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剩下的二百余军士经过梁士彦极力解释,众人总算想:他们都是看到剌史大人被城上冷箭暗算,以为万荣县令胁持太子造反,才会攻城想将太子解救出来,如今知道太子殿下就在山下,意识到可能有误会,否则所有人都会誓死殉国。
当然,这话梁士彦不指望杨勇能相信,他身为蒲州剌史,太子并无权将他直接斩首,必定要将他押到京师,只要杨勇拿不出他造反的直接证据,就是杨坚相信了太子之语,也不能轻易给他定罪。
听了梁士彦的解释,众人也都安心下来,只有裴通却是心怀愧疚,如果没有他上交给暗衣卫的证据,或许舅舅的做法有几分成功的希望,如今却连一分也没有了。只是他却不能揭破,这种情况对他无疑非常有利。
既然下了决心投降,蒲州军以前紧绷的弦马上松了下来,一些人已经发出呼呼的熟睡声,一些人却紧张的盯着山下,等着薛摩儿早点带回来消息。
良久,梁务叫了起来:“父亲,薛长史回来了。”
梁士彦睁大着眼睛向山下看去,半响才看清一名骑兵正向自己的方向奔来,他晃了几下脑袋,薛摩儿已离他只有数十米远,薛摩儿到了梁士彦身边连忙翻身下马,嚷道:“郕公,太子已经答应我们的投降,只是郕公却不得不委屈坐囚车去京城了。”
“嗯,命令大家放下武器,下山向太子投降吧。”梁士彦平静的道,对于坐囚车,他早有预料。
所有人都默默起身,一个个从梁士彦身边走过,向他深深的弯腰。
“郕国公大人。保重!”
“郕国公大人,保重!”
看着这幕情景,薛摩儿脸上不由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红色,只是谁也没有心思留意他,只有裴通看得心中一动。
下来的蒲州军自觉丢掉了武器,身无寸铁,马上每人都被数名府兵看押起来,梁士彦最后下来,却被引到杨勇身边。见到杨勇,梁士彦愣了一下才认了出来,眼前的太子比以前长高了不少,身上完全看不到稚气,三年前,他对这个已是丞相之子的少年丝毫没有重视,没想到。三年后,自己却栽在这少年手上。
“太子殿下在此,还不下跪!”
梁士彦迟疑了一下,还是跪了下来:“罪臣梁士彦,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梁士彦,你自称罪臣,可知犯了何罪?”
“回殿下。微臣遭人暗算,没有详查就误以为殿下被人胁持。以至挥军攻城,死伤数千人之多。实在是年老糊涂。死罪,死罪!”梁士彦脸上一片痛恨之色。仿佛是愧疚万分。
“胡说八道,分明是你意图造反,本宫不过是例行召见,所有人都不过带十余名随众,唯有你领着五百精兵,你若无反意,何须带如此多地人马,为何又不肯将兵马后退数里,独自进城?”杨勇听得心中大骂,只是现在还不是揭穿他的时候,只得装腔作势的喝斥。
梁士彦却听得大松了一口气,以为太子果然没有他直接造反的证据,连忙道:“殿下误会了,微臣带着五百精兵前来,只是听到风声,有人要对殿下不利,才带着精兵前来保护殿下,决无他意,殿下尽管详查。”
“这”杨勇好象被说得理屈词穷。
梁士彦心中冷笑,原来太子还是一个雏儿,他却忘了自己刚刚败在这个雏儿之下。
看着太子说不出话来,周围的人都急得抓耳挠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轻声在太子耳边说了数句,只见太子眼睛一亮,急匆匆的道:“梁士彦,你说你是为了保护本宫,并无造反之意,那么梁默带着五百精兵正向此处扑来又是何道理?”
梁士彦听得心中一喜:梁默来了,只是马上又黯然起来,可惜梁默却来得晚了一点,否则又何必自缚。
“回殿下,梁默是微臣的家奴,他听到微臣被围,肯定会带兵救援,只要微臣和他说清楚只是误会,梁默必不敢对殿下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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