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云了。心知不可能瞒过去,也没有必要瞒,就尴尬地点了点头。
隋丽的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有些气恼地转过头来不愿再看,勉强对李远方笑了笑说道:“好了,参观完了,我现在就走吧!”说着就朝李远方身边走了过来准备出去。李远方觉得这事应该向隋丽解释一下以免她误会,就着急地拉住了她的手,说道:“丽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隋丽没好气地说道:“我说你就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趁着叶黄不在,你就把许亦云带到家里来了。”李远方想,对隋丽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就低着头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隋丽说了出来。
随着李远方的解释,隋丽的脸色渐渐地好了起来,等他解释完了,苦笑着说道:“没想到许亦云平常那么老实本份的人,临别的时候也会变得这么疯狂!”看到李远方也是一脸的不解,淡然地笑了笑说道:“远方,许亦云从小有病,所以性格特别内向,一般来说,像这样因为身体有病而性格内向的人,有时想法会特别怪。在一些特定的时候,很可能一时冲动做出一些平常人做不出来的事,这是很正常的。你们自从去年分开后就一直没有见面,连电话都几乎没怎么打,她心里不知道憋了多少东西,而且还不好意思跟别人说出来,一直得不到发泄的机会,今天这次分别可能就是永诀,她就爆发出来了。”
虽然觉得隋丽好像是戴着有色眼镜来看许亦云,但隋丽肯理解这一切,而且分析得有条有理的,李远方心想隋丽真不愧个搞社交的能手,对别人的心理揣摸得很透。于是,李远方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知我者丽姐也”的感觉,抓住隋丽的胳膊使劲地晃了晃,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看着隋丽对自己淡淡地笑着,鼻子里还闻到了她身上熟悉的香味,李远方忍不住把隋丽往怀里揽了一下。突然被李远方抱在怀里,隋丽有些局促地把他推了开来,嗔道:“你给我老实点,男女授受不亲?”
要是隋丽不说这话,李远方可能会听话地把她放开,但她一说这话,他的牛脾气又上来了,坚决地把隋丽抱了回去,还在她嘴上吻了一下,吻完后则示威似地盯着隋丽看。隋丽被他的动作搞得哭笑不得,只能由他抱着。过了一会,小声地说道:“刚才跟许亦云在一起的时候,你是不是憋得很难受?”
觉得被隋丽说中了心事,李远方有些心虚,慌忙把隋丽放了开来。隋丽仔细地盯着李远方看了几眼,迟疑了半天才问道:“远方,你跟叶黄现在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李远方心想能到什么程度,装出一副坦然的样子说:“能到什么程度,还不是跟以前一样!”隋丽咬了下嘴唇,下定决心似地说道:“你们在一起睡过吗?”
隋丽竟然问得这么直接,李远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低着头过了老半天才说道:“丽姐你想到哪里去了,刚才你也看到了,她的房间我是进不去的,我们最多也就拉拉手吧!”这个结果很出乎隋丽的意料,惊异地说道:“你们不会接吻都没有做过吧?”李远方觉得隋丽好像故意让他下不了台似的,有些生气地说道:“没有,什么都没有,行了吧!”
发现李远方为这事生起气来,隋丽反而掩着嘴笑了,然后说道:“叶黄这丫头特别保守,你想占她便宜可不容易。不过以她对你的感情,你要真的想占她便宜的话,她应该不会拒绝的,我想还是你们两个都死要面子,谁都不好意思放下架子采取主动吧。要是我没猜错的话,现在你们两个还是没把关系挑明,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吧!”
李远方心想,隋丽以前可是差点嫁给了自己,怎么说起自己跟叶黄的事情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似的,心里感觉怪怪的。但隋丽刚才所说的恰恰正是他和叶黄之间的真实情况,他觉得隋丽好像故意笑话他似的,不知什么的就说道:“我们以后反正是要结婚的,有些事情用不着着急去做,留到新婚之夜什么的不是更有意义吗?再说我们现在都还要上几年学,没必要那么着急结婚什么的!”
这话听在隋丽耳朵里,却有别一番滋味,总感觉李远方的言下之意是说叶黄特别正经,而她自己却非常随便似的。脸色不由得变了一下,但随即又想到李远方其实是无心的,而她自己,岂不正是比叶黄随便得多,于是苦笑了一下,但嘴里却不由自主地说道:“你妈不是一天到晚盼着抱孙子吗,你自己也说要早点结婚,怎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了?我记得你以前是很色的,总说要是不想办法去火,脸上又要长出几个青春痘了。现在身边放着叶黄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你却只能拉个手,能看不能用,这段时间来,你是不是憋得很难受?”
隋丽把他以后的老底给揭了出来,李远方的脸上更挂不住了,气恼地朝隋丽邪邪地笑了笑,说道:“那你帮我去一下火怎么样?”李远方嘴里竟然说出这种话来,隋丽生气地打了一下他的头,说道:“你给我滚远点!你想去火的话,刚才许亦云都送到嘴边了你怎么不吃?”
