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指挥一番就遭了。
杨勇见父亲犹豫,连忙道
亲放心,孩儿到了前线必定不会乱动,事事听从韦元若是呆在京师,杨勇根本无从发挥自己地影响,如今有一个这样和各个领兵将领并肩作战的机会。杨勇当然要抓住。
“这个”杨坚不由向李德林望去,上次与突厥交战,儿子虽然显露出领兵才能,但太过冒险,如今叛军虽然声势浩大,但朝庭还有绝对优势,只要步步进逼,胜利多半是朝庭,如果冒险。反而有可能给对方造成可乘之机。
李德林心中也是挣扎不已,杨勇的身份无疑很合适,但年轻人难免热血冲动,如果与韦孝宽起了冲突,结果反而更糟。只是直说出来,难免将杨勇得罪,杨坚摆明了要当皇帝,以后杨勇就是太子,得罪太子可不是一件好事。
高颎心中一动:“颎愿为世子副手。一同前往监军。”
李德林暗骂高颎滑头,不过,有高颎一起前往,自然没有以后的顾忌:“丞相,既然昭玄兄愿往,世子大可去得。”
“唔,睍地伐还年轻,那就以昭玄兄为正使,睍地伐为副使,一同前往前线监军。”杨坚将此事定了下来。
“多谢父亲大人。”为正为副杨勇并不在意。在意的是这次出京地机会。
高颎和杨勇两人只是去监军,因此并没有带多少人马,杨勇连同自己的亲兵在内只抽调了二百余人作为护卫,而高颎更是只带了李浑、于让两人同行,一同奔赴前线。
元清儿与杨勇成亲只有半月,丈夫就要离开。自然是依依不舍,一直将杨勇送到城外,在灞桥才洒泪而别。
出了长安,一行人顿时快马加鞭,数日之后,已经来到前线,尉迟迥以城为都,双方军队对持的地方却还在沁水,由于三军将士的迟疑不前,此时连泌水上面的大桥还没有架好。二十多万大军只能停留在泌水西岸。听到朝庭监军到来,韦孝宽连忙招集东线将领一同迎接。
韦孝宽、梁士彦、宇文、元谐、宇文述、崔弘度、杨素这些人无一不是大周朝堂重臣,皆有国公之爵,杨坚在取得大丞相之职后,也还需要依靠皇帝诏令才能对他们随意调动。
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皇帝诏令都是丞相府地意思,接受了皇帝诏令,也就接受了丞相指挥。丞相世子亲自充当钦使,谁也不敢怠慢。许多人赶了数十里,来到离泌水最近的平阳郡迎接高颎和杨勇两人。
韦孝宽已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满头白花苍苍,全身披甲,显得精神抖擞,在平阳郡城下,接过高颎带来的圣旨,向两人问道:“本官已在平阳郡准备好了钦使下榻之地,两位钦使路途劳累,是否就在平阳郡暂时歇息。”
高颎笑道:“不用,我等到前线是督军,可不是享受,前线情况如何,还请国公讲解一二。”
“这个”前线果真如李洵所密报一样,观望情况严重,对于杨坚将四位亲王一起斩杀殆尽,韦孝宽也不是没有意见,故也一直没有催促部下进兵,这些事自然不愿意暴露在钦使面前。他不由向杨勇望去,心想丞相世子只有十几岁,高颎可以不顾劳累,一心督军,杨勇养尊处优,恐怕早就会想休息。
杨勇微微一笑:“军情紧急,国公如果不嫌劳累地话,倒是可以和我等边走边谈。”杨勇深知玄龙军这些将士可以对自己服服帖帖,而眼前的这些人恐怕不会真正把自己放在眼里,打定主意只跟着高颎地步骤走,勉得惹起前线将领的反攻,只要在适当时机展现一下自己的才能,这次到前线走上一场的目的就算达到。
既然正副钦使都如出一辙,韦孝宽顿时不好再隐瞒:“回钦使,叛贼尉迟迥派儿子尉迟惇在沿岸布置二十里阻我军渡河,我军渡船不够,暂时无法过河。”
高颎发问道:“为何不架桥?”
韦孝宽顿时一窒,梁士彦在旁边回道:“钦使放心,我军明日即可架桥。”他与宇文、崔弘度三人接受了尉迟迥送来的黄金,此时生怕高颎怀疑,连忙在旁补充。
高颎将此问题轻轻揭过:“既如此,那就等将军的好消息。”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显然眼前两位钦使没有追究之意,高颎大声道:“各位,丞相要我等转告大家一个好消息,尉迟迥已是糊涂透顶,他派自己侄儿尉迟谊亲赴并州想让申国公和他一起反叛朝庭,申国公深明大义,已经尉迟谊押解进京,如今申国公亲率大军,已将尉迟谊领地全部收归朝庭,而且于老柱国也已派军屯于尉迟迥身后,让尉迟迥留在城动弹不得,只要诸位击破眼前贼军,朝庭将不吝封赏。”
这条消息果然让众人都是一振,众人之所以观望,就是分不清谁输谁赢,如今李穆和于翼两人都已作出行动,众人观望地心思顿时放下,于翼从西魏开始,可以说历经五朝不倒,李穆也是老奸巨滑,这两人显然已经看清了形势。而且于翼还是周太祖的女婿,他可以不在乎宇文家江山得失,其他人更加可以不在乎。
“钦使放心,我等将尽心竭力,击破眼前此贼。”韦孝宽首先表态,接着其他人也是如此,说得和他们对持二十多天的敌军简直是土鸡瓦狗般,一碰就破。
高颎和杨勇两人对于众将地表态都赞益有加,不过,还是谢绝了韦孝宽让两人住在平阳郡的好意,众人穿城而过,直接来到了泌水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