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们来了。”一名护卫指着远处骑兵激起的来。
杨勇站在城楼上,正对着远处过来的骑兵眺望,远处仿佛一支黑线在沿着官道快速前进,黑线上方上飞起大片烟尘,烟尘逐渐在上方形成烟柱,轰隆隆的蹄音传来,刚开始还很微小,慢慢越来越大,渐渐的耳中除了那种骑兵奔驰的轰鸣声,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
“好精锐的骑兵!”杨勇身边的屈突通和段达两人同时出声赞叹。
屈突通和段达两人本来是在谷中看守那二千叛军,昨天才刚刚由新组建的四百府兵将他们换了下来,杨勇将谷中所有护卫都提为临时的什长,每人配备十名府兵对谷中叛军看守,这样一来,谷中只需要四十名护卫就可以,另外一百六十名护卫得已调到城中。
虽然府兵个人实力比杨勇带来的精锐相差甚远,若在平地,就是五六人齐上也抵不住一名护卫,只是用来守谷却没有问题,毕竟人多力量大,伐木,搬运巨石这样的粗活,一个护卫和一个府兵做起来相差不大,若是谷中守军敢向外冲击,他们只从山上扔下重物砸击即可。
四百府兵换回一百六十名护卫,谷中人数增加一倍,实力自然是增加了不少,不过,这样的府兵组成的军队,一旦遭到外部攻击,极易崩溃,只是如果真受到梁士彦的攻击,就是不将那些精锐的护卫换下来照样抵挡不住,而精锐的护卫撤到城中之后,万荣县的守城力量得以大大加强,加上抽调出来的四十名府兵精锐,城中重新有了一支三百人的骑兵。
骑兵是否精锐,并不一定要交手。有经验的将领单看行军地队列和上方的烟柱就能估**不离十,梁士彦这队骑兵头顶上的烟尘聚而不散,蹄声清而不杂,几乎是一个整体,形成一种可以撕毁一切的气势,众人站在城楼上就可以感觉到,可以想象,若是一队步兵站在空地上,面对这样的骑兵冲击。恐怕没有交战就会首先崩溃。
看到这队骑兵,杨勇不由联想到与突厥人和高丽人交战的两次情景,突厥人弓马娴熟,只是毫无纪律,胜时固然气势如虹,败时却也有如山崩,才会有自己二千人击败数万突厥人之事发生。而高句丽人弓马虽然不如突厥人,只是已经有了严明的军纪,相对于突厥人,高句丽人反而更是难缠。
自从回到长安当上太子之后,杨勇心中仿佛一直压着一块大石。历史的宿命,皇家的无情,加上杨坚多疑地性恪。让杨勇不得不时时对自己压抑,做事瞻前顾后起来。杨勇终于知道一名强势皇帝老子下做太子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难怪历史上处于这样处境的太子要么落得被废的命运。要么是做太子时懦弱无能。当上皇帝后则变得荒淫无耻,盖因做太子时压抑太多的缘故。
自己若不想被废。或者变得懦弱无能,就必须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看着远处只有不到数里奔腾而来的骑兵,杨勇恨不得在城楼上狂吼一声,将以前的种种都发泄出来。
“关城门!”杨勇压下心中激动地心情,尽量让声音平静,只是心中止不住热血沸腾起来,来吧,就看看你五百骑兵如何破城。
“是!”一名护卫大声应令,南城门顿时响起吱讶的声音,接着一声砰然大响,整个城门已经闭合完毕,梁士彦的骑后离城只有数百步了。
“吁!”看到眼前城门紧闭,梁士彦不得不扬手让骑兵停了下来。
“律律。”的马叫声响起,整个骑兵队伍停了下来,这种一下子从狂奔到静止,不过十数步的距离,让人感觉协调无比,整个队伍以五骑排列,丝毫不乱。
梁士彦由数名部下护着,慢慢走到城下,一名亲随上前喊道:“城上地人听着,蒲州剌史郕国公在此,快开城门,让我等入城拜见太子殿下。”
杨勇向身边的苗猛道:“你去回答,问问他,既然是拜见太子,为何带如此多兵马?”
苗猛刚才也见到梁士彦所带骑兵的威势,心中暗暗咋舌,这才是大隋精骑,城中地府兵相差太远了,若是平时,他恐怕马上就要大开城门对梁士彦巴结,此刻有太子撑腰,苗猛自觉腰杆都直了许多,将杨勇的话大声传达了下去。
亲随连忙回道:“郕国公担心太子安危,特带人来护卫,快开城门,否则耽搁郕国公行程,尔等吃罪不起。”
“太子殿下在城中很安全,郕国公若要进城,请把兵马退后五里,郕国公可带十名随众入内。”
“混蛋,把宇文成叫出来,他一个小小地县令有何资格阻拦郕国公进城,当心郕国公向皇上弹劾他飞扬跋扈,目无上官。”梁士彦的亲随不由大怒。
“万荣县地上官是河东郡,不劳郕国公大人费心。”苗猛马上反唇相激。
喊话地亲随无奈,只得退到梁士彦身边:“郕公,他们要我军退兵五里,郕公才可入城,该如何处理?”
梁士彦就站在旁边,城上城下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由紧皱眉头,他来地时候就想过有可能不会轻松就将太子夺到手里,不过,没想到城门竟然会当着他的面关了起来,毕竟双方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暂时属于合作关系。
城楼上的众人也紧张的看着下面,如果梁士彦真的会退军只带十数人进城,只要把梁士彦擒下,这场战事就可以消弥于无形。
薛摩儿在旁边道:“郕公,好象不对劲,城中对我军很是提防,是不是知道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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