李远方摆出一副坦然的样子说:“我和许亦云以前不是从来没做过吗,要是做了,她以后可能就不好办了。我们以前不是经常做吗,再来一次有什么不行的?你说行不行吧!”说着就故意把隋丽搂在了怀里。
隋丽知道李远方这话是半真半假的,暂时没有反抗让他抱着,然后说道:“远方,要是你真的想的话,丽姐现在给你也没什么,但你要多想想叶黄,不管是你还是我,都不能对不起她的!”隋丽一提到叶黄,李远方马上就清醒过来了,讪讪地把隋丽放开,嘴里却仍然不承认:“你以为我真的憋得不行啊?”隋丽没有理他,抬手看了看表,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吧!”
出去吃饭的时候,李远方因为心里很乱喝了不少酒,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隋丽怎么劝都劝不住。因此,吃完晚饭后,隋丽不得不开车把李远方送回来。不知道李远方是真的醉了还是借酒装疯,说什么都不让隋丽走,隋丽没有办法只好留下了。
决定留下后,隋丽才发现事情好像很不简单。自从叶黄回来后,所有的家务都由她来操持,叶黄总说李远方这人让她不放心,家里所有的东西只要他能拿到的肯定会被他搞乱套,所以只要叶黄觉得有必要,就把所有的东西都自己找地方放起来。比如所有多余的被褥都放在楼上那个只有叶黄能打开的储藏室里,李远方根本拿不出来。现在叶黄不在,她的房间和储藏室谁也进不去,楼下的几个房间没有被褥,隋丽要住在这里,看来就只能跟李远方睡在一个床上了。
发现事实竟然如此尴尬,隋丽差点要走,但李远方却嘟囔了一句:“以前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隋丽想睡在一个床上就睡在一个床上吧,只要李远方晚上老实点别让她对不起叶黄就行了,大不了她不脱衣服睡觉。另外,跟李远方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和李远方一起在黄楼睡觉的时候都住在楼下,至今为止,隋丽还没在李远方的房间住过,说起来倒还真是一个遗憾。跟李远方一起在这个房间住过的,据她所知到目前为止只有王梦遥,所以隋丽总觉得李远方始终没把她当成妻子。怀着这样复杂的心情,隋丽就住了下来。
第二天凌晨,当隋丽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发现李远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自己的上衣和胸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脱掉了。想起李远方会点穴,隋丽心想昨天晚上李远方是不是偷偷做坏事了。着急地伸手探下自己的下体,下面的衣服好好的没有被动过,而且身体也没有异常的感觉,就放心了许多。小心翼翼地抓住李远方的手想拿开,没想到李远方已经醒了,在她胸前捏了几下,说道:“手感真好!”然后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正当隋丽担心李远方要采取进一步的行动的时候,李远方却跳下了床,说道:“你继续睡吧,我练打坐去了!”说完就往密室的方向走去。借着从窗户缝里透进来的灯光,隋丽心情复杂地看着李远方黑黑的背影。心里则想着:“看来他真是憋坏了!”
放假后在古城呆了一个星期,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后,按照隋丽的建议,李远方去了重庆。叶黄外婆家的所有人都对李远方的到来非常高兴。叶黄舅舅的那些朋友,趁此机会邀请李远方到他们家作客,兑现了上次去的时候没有实现的诺言。
这次去的时候,叶黄外婆家的所有人和叶黄舅舅的那些朋友都完全把李远方当成叶家的女婿,时不时地对叶黄笑着说上次来的时候她还不承认。每当这样的时候,叶黄总是低着头红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偶尔抬头看一下李远方,看看李远方对此有什么反应。李远方本人则干脆来个默认,但却怎么都不好意思明白地为他和叶黄之间的关系表态。
七月八号那天,李远方跟叶黄一起从重庆回梅山镇。到宁波机场的时候,李欣雨和李庆元两个早早就在出港口等着了。让李庆元替叶黄拿着行李,李欣雨挽着叶黄的胳膊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
到停车场的时候,李远方老远就看到施靖芳站在那里,不由得愣了一下,皱着眉头问李庆元:“庆元,施靖芳没回家吗?”因为施靖芳长得特别像王梦遥,爱屋及乌之下,再加上施靖芳特别会做人,李庆元和李欣雨两个都跟她处得特别好,听到李远方的问话,本来走在身后的李欣雨跑了上来解释说:“大哥,靖芳姐明天跟我们一起回家去,她说这次庆祝会她也被邀请了,以前的许多功劳她也有份的!”说着还满怀深情地看了施靖芳一眼,就像是看到王梦遥一样。
每次看到施靖芳的时候,李远方总是感觉心里怪怪的,尤其是今天他跟叶黄一起回来。看到施靖芳探询的目光,总觉得像是王梦遥在看着他和叶黄走到了一起,心中更加不是滋味。同时又想起了施庆洋的心计和为人,心想这次庆祝会可别是施庆洋凭他的影响力特意安排的,把一个长得特别像王梦遥的施靖芳跟他摆在一起,然后来做什么文章。
虽然叶黄曾经看过钱乐敏从峨嵋山带回去的施靖芳的照片,但这次见到真人,一时之间也没想到还有施靖芳这个人,所以看到施靖芳的时候,叶黄惊呼了一声,紧张地挽着李远方的胳膊说不出话来。李远方握了一下叶黄的手,对她说道:“这就是施靖芳,你以前看过她的照片的!”
叶黄不好意思地对李远方笑了笑,朝施靖芳走了过去伸出手说道:“你好,我是叶黄!”施靖芳看到叶黄的时候,表情也非常复杂,但随即就变得很正常,笑着说道:“你好!”跟叶黄握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