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桥把身边最可靠的人给了柳雁飞,一个宫女一个太监,外加武功高强的侍卫若干。他们都是“熟人”。宫女是去年柳雁飞初进东宫时为她打帘的那个,今年十九岁,双颊有着梨涡,长得甜美可爱。太监则是今年大年初五那日,江桥微服来到鲁国公府时,乔装为车夫的那个,看上去有四十上下,不苟言笑,颇为严肃。而侍卫们就更不用说了,江桥回回出宫,必由他们轮番守卫,有哪一个不是柳雁飞早就认识的?
这个叫做碧玉的宫女和那个被唤做田公公的太监,都是贴身服侍江桥的。能贴身服侍江桥的人,当然在这宫中是有一番能耐的。他们手下怎会没有那么一两个忠心耿耿的人?江桥把他们给了柳雁飞,就相当于把两个重量级的士官给了柳雁飞。而那几个侍卫,因要轮值守卫江桥,柳雁飞只得央他们在没有当差的时候,加班加点帮她暗中盯着这景阳宫了。
柳雁飞开始按照她的计划部署起来。
然后,在她和江桥大婚之日过去两个多月的时候,她开始行动了。
其时七月。七月流火,酷暑季节,天气燥热无比,皇宫中的一切生物好像都失去了生气,唯有那树上的夏蝉在不知疲倦令人烦躁地不住鸣叫。
皇上跑到北边月城的行宫去避暑了,将那最宠爱的丁贵妃也一并带了去。而京中的一切事务,都交给了储君江桥。
江桥忙得团团转,似乎因为繁忙的事务,对柳雁飞关爱也减少了几分,这在外人看来,就好像他对新婚的新鲜感已经淡了不少一样。
就在这样的日子里,突然有一天,柳雁飞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差点就昏倒了。但是,她却并不让宫女们将其宣扬出去,而是在碧玉的搀扶下到床上去躺了一会儿,说道:“天热不适罢了,何必去唤太医,没得让母妃和殿下担心。我身子壮得很呢!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但是,及到傍晚的时候,柳雁飞却突然呕吐了起来。碧玉央她将太医叫来。她摆了摆手道:“没事的,天热引得肠胃都不好了。这种小毛病,不必叫太医了。殿下公务繁忙,怕引得他分心。”无论如何,柳雁飞就是不肯派人去唤太医。
再接着,到了第二日,柳雁飞开始嗜睡了起来。原本一大早必定去那练武场锻炼一下的她,居然一觉睡到了将近正午。柳雁飞自己都讶异了起来:“怎么就这么好睡呢?”然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后来,她开始时不时地干呕。
碧玉凑到她的耳边细碎地说些什么。她想了想,却摆着手说:“现在为时过早,请太医过来恐怕也不能非常确定,唯恐空欢喜一场,还是再过几日吧!”
这柳雁飞俨然就是一副怀孕的样子了。
但是,在四下无人之时,她却问那碧玉:“可有动静?”
碧玉摇了摇头。然后一副迟疑着当问不当问的样子。
柳雁飞笑了:“你有话就说吧!这么些日子来,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柳雁飞私下还是用不惯诸如“本宫”之类的自称。更何况,她和江桥共用一个宫殿,还真算不上是一宫之主。
碧玉便就低头问道:“奴婢不知为何娘娘就笃定必有人会在这事还未被太医正式确定的时候,将它传出去?”
柳雁飞笑道:“因为做奸细的,传回去的信息若是众所周知的,那就分文不值了。这在两军交战时,也是一样的道理。”
碧玉眨了眨眼睛,是懂非懂。
柳雁飞哈哈大笑。
接下来,第三日,果然如柳雁飞所料,景阳宫中,有两个人暗中把她“有孕”的消息通过特定渠道传出去了。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