行动了。现在,他丧失了碰她的资格。
“你骂我?”简以娉没发现这个男人正在危险边缘,彼此退一步,她就安全无虞,但只要她稍一不慎往前跨一步,事情可能就会难以收拾。
“你该骂。”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识好人心!”简以娉冲到他面前指着他鼻子骂,气呼呼的推了一下他的胸膛。
“不要碰我。”否则后果自尝!
“不要碰你?怎么?你是玻璃做的,还是水晶做的易碎物品?碰不得啊?”简以娉又不识相的靠近他一步。
她现在的咄咄逼人,在他眼里根本已成为一种挑逗。
他不是玻璃做的易碎物品,而是有血有肉的七情六欲之身!
“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挑衅我。”全晔冷沉的声音里,其实隐藏着即将爆发的热力。
“我偏要,我偏要!”简以娉任性的叫着,并一步步迈进他。“全晔我告诉你,我早就看你非常不顺眼了!你这人除了很不通情理之外,还尽做强人所难的事,傲慢又自以为是,简直固执得跟石头一样!”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全晔被逼得频频后退。
“我哪里不好?你说啊!我哪里不好?从一开始我就表现十足的诚意要跟你买月玦,而你是哪跟筋不对?说不卖就不卖?是怎样?留着月玦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再告诉你,就是你的拒绝和难沟通,我才愈来愈讨厌你,你知道吗?做人干嘛那么讨厌?你不会装得可爱一点喂?”
“你还不是一样?”
“我哪有一样?比起你的冥顽不灵,我简以娉比你可爱几百倍不止!不然来去网路办投票比个高下啊。”简以娉可不甘心被他数落。
“相信我。简以娉,你是可恨,不是可爱。”全晔严冷的说。
“我可恨?你竟然说我可恨?我哪里可恨?你说清楚一点!我自告奋勇来救你,结果你竟然送我一句我很可恨的评语,你才可恨!”被骂可恨,简以娉好像遭受天大的打击一般,气得快飘泪。
“好吧。是我可恨。”全晔被她眼里闪烁的泪水打败,语气就变软了。
因为他绝料想不到总是盛气凌人的她,竟会因为被骂可恨而感到受伤,似乎可恨两个字对她而言是最不堪的指控。
可是她不知道,他口是心非。
他之所以骂她可恨,其实是因为他渐渐觉得她可爱。
无奈他的爱意来得太迟!
在苗皓钦后头,他什么都不能说,也什么都不能做,就只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默默投以关爱的眼神。
“你承认喔?”他的态度大转弯,简以娉讶异极了,不禁收起受伤的情绪,泪水也无疾而终了。
“我承认。”全晔点头。
“那承认就好。”斗到这阶段,简以娉反而不知该怎么接下去,他都先低头了,她总要识相点,别再全身刺,于是她转过身去,让情绪沉淀。
全晔望着她的背影,伸出手轻轻的碰了碰她在风中飘扬的发丝
哎!碰这么几根头发,能满足什么呢?连手掌心都塞不满,他的心可空了好大一个位置呀。
他除了让发丝从指间滑落,在她背后投注热切的眼光之外,又能有什么具体行动呢?
风阵阵的吹袭,四周几尺高的甘蔗摩摩挲挲发出海浪般的声响。
天色真的黑了,这里这么静、这么荒凉,全晔又闷不吭声,气氛变得好诡异,简以娉不禁打了个寒颤。
“全晔,我们是不是再试着找找路”当她转回身来面对全晔时,她怔忡了
她不太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全晔的眼神正散发着炽热的光,就像望着恋人般的深情
看错了,她一定看错了!
简以聘倒抽一口气,”全晔,你”想说的话已在全晔突然的动作中,被吞噬。
他拥她入怀,一个稍嫌蛮横的箝制和旋转,将她压在车门上,不由分说的吻住了她。
这吻不再是唇碰唇的轻触,在矛盾和欲望结合之下,激烈的深度索求成了唯一的路径。
这张利嘴,滋味如此美好,这柔软的躯体如此诱人,他没有及时发现、及时占有,是他天大的疏忽,更是不可挽回的错误!
绕着地球跑,他健步如飞,在追逐爱情的路上,他却落后了。
如今,他吻她,这根本只能算是偷!
他偷了这一吻,又怎样?
惊觉自己太冲动,他赫然将她推离,忿然转身,往前跑了几步。
从吻她到推开她,他所有的动作都来得太突然,简以娉被动的承受着,在震惊中,她也没有任何明显的反抗,只有满腹的疑问。
他的吻那么热情,但后来推开她的力气却那么大她不明白。
那矛盾的热情与抗拒,究竟是为什么?
“我们走吧。你跟在我后面。”全晔先替她开了车门,再往自己的车走去。
“带路的人还没来”
“我知道路。”
是的,在来来回回绕过几圈之后,他早已从几根电线杆上喷漆的字瞧出了端倪。这区域虽然没有正式路标,但出路都清楚的写在电线杆上。
他之所以不说,或许就是为了
想得到那个不应该发生的吻吧。
“你知道?那为什么不早走?你很怪喔!居心不良”简以娉有种上当的感觉,但是当她还很不满的发牢騒、抗议时,全晔已上车发动了引擎。
一阵冷飕飕的风又狂吹而来,简以娉背脊发凉,甘蔗田里又正巧窜出一只好大的田鼠,她吓得赶紧上车,迅速的发动车子,老老实实的紧跟在他的车子后头。
但全晔车子开得飞快,好像很想要赶紧甩脱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