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筑城,并置白狼县。
只是以前的白狼县早已不见踪迹,剩下的这些住户多是靠山吃山地一些猎户组成,既然有村庄,杨勇等人自然也不必在野外露宿,直接向村庄的方向奔去。
隆隆的马蹄声很快就将整个村庄惊动,望着一百余人地马队向自己村庄方向奔来。村庄的壮年男子都紧张起来,让自己女人小孩躲在房中不要乱动,自己手持着弓箭涌向村口。
这座村庄人口不过二三百人,总的青壮只有五六十人,如果这队骑兵有恶意,村庄被灭也是有可能之事,所有聚集在村口的青壮年都是满头大汗,尽管如此,却无人退缩。因为后面是他们的家园。
杨勇隔着数百米看到村口那些青壮的戒备,连忙勒住了马,对向导道:“你去跟他们说一下,我们是朝庭地军队,只是路过想借宿吃饭,并无恶意,米面疏菜肉食我们都会照价购买。”
“是。”向导连忙独自一人催马上前,与村口的一个老者协商了半响,才返回来报告:“大人。他们同意了,只是我们这么多人村里无法安置,只能让我们暂时住祠堂。”
同意是肯定地,这些村民虽然还隔着老远,已可以看清马上骑士地打扮,清一色朝庭骑军的标准装备,如果不同意,惹得这队骑军发怒,几个冲击就可以把村庄踏平。
得到允许,杨勇才继续和亲兵一起前行。到了村口时,两旁的青壮年还没有散去,他们手中都持有猎弓,杨勇的亲兵顿时紧张起来,将杨勇团团围住,生怕有人向杨勇射箭。
郑雄上前。那名明显是村中主事之人的老者道:“这是朝庭的军马,你等手持猎弓,莫非想造反。”
这里本是齐地,归周之后不过四五年的时间,又是边锤之地,民风强悍,对朝庭的敬畏远不如内地,但不表示一些年长者也会如此认为,郑雄这么一喝,那名老者脸色顿时大变:“大人息怒。老朽马上让他们回家。”
“你们回去,快回去,每人各回家取些米面,猎物给大军食用。”
老者在村中还是有威信,听了老者之言,这些青壮才慢慢散去,只是望着这队百余人的马队,眼神中依然充满警惕。
杨勇向旁边地杨石道:“取三十贯钱给他,让他多准备一些食物和马料。”
除亲兵外。杨勇这次还带了杨石,罗艺两人。杨石办事踏实可靠,而罗艺,杨勇却打算将他放在北方,看看是否能象自己记忆中那样,罗艺能够在边关威镇异族。至于杨淼,杨勇却将他留在洛阳,杨勇已派人通知还在长安城外山庄学习的那五十名学员,让他们搬到洛阳来,乘着自己掌握北地大权,又因尉迟迥反叛留出许多空位的机会,回去之后,将这些人一一安排出去。
接过钱财,老者脸上才真正露出了几分笑容,三十贯钱财足够一百人马吃食一天,最主要的还是对方竟然当真给钱,那就真正表示并无恶意,否则不必多此一举。
老者将钱交给旁边一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少年,吩咐他将钱交给出粮出猎物的人家后,才对杨勇等人道:“老朽给各位军爷带路。”
沿着村中的土路,一行人很快到了一座青砖瓦房前,路上不时有小孩从家中探出脑袋,好奇的打量着这队骑兵,或许是钱财起了作用,村中的青壮不在用敌视的眼光看着众人,对于小孩在屋内地行为也不过问,只是当有小孩想推开家门跟在骑兵身后时,无一不被自家大人拉了回来。
这座青砖瓦房是村中最好的房屋,沿途两边村民自住的房屋都是土屋,甚至还有茅草房,老者推开大门,里面的地面竟然用石板铺了一层,房屋颇大,容纳一百余人绰绰有余,只是马匹却只能栓在外面。
老者先在祠堂供奉的祖先面前拜了数拜,口中念念有词,才请求杨勇等人不要对祠堂里村民的祖先牌位无礼或乱动,杨勇自然知道祠堂对村民地重要,吩咐亲兵一律不得靠近祠堂牌位三尺距离。
老者连连感谢才告辞而去,不一会儿,就有数十村民来到祠堂门口,将米面,菜蔬,猎物,还有柴禾放下离去。
这些村民倒是厚道,收了钱之后,不但送来了数百斤大米,而且除了数十只野兔,野鸡外,还有两头数十斤重的枹子,战马所用的精料也有数百斤之多,当下一半的亲兵去喂马,一半的亲兵开始架起大锅生火做饭,对各种野物开膛破肚。
铁锅里的水很快沸腾起来,一筐筐大米倒进锅中,各种野味也已经收拾好,亲兵用树枝穿过架在火上烧烤,不一会儿就肉香扑鼻。
杨勇这些天为了赶路,很少在各地经过的州府停留,一行人多数时间都只能露宿野外,啃吃干粮,嘴里早就淡出鸟来,看到猎物如此丰富,这一闻到香味,许多人都忍不住流出口水。
杨勇自已亲自动手,烧烤着一只野鸡,这只野鸡拨去毛皮,内脏等物,只有一斤多重,最是鲜嫩,不一会儿外面就已经熟透,杨勇也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马上就想扯下一块,大嚼一通。
“哗啦。”门口传来一阵木柴倒地的声音,杨勇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正倚在门口,睁大着好奇的目光看着众人,杨勇依稀记得这个男孩好象就是在村口从老者手中接过钱地男孩,不由招了招手:“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