钵略不亏为枭雄人物,尽管旁边许多贵族都催他向后是采纳了安遂迦的建议,拨出自己的弯刀,向周围的金狼卫大声道:“大突厥的勇士们,今日我军已陷入困境,唯有杀出一条血路才能活命,你们怕了吗?”
“可汗,长生天在看着我们,大突厥的勇士永远不会害怕!”数千金狼卫一起举刀向沙钵略致敬。
“好,勇士们,随本汗的狼头大前进,杀!”沙钵略当先向前冲去,他身边的亲卫将狼头大高举起来。
“呼嗬!呼嗬!”看到狼头大的方向,其余的突厥人也不迟疑,跟在金狼卫的后面,向右侧的隋军狠狠杀去,一方是成功伏击,一方是情急拼命,不一会儿,双方就狠狠的撞在一起,呐喊声,嘶叫声,到处是兵器相交,鲜血飞洒。
这次杨爽出动五万大军,虽然突厥人损失惨重,但隋军分成数路,其实哪一路也没有突厥人多,沙钵略临危拼命,很快就撕开了一道口子冲出隋军包围,不过,能跟着他一起出来的不过数千人,其余人在沙钵略带着最精锐的金狼卫远去之后,重新陷入隋军重重包围之中,再也无力冲出,激战半天之后,见大势已去,许多突厥人只得扔下兵器投降。
杨广第一次真正参加战争,他虽然一直待在杨爽身边,根本没有机会战斗,却是热血沸腾,大隋如此轻易的赢得了此次战争,让杨广既激动,又让他觉得打仗也不过如此,此战如他来指挥,一样能做到。
沙钵略带着数千人逃往恒州方向,那里还有他八万大军。只要到了恒州才会安全,朔州离恒州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大概有二百里的距离,若是平时,骑兵一日一夜就可以到达,只是隋军对他的追赶一直没有放松,有时不得不打打停停,甚至偏离大路。
而且长城内毕竟是隋军的地盘,许多郡县听到沙钵略大败。也派出郡兵对沙钵略堵截,若论战力,这些郡兵自然不得金狼卫的对手。沙钵略生怕被郡兵缠住时后来的隋军追上来,却是不敢和隋军郡兵作战。遇到了只得避开,一路上不知多走了多少弯路,直到恒州兵马得知他大败后,派出大军迎接,沙钵略才安全到达恒州,此时他身边只余二千人了。
沙钵略虽然与一路兵马汇合。但白川道失陷。等于将他地另一路兵马隔绝开来。沙钵略不停派出信使,盼着取得联系。或重新打通白川道,或合攻隋军薄弱之地,将隋军调动起来,他才有机会反败为胜。
凉州数百里外的高越原,三万隋军已被围困多日,史万岁从突厥人那儿抢来地水早就没了,营中越来越多的军士因缺水倒了下去,没倒之人也全都嘴唇干裂,浑身无力,再也无力出战。
史万岁后来虽然又向突厥人追击了一次,只得突厥人发现这些隋军的目的是抢水之后也学乖了,他们的清水统一贮存在后方,身上并不带水囊,史万岁连一囊水也没有抢到,只得停止了这种白白损伤士卒的行为,和其他人一样,只能呆在营中。
窦荣定不得没有想过逃跑,只是刚开始犹豫不决,等到士卒宰杀马匹时,他就是想逃也逃不了,如今军中尚余三千余匹战马,这些马同样干渴无力,又如何骑乘。
军士为了解渴,马尿,人尿,只要是水,什么都喝,还是无用,突厥人在外面耀武扬威,现在根本连退却一下都不用,每天都在处面喝令隋军投降。
窦荣定虽然纨绔,但却还有几分骨气,拒绝了突厥人的投降,这些世家子弟眼光还是有的,眼下隋庭强盛,他投降虽然逃得性命,却不知突厥人会如何对他,如果是做奴隶,那还不如死了好,还省得连累家族,就是不做奴隶,如果日后突厥人战败,他还是会被突厥送回朝庭,依然无法活下去。
夜已经深了,整个隋军军营安静地就象一个死城,军士已经不愿多说一句话浪费哪怕是一点唾液,外围的突厥人兴高彩烈的燃起一堆堆篝火,烤着肥美地全羊,他们从来没有打过如此轻松的仗,眼看再围个三五天,这些隋军不投降也得全部渴死。
一阵风吹了过来,正在燃烧篝火被风吹得闪烁起来,脸上感到一丝丝地凉意,一名突厥士兵突然大叫起来:“不好,是不是要下雨了?”
他的同伴笑着打了他一下:“胡说八道,这里是沙丘,如果会下雨的话还会是沙丘吗?”
同伴的话其实不对,这里只得沙漠边沿,就是沙漠深处也有时会下雨,只得雨下得极少,一年也说不定不会有雨,那名嚷道会下雨的突厥人打消了疑虑,眼看着隋军再过数天就要渴死,哪有那么巧就会下雨,就算下点小雨也没关系,隋军最多芶延数天。
风越来越大,突厥人点燃的篝火一堆一堆被风吹熄,人在外面连眼睛都睁不开来,所有地突厥人只得钻进帐蓬,这里是在沙漠外围,并不用担心沙尘暴,否则如此大风,突厥大军就要考虑被活埋地风险。
“哗啦”一道亮眼地闪电划过,将整个高越原照得发亮,这下连隋军军营也醒了过来,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凉意,许多军士伸出舌头舔向空气,感觉到水地味道,顿时整个军营沸腾起来。
“哈哈,要下雨了。”
“老天保佑,我们有救了。”
“感谢老天爷,老天爷睁眼了。”
“哗啦啦。”豆大的雨点开始下落,将地面的沙子打成一个个小坑,阿波和他的部下面如死灰的看着营帐外的大雨,帐蓬里一股巨大的压抑之气,许多人都忍不住暗想,难道是老天特意帮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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