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见高颍坐下,杨勇用手轻敲了一下桌
大家都安静下来,才用低沉地声音道:“今天找诸位有一件不幸之事要告诉诸位,父皇伐陈之前曾言此次伐陈首要是铲除恶逆,解救南方百姓。南方之民。亦是朕臣;本宫亦一再强调军纪。为止不惜杀了一名骠骑将军,可是依然有人不顾父皇诏令,枉顾人命;在这次伐陈中,稍遇挫折,便悍然下令屠城,一次杀害数万条百姓人命,为了掩盖屠城地证据。又令人放火焚城,大家说说,对于此人,本宫该如何处理?”
“太子,是谁如此大胆?”
“对,到底是谁?”
“太子,这还用考虑,不管是谁。一刀杀了算便宜他了。”
“对。杀了,此人如此狼心狗肺,不杀如何对得起那死了的数万百姓?”
杨勇的话一说完。下面顿时一片哗然,尤其是青州军地将领叫得最凶,他们攻进建康时只因为违反军纪,付出了三十一条人命,甚至连青州总管也被打了六十棍,如今有人犯下比他们严重百倍的罪行,不杀又怎能让他们心服。
杨勇摆了摆手,众人才重新安静下来:“此人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没想到天网恢恢,纸终究是包不住火,或者他认为既使本宫知道了,也可以仗着父皇对他的宠信,让本宫无可奈何,如今本宫知道了,也将此事告诉了诸位爱卿,你们说说看,本宫难道仅仅因为他是朝庭重臣就能置朝庭法度不顾吗?”
“太子,是谁?此人当斩!”
“对,不管是谁,当斩!”
高颍脸色苍白,若他此时还不知道太子口中所说的朝庭重臣是谁,那他也就不是高颍了,若是太子真杀了此人,皇帝会如何反应,如果父子冲突,岂不要危急到大隋根基。想到这,高冷汗迭出,连忙站了起来,劝道:“太子,万不可冲动,既然牵涉到朝庭重臣,不可不慎重处理,太子不如先将此人收押,送回京城,交给皇上处理。”
众人不解地朝高颍看去,杨俊奇道:“高爱卿,此事若属实,此人死有余辜,若是事事都要父皇处理,还有我等臣子干么?”
连信佛地秦王都同意杀此人,更别说是其他人,厅中一片严肃处理此人地声音,只是也有一部分人在胡思乱想,太子所说的人到底是谁?
杨广紧皱眉头,他身为行军元帅,却没有听到过哪里有屠城之事,以为杨勇故意向他隐瞒,心中不由一肚子闷气。嗡声嗡气的道:“王兄所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又是谁下令屠城的?”
“对,到底是哪里屠城,是谁下的令,还请太子殿下言明。”其他人反应过来,说了半天,只知道有人屠城,到底是谁,在哪里都不知道,未免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杨勇从桌上拿出一份公文,丢到吕沐霖手上:“吕爱卿,你来念吧。”
吕沐霖将公文接过,读了起来,这封公文正是杨素向建康攻下湘州的捷报,里面轻描淡写的将湘州焚毁归于突如其来地大火,丝毫没有提屠城之事,只是众人见多识广,一个城池焚毁到无法居住,要重新建新城的地步,既使是没有屠城,至少大开杀戒是免不了。
吕沐霖将公文念完,才将太子发现疑点后,派人到湘州取证,结果才得知湘州被屠城之事说了一遍。
待吕沐霖绘声绘色的说完,杨勇从桌前拿起一叠状纸,扬了扬才道:“诸位爱卿,这是本宫派人到湘州取证之人的调查,里面有数名参与屠城官兵的画押,如今这些人已经在来建康的路上,再过数天就可以到达,湘州屠城一事已经毫无疑问。”
虽然太子还没有点名,但所有人都已经清楚太子要办的人是谁了,一时之间,大厅中除了咝咝倒吸凉气的声音,一片安静。
杨素是谁?御史大夫,右骁卫大将军,受爵清河郡公,此次伐陈,与晋王,秦王平起平坐地行军元帅,无论是哪个职位,都比在场大部分人高,何况是集数职于一身,最主要地是众人都知道皇上对杨素是如何的宠信,既使元配夫人告他造反,依然可以脱身。
“怎么,都哑吧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杨素还不是王子?”杨勇板着脸,冷冷的朝众人看去,所有人碰到杨勇地目光连忙垂头避开,作思索状。
杨广一改刚才的闷气,既然是杨素,那就不关他什么事,突然心中一动,隐约感到,若是能结好杨素,对自己日后大有好处,见到杨勇的目光望向自己,心中一横,道:“大哥,杨素毕竟是国之重臣,不如依高爱卿所言,将杨素锁拿至京,如何裁决,父皇自有处置。”
众人都用感激的目光望向杨广,既然有晋王开口,他们就不用夹杂在中间难做了,一声全是附和之色。
“晋王说的有理,此事还需皇上裁决。”
“不错,事关重大,还是皇上圣裁为好。”
“好吧,既然大家的意见都是如此,本宫也不能一味独断专行,就由皇上裁决吧,只是第三路大军目前群龙无首,为防发生兵变,还需一员大将暂代行军元帅之职,韩擒虎将军!”
“末将在!”
“就由你暂代第三路行军元帅,如何?”
“末将遵令!”
“今天就到这里,各位解散吧!”
“殿下英明,臣等告退!”众人大松了一口气,本以为还需一番苦劝,没想到今天太子如此好说话,所有人都仿佛御下一幅重担,大厅中顿时如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