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天渐渐暗了下来,柳雁飞瞧着江桥大概快回来了,就让那书香把络子带回去做,命她做完后再送过来,书香行礼应下。柳雁飞命人送她回去。
天完全大黑的时候,江桥回来了。
柳雁飞坐在饭桌前等着他。
江桥说,都说了若他回来太迟了就不必等他,不然她自己把肚子饿坏了怎么办。
柳雁飞却笑了笑,把话题转了开去:“宇楼,猜猜我今天套出了什么?”
“哦?”江桥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张庭城的父亲原来是养子……”江桥若有所思。
“原先你调查他的来历时,可没有查到这个吧!”柳雁飞道。
“是的。”江桥说,“这样看来,这显然是他们家的内部秘密,并不想让外人得知。”
“呵呵……”柳雁飞笑道,“莫不是他的父亲其实是瓦刺人吧!”
江桥把一手撑着下巴,笑了笑:“这真是,呵呵……”
大家都只有“呵呵”了。
柳雁飞本想从张清婉的丫鬟那里套些话,看看她知不知道李义德和他们家有联系。若她知道,那张清婉定然也是知道的了。却料不到,那丫鬟虽对李义德的事毫不知情,但却说出了她家老太爷其实是个养子的事情。
江桥立即命人去调查这个张家老太爷。
柳雁飞则在睡前都在细想这个张清婉。从她的言行举止开始,到她的神情态度。
柳雁飞深思后,告诉江桥:“我还真不觉得这张清婉知道她爹跟瓦刺人有勾结。”
“哦?”江桥意外了,“此话怎讲?”
柳雁飞解释道:“你可以把她和关月柔做个比较。关月柔身后有人,不管她是带着怎样的目的进宫,她都受控于她背后之人。她明显就比那张清婉更小心,更谨慎,而且……更害怕。没错,关月柔心思慎密,能被人挑中送进宫来,就说明了她并非是什么胆小之人。可是,在吴良媛的事情暴露之后,我细致观察了她几次。她面对我时,面上都很正常,但是,手上微小的动作却往往出卖了她的心思。她有个小动作,紧张害怕的时候,会用拇指轻轻揉搓食指。”
江桥对柳雁飞的细心表示吃惊。
柳雁飞继续说道:“可那张清婉,面对我时,完全泰然处之。若说她真知道自己家里暗中做下这种足以满门抄斩的通敌之事,她会是这个样子吗?我觉得,她进宫,应该只是单纯地想在宫中争宠,变为人上之人而已。”
“雁飞,”江桥道,“你这么说起来,也确实有道理。只是不知那张庭城到底有何目的,瞒着自己女儿,将她送进宫来,难道是为了她有朝一日,蛊惑我的心,让我成为只知美色的昏君,将大好的江山全部葬送掉?”这说着,江桥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柳雁飞瞥了他一眼。
其时两人早已躺到了床上。那灯烛也早就被熄灭。黑摸摸的,柳雁飞只能凭着夜视能力隐约瞧见江桥脸上的嘲讽之色。
“睡觉。”对这个自信十足的未来帝王,柳雁飞不想再说什么,翻个身就准备睡了。
却是江桥突然从后头抱住了她,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边,温柔得几乎快让柳雁飞醉了:“雁飞,如果这个美色是你的话,我宁可成为一个昏君。”
柳雁飞的心就塌陷了。不过她还是重重地捏了他的手臂一下:“真是废话!明知道我不可能让你成为昏君的!”
而这话才一说完,江桥就一个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热情的吻迎面而下,就像火焰一样热烈得让人灵魂都烧了起来。
柳雁飞伸出手来反抱住他。
接下来,一室旖旎,春宵难忘。
第二日是十天一次的休沐之日。
柳雁飞和江桥两人哪里都没有去,就呆在景阳宫里。江桥把柳雁飞带去了他的书房。江桥看公文处理事务,柳雁飞则站在边上替他整理。
一夜旖旎下来,两人的心情都很好,虽然他们都忙得像狗一样,且事情进展并非都很顺利。
江桥问柳雁飞待到下午他弟弟轮值进宫的时候是不是又要去训练他。
柳雁飞笑说那是当然了。这几日忙得差不多都把他忘了,现在眼看着春猎就要到来,说什么也要抓紧时间继续好好操练他。
而正是江桥笑言柳青荣那小子又要哭爹叫娘的时候,太子妃突然派人来传了,说是叫柳雁飞过去一趟。
柳雁飞和江桥面面相觑。
“什么事?”江桥问传话的小太监道。
由于在柳雁飞这里吃不到一丝好处,基本上太子妃都不会有事没事就叫柳雁飞过去了。但是今日却突然……
传话的小太监在江桥的注视下低下了头,回道:“奴婢不知,大概是为了张良娣身边的宫女之事吧。”
“什么?”柳雁飞和江桥莫名其妙。
于是,柳雁飞站了起来:“我过去看看。”她嘴角勾了勾,“看看那张清婉到底有什么花招要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