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下官何尝不想对付高保宁,高保宁屡次入寇,实在是营州的大患,如果有机会,下官一定不会放过。”
杨勇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身旁的
高保宁是营州前任刺史,他的威胁远大于草原各族的人还连着高句丽,契丹甚至还有突厥,自己没来就算了,既然到了边关,就万万不能让他再逍遥下去。
“韦刺史,营州城中最多可以出动多少兵力?”
“大人说什么?”韦世康一时愕然。
杨勇又将刚才地话重复了一遍,韦世康回道:“一千。营州城只能出动一千人,大人,你不会是想”
“不错,本官正是想彻底解决高保宁的问题,其实韦刺史先前对高保宁顾虑太多了,高保宁目前只有三千余部下,本官只需要你营州调动八百精锐骑兵,本官亲自带队对高保宁突袭,足可以让高保宁部土崩瓦解。”
“万万不可。”韦世康惊得差点跳起来。以八百骑兵突袭高保宁,不论能不能拿下,韦世康都不能让杨勇冒险。险,下官愿亲自带队,还请大人在营州坐镇。”
“本官意已决,不必再劝,韦冲很不错,就由他跟着本官出征吧。”
“是,下官遵令。”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现在杨勇大韦世康远不止一级,韦世康愁眉苦脸,最后还是忍不住道:“大人,能否重新考虑?”
杨勇摇了摇头,见到韦世康的愁容,不由安慰他:“韦刺史放心。本官二千人对突厥十万大军不是也安然无恙,高保宁比突厥差远了。”
想起杨勇虽然年幼,但上次的战绩实在是辉煌,韦世康总算稍微放心,虽然大多数人认为杨勇上次是靠运气,但没有胆量和机识,就是有运气也无法把握。
“既然大人已经决定,那下官去为大人准备兵马,下官告退!”
尽管那个高句丽人是一块硬骨头,但在杨勇亲兵一直不停的疲劳审讯之下。三天之后还是开口招认,招认的结果让人大吃一惊,这个青年竟然是高句丽地二王子高建武。
一国王子潜入营州,尤其是表面上高句丽还刚刚上表成为大周属国,毫无疑问肯定有重大图谋,杨勇的亲兵大受鼓舞,再接再厉,高建武经过数天不眠不休的审讯精神已经崩溃,将到营州地目的也一一招认。
高句丽建国之初仅在浑江、鸭绿江中游占据一小片土地。四面皆敌:西面为汉辽东、玄二郡,南为乐浪、带方二郡。北面是夫余,东边有沃沮,后来高句丽通过不断兼并周围小国,又乘中原内乱之机,侵吞大汉玄郡、乐浪等四郡,到如今高句丽已是一个带甲三十万,幅员数千里的大国。
只是在周灭齐之后高句丽就一直担心会受到中原的攻击,因为高句丽的国土三分之二都是汉朝领土,如果中原王朝统一,一定会想办法重新得到汉朝丢失的领土,高句丽与中原王朝地战争就不可避免,所以高句丽数年前已经开始屯积兵粮,积极应战,又借兵给高保宁,务必减弱大周的实力。
这次大周尉迟迥地叛乱本来让高句丽看到先发制人地希望,只是高句丽王和大臣都主张谨慎从事,并没有立即发兵,本来高句丽是打着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念头,并想到尉迟迥败亡太快,还没等高句丽弄清形势,尉迟迥已兵败自尽,高句丽上下只得偃旗息鼓。
失去这次机会,高句丽的许多大臣并不甘心,尤其是与高建武为代表,高建武向来野心勃勃,只是与其兄高元相争王位处于天生弱势,只得通过立功来弥补,才有这次亲自潜入营州之事,就是为了打探到大周的虚实,以便随时供高句丽对营州出兵参详。
既然高句丽打着这个主意,高保宁更加需要除掉,高保宁不但深悉营州各地地形,而且在齐遗民中仍有一定威望。否则若他日高句丽向营州侵犯,有高保宁作为前驱,大周更是防不胜防。
为了保持突袭不被高保宁察觉,韦世康花了五天的时间,一点一点的将人马调到城外,他本想多调一些人,但被杨勇阻止了,经过这几天的审讯,加上以前韦世宽得到的资料相结合,高保宁的实力已经很清楚,他的可战之兵只有二千六百人左右,有八百精兵,再加上杨勇自己地亲兵一百人,突袭高保宁已经足够,人数多了反而容易暴露,如果让高保宁提前得到消息远逃更是前功尽弃。
高保宁在第三天就得到营州城里据点被拨除的消息,他尽管生气,却并没有十分在意,仅仅是咬牙切齿的对韦世康大骂了几句,一切就恢复了正常,他在营州并不止一处据点。
在营州城外数十里的一个秘密地点,八百精骑已经聚齐,加上杨勇自己和亲兵,全军共九百零四人,众人都目光热切的望着杨勇,杨勇的身份在这八百人面前并没有保密,能跟随击败突厥地少年英雄,当今的东京冢辛一起杀敌,光是这份荣耀就少有人及。
杨勇拨出自己的佩刀,高高举起:“将士们,高保宁此獠屡犯我大周边境,如今已成为大周身上的一个毒瘤,高保宁不除,营州百姓永无宁日,今日是到了拨除这个毒瘤的时候了,誓灭高保宁!”
“誓灭高保宁!誓灭高保宁!”九百将士齐齐拨刀,斜指着长空狂呼。“出发!”杨勇长刀向前,顿时轰隆隆的蹄声响起,尘土飞扬,九百将士朝高保宁所在的驻地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