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到虞庆则推荐才当上吏部尚书,根本不知道背后是他推动的结果。
“奇怪,奇怪,虞庆则那老匹夫自持功劳,一向不把大哥放在眼中,就是大哥和他联系,也非短短数天就能说动他,大哥到底用了何妙法?”杨约满脸疑惑。
杨素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其实能说动虞庆则地非是愚兄,而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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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杨约心中一惊,急道:“大哥,你向皇上进言了,这岂不是暴露了卢恺和大哥的关系,引起皇上的猜忌?”
“何必亲自向皇上劝说,愚兄只是让魏公公偶尔在皇上面前提起太子回京后东宫热闹地情景,短短数天,六部三十六侍郎除了卢恺,已经有三十五位到东宫拜见。吏部其余五位侍郎更是三番五次上门拜见。”
魏公公历经五朝,此时已六十多岁,行将朽木,魏公公正是周宣帝要杀独孤氏前,陪在周宣帝和郑译下棋旁边地太监,他与郑译巧言相救。独孤氏才最终得到赫免,不但深得杨坚信任,独孤氏对这名太监也另眼相看,杨素能说动魏公公在皇帝身边进言,难怪效果会有如此之好。
“魏公公,原来如此,只是太子回京,官员上门拜见也是正常。难道皇上就凭此让卢恺上位?”杨约好象恍然大悟,但又觉得如果仅凭如此,皇帝就定下吏部尚书一职,显得太过儿戏。
“正常。当然正常,这是皇上在向百官宣示,太子还只是太子,现在还没有到太子接权的时候,他们的官位只有皇上才能给。”
“莫非,莫非皇上对太子已经有了疑虑?”杨约隐隐觉得有几分不安,更多的却是兴奋。
“不能这么说,这只是一名皇帝正常的举动,他不可能在自己壮年之时,容许另一人形成太大的势力,就是太子也不行,当然,卢恺本身有才,这也是卢恺能当上吏部尚书的重要原因。”杨素从容地道。
杨约大为叹服,只是马上又想起另一件事:“大哥,卢恺可知其中来龙去脉?”
杨素拍了拍杨约的肩膀一下:“既然二弟都不知情,卢恺又怎会知道,他求到咱们,咱们出手相帮,如今他如愿以偿得到吏部尚书之职,难道还会不满?”
杨约想想也是,不过,又怕卢恺得到了吏部尚书之职不认帐,正要把担心说出来,外面传来一阵脚步时,接着管家的声音传来:“老爷,新任吏部尚书卢恺拜见!”
兄弟两人相视一笑,杨素连忙道:“快,有请!”
东宫内,李纲,吕沐霖,房彦谦三人已考虑了一段时间,房彦谦首先道:“殿下,臣有话可能要冒犯皇上,不知当讲不当讲?”
杨勇温和的点了点头:“房爱卿不必顾忌,有话直言。”
“是,殿下,微臣以为,殿下回京后,各部官员拜访络驿不绝,动静太大了,恐怕是皇上有不好的联想,才让卢恺出来打压一下殿下的声望”
“大胆房彦谦,你敢挑拨殿下和皇上的父子关系。”没等房彦谦说完,李纲就对房彦谦大声喝叱,李纲深受正统儒家思想影响,在李纲看来,太子巩固自己的权力并无关系,只是不能打破忠孝之道,房彦谦到京不过十天,他对房彦谦并不熟悉,见房彦谦一开口就有对皇帝不敬之意,自然不满。
杨勇摆了摆手:“李卿过激了,本宫相信天下没有不爱自己的父母,本宫对父皇和母后敬重无比,房卿只是说出一种可能,并无对父皇不敬之意。”
“是!微臣鲁莽。”李纲还是瞪了房彦谦一眼,敬告他不可再胡言乱语。
房彦谦只得住口不言,从青州到京城的路上,杨勇几乎每天都要和房彦谦交流看法,对房彦谦提出地许多民政措施都大加鼓励,让房彦谦有一种土为知己死的感觉,如今在东宫冒然提议被李纲喝叱,房彦谦醒悟过来,这里是东宫,终究不是与太子单独相处之时。
“殿下,微臣接到一条消息,在殿下入京那天,卢恺曾经没有换下官服就前往杨素府中拜见。”吕沐霖开口道。
“可知他们谈话的内容?”杨勇顿时对这条消息大感兴趣。
吕沐霖摇了摇头,含糊道:“暗无法接近他们谈话之所,只是卢恺进杨府时还曾遭到杨府总管阻拦,出来之后卢恺脸上却是一片喜色。”
“难道杨素也参与到里面?”杨勇头痛的道。
杨素是右卫大将军兼御史大夫,虞庆则是尚书右仆射,加上一个吏部尚书卢恺,形成的势力何等庞大,若是都与东宫作对,有高颍和苏威等人的支持,杨勇地储位还安稳,但很难说高颍,苏威等人能一直撑权,如果等他们或退或贬,杨勇的储位稳不稳就难说了。
“吕大人,既然有这样的消息,为何不早说?”李纲忍不住责道。
“是微臣疏忽,请殿下降罪。”吕沐霖无奈起身,向杨勇请罪。、
杨勇挥了挥手:“算了,你和本宫都是刚刚回京,有所疏忽也难免,何况即使早知道这条消息,也万万想不到杨素会有如此大的能力,坐下吧。”
“是!”见太子没有见怪,吕沐霖心中一暧,离京半年,除了一些紧急的情报能得到及时处理外,暗衣卫难免积下大量情报,吕沐霖光是整理那些情报就累得要死,哪会将一个没什么前途的侍郎情报当成重要之事,若不是卢恺咸鱼翻身,这条情报再过几天就会被吕沐霖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