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太肯定地语气道。
“嘿,嘿,只是协防吗?”萧岩嘴中发出冷
萧献顿时心慌起来:“难道隋军是想攻打我们,不会,不会。这些年大梁依附于隋,杨坚从来没有起过吞并之意,叔叔,你是不是多虑了?”
“蠢材,这些年杨坚没有吞并我们,那是他一直腾不起手来,这二年来,信州总管杨素在永安大造战舰。崔仲方在汉水大造战舰,而韩擒虎,贺若弼两人每年在南方夏秋两季收粮时大造声势,攻打江南,让陈国只得召集军士迎战,南方无数的小麦,水稻因为缺少劳力白白烂在田里,陈国国力因此大受影响,而隋调集的兵力多属北方,小麦。水稻都要晚收一月,一旦陈国准备停当,隋朝刚好罢战,让军士回去收割粮食,因此隋朝毫不受影响,如今双方国力差距越来越大。杨坚早有吞并陈国之心,又哪会留着梁国。”
萧献眨巴着眼睛,完全被萧岩牵着鼻子走,从地上跳了起来:“那大王到了大兴岂不危险。”
“大王与杨坚相识数十年,又结成了亲家,若是大梁被吞并,说不定还能享受高官厚碌,会有什么危险。他心中定然明白,梁国太小,无力与隋朝相抗,说不定大王还会主动献上地图人口。博取杨坚的好感,你没看到大王连世子萧禹也带到大隋京城。”萧岩不屑的道。
萧献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反正梁国也保不住,能得一场荣华富贵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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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才,蠢才。”萧岩指着萧献破口大骂:“命都要没了,你还想荣华富贵,你莫非想到阴间享受荣华富贵。”
若是换了一个人敢如此骂他,萧献叫人拉来去砍了,只是萧岩是他叔叔,又是当朝太傅,萧献才强忍,只是疑惑的问道:“叔叔不是说大王能享受高官厚禄吗,又如何不是荣华富贵?”
萧岩完全是一副恨铁不成钢地眼神看着萧献:“那只是眼前,我问你,有多少亡国之君能得到善终,大王与杨坚有亲戚关系或许勉强可保,可是正因为杨坚不好意思杀大王,反而只得剪除大王羽翼,你是荆州刺史,掌握大梁一半人马,若是梁国被并入隋朝,你我都是杨坚首先要剪除之人。”
萧献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叔父大人,那如何是好?”
见萧献被吓住,萧岩露出一丝微笑,伸手朝南面一指。
“陈国?”萧献大皱眉头,他虽然蠢,却也知道隋强陈弱,放着好好的隋朝不投,反而投向南陈,若是陈被攻破,岂不是还要落到隋朝手中,到时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你怕什么,隋朝虽强,可陈有长江天险,南北分裂三百年,杨坚想统一,又谈何容易,只要我们投过去,必定会大受重视,无论如何,都比留在隋朝好的多。”萧岩廖廖数句就打消了萧献的顾忌,当年前秦统领百万大军,不是依然没有过得了长江。
“好是好,只是叔父大人,我们如何与南陈联系?”
萧岩拍了拍手,从后堂走出一个中年文士,向萧献行了一个拱手礼:“拜见刺史大人。”
萧献吓了一跳,指着中年文士道:“叔父,这是何人?竟敢大胆偷听我们谈话?”
“贤侄不用紧张,来,我来介绍一下,这是陈朝宜黄侯慧纪大人的使者,我们到陈朝,还要多谢慧纪大人引见。”
萧献苦笑,他这才知道原来叔叔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虽然是荆州刺史,掌握了梁国大半兵马,可是这里是太傅府鞭长莫及,若不同意,恐怕自己的亲叔马上就要翻脸。
这次萧琮进京接到杨坚诏令进京,带走了大部分重臣,连世子也一起带走,留下萧岩和萧献两人留守,萧琮满以为两人一个是自己的亲叔,一个是自己的亲弟,不会背叛自己,没想到萧琮到达大兴城五天后,杨坚就接得监视梁国地崔弘度八百里急报,在梁主萧琮走后一月,陈朝将领慧纪突然率军过江,在监国太傅萧岩和荆州刺史萧献的配合下,梁军未作抵抗,大开城门,迎接陈朝大军入城。
之后崔弘度马上反应,也率军进入梁国,只是为时已晚,萧岩和萧献两人裹胁着梁国文武百官及十余万军民全部乘船进入陈国,梁国精华被萧岩和萧献两人席卷一空,并放火烧城,许多地方成了一片焦土。
接到崔弘度的报告,大隋君臣都勃然大怒,萧琮更是吓得丢魂失魄,好在杨坚并没有怪罪他,宣布废除梁国,封梁主萧琮为上柱国,赐爵公,派尚书左仆射亲自前往江陵,安抚还余下来的梁国遗民,并厉兵秣马,准备发起统一战争。
梁国领地划入隋境,虽然许多地方成为一片焦土,但对于隋朝在长江北岸的兵力部署无疑方便了许多,当初萧岩偷偷向陈朝请降时,任忠,周罗喉,萧摩诃等陈朝大将都是大喜过望,想统兵占据梁地,让梁地成为一颗钉子扎在隋朝腹部。
可惜陈叔宝一心享乐,根本无心国事,将大权全部委托给近臣施文庆,沈客卿两人,这两人毫无才能,只会溜须拍马,他们生怕武将立功,将他们的权力挤压,根本不顾武将要求,悍然要求将梁**民全部牵入江南,只留空地给隋朝。
陈朝虽然得到十余万军民,可是失去梁国的地利,其实是得不偿失,只是陈叔宝迷信长江天险,任凭武将如何据理力争,陈叔宝还是同意了施文庆的建议,将梁地白送给了隋朝。
开皇七年的四月,正当大隋国为梁国之变,准备向南方发动统一战争时,一件事却打断了隋朝开战的准备,刚刚被任命为行军无帅地卫王在府中突然病倒,群医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