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乌图和那些契丹人一直被夹在中间,看着短暂停留后,这些周军就大摇大摆的牵马直接向高保宁的营寨而去,一个个张大嘴。惊愕地说不出话来,他们不是没有人
座营寨,只是每次到这里时,只能卑微地低着头,献的贡品。
门前那虎背熊腰的卫士,壁垒森严的营斗都在提醒着契丹人,这里的主人很强大,这种强大虽然在二年前碰了壁,契丹人依然没有消除那种以前建立的感觉。否则凭高保宁区区三千多部下,又如何能占据这一块草原,依然命令各族每年献上牛羊。
如今这个昔日看似不可能攻下的保垒却对着他们趟开,许多契丹人都恨不得大叫起来,只是四周沙沙的声音提醒着他们,现在还没有到叫地时候才止住了自己地嘴。
整个军营依然是静悄悄一片,只有四周点亮地火把不时发出剥,剥的声音,中间偶尔夹杂着士卒呼噜。这一刻是如此的安静,祥和,让人有一种不忍破坏的感觉
见已经有过半的人进了营寨,杨勇的命令才传下:“上马,杀!”没有悄悄的暗杀,一千武装到牙齿的士兵对三千余还在梦乡,**着身体地人,暗杀显得太过小气。
“杀!”“杀!”
隆隆的马蹄声响了起来,即使是马蹄裹着软布也掩盖不了声音,周军直接提马踏向四周的营帐。
“啊。”四周不停的传来惨叫声。许多高军在睡梦中直接被马蹄踏成肉泥,只能发出临死前的一声惨叫。
“嗬!嗬!嗬”那些契丹人终于不用苦忍了,嘴里呼喝连连,比周军还要兴奋,高高举起手中的弯刀,向四周的营帐奔去。弯刀狠狠的砍向营帐的支柱。许多营帐顿时轰然倒塌,里面的士兵陡然惊醒,却被营帐压着,只能蠕蠕而动。
“卟,卟,卟”这些蠕动地身体被马一踏,白色的营帐顿时被鲜血染红,发出破袋一样的声音。
“咻!咻!咻”无数利箭穿空而来,一些被惊醒过来的高军刚跑出营帐就迎来了周军的箭雨,许多人被插得刺猬一样轰然倒地。一双惊恐的眼睛睁得老圆,从来都是自己偷袭大周地各个边城,没想到今天会轮到自己。
高保宁从睡梦中醒来,他刚才梦到周军正千军万马的向他杀来,而他身边只剩下数十个卫士,左杀右冲之后,眼看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却无论如何也杀不出周军的重围。
他抹了一把冷汗,幸好只是一个梦而已。只是他很快就发现不是一个梦,前面人声鼎沸。箭支的呼啸声,战马的吼叫声,自己军士的惨叫声一一传入他的耳朵,这种声音越来越近,已经快接近他的中军营帐。
高保宁一个机伶,将身边还睡的死死地女人推开,胡乱抓了一件衣服披在自己身上,将兵器执在手里,冲出营帐,一阵寒风吹来,高保宁打了一个寒颤,只是刹那间,**连同他的心一起降到冰点。
外面的情景比他在恶梦中还可怕,无数黑衣黑甲的周军仿佛从地狱里钻出来的魔鬼,向营寨各个方向扑去,营寨的一大半已是陷入一片凌乱,另一半也迅速被周军席卷,接着吞没,他亲眼看见火光下一片片营帐倒塌,里面的人还没来得及冲出来就被周军踏成肉泥。
“别走了高保宁。”
“抓住高保宁。”
前面的喊声隐隐传来,显然周军并不明白他的位置,数十名照样衣衫不整地亲兵冲了过来:“丞相,怎么办,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逃,一个声音闪出脑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后寨,后寨。”
亲兵恍然大悟,后寨有一个秘密通道,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此时不用何时用,连忙簇拥着高保宁向后面逃去。身后一个女人冲了出来,望着高保宁的背影声嘶力竭地大叫,高保宁身子打了一个跌跄,却依然头也不回的向往前走了,那是他最宠爱的小妾,如今大难临头却顾不得了。
杨勇骑在赤影身上,看着前面的火光一动不动,他并没有参与到杀戳中,郑雄带着十余亲兵立在杨勇身边,也仿佛成了塑像。
周军一路屠杀过去,对方几乎无抗手之力,这数千人都是高保宁死忠,平时在大周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死有余辜,只是营帐中难免有些高军抢来的妇女,甚至小孩,却也只能跟着丧生在这轮残酷的杀戳中。
杨勇虽然不忍,却知道不能命令自己的部下停下来仔细甄别哪个营帐中有妇女,哪个营帐有小孩,战场时机稍纵既失,如果那样做了,等于谋杀自己的部下。
远处火光中一名女子从营帐中冲了出来,一名契丹人呼嗬着骑马跟了过去,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臂拉上了马背,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就在马背上撕扯着女子的衣服。
杨勇看得面色一变:“传令,战场上**,猥亵女子者死。”
这并不是迂腐,若是杀了自然一了百了,战场上公然这样抢劫女子,不但败坏军纪,而且容易引起军心涣散,若是被人反击就有可能转败为胜。
“将军有令,**,猥亵女子者死!”传令兵不停的用契丹语和汉语重复。
刚才那名契丹人却毫无所觉,已经将马上女子的上衣剥光,双方还在女子身上摸摸捏捏,杨勇看得大怒:“拿弓来。”
郑雄将一张长弓递给杨勇手上,杨勇弯弓搭箭“咻。”的一声,长箭正将那名契丹人的脖子射穿,契丹人在马上晃了几下,顿时一头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