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跟着这样没出息的主子,自个儿就别提有以后了。
竭力的压下心底的愤懑,菊香掀起门帘,低垂着眼眸走了进去。
蹲下身子细细的收拾了地上的狼藉,她微微朝青莞欠了欠身,转身离开了。
看着她如此作态,梅香感觉自己喉咙里面就如火烧火燎一般。吃里扒外的东西,主子就是再落魄也不该你一个奴才瞪鼻子上眼。以为她那点小心思谁不知道啊,想另攀高枝儿,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
呸!
对于这样有朝三暮四的奴才,青莞倒是没有那么大的火气。毕竟自己这里的确就如荒地一般,别说万岁爷了,就是宫里那些姐妹,也没见的有谁来串串门。可她却觉得这样悠闲的日子挺好的。不用劳动,就能够衣食无忧。只要她不去惹是生非,就这样终老一生也未尝不好。若是真的让她靠算计活一辈子,她宁愿保持现在的悠闲。
只不过,在外人眼中,过得有那么一点凄凉罢了。
梅香缓过神来的时候就见主子耸拉着脑袋沉默着,这样的反常让她心底猛地一颤,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小主,您千万别把那吃里扒外的狗奴才放在心上。她看着就是个眼界浅的,就随她吧。”
“主子我像是生气了吗?”青莞伸手把她扶起来,摸了摸肚子,突然觉得自己有点饿了,“梅香,今个儿的午膳按理说该来了吧?”
“竹香已经去膳房了,琢磨着也该回来了。”
梅香看了看外面的日头,再算算时间,心底也不由得有点纳闷。
话说这竹香前脚才踏进膳房,后脚陈贵人身边的侍女春儿不急不慢的走了进来。
膳房的小太监小曲子原本张罗着给竹香置菜,却在看到春儿的那一瞬,丢下手头的东西,上前朝春儿微微一躬,“春儿姑娘,陈主子的膳食奴才已经备好了,您拿好。”
一旁的老太监看着徒弟这讨好劲儿,心底不由暗骂:“这猴崽子,瞧爷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这老太监在膳房呆了足足有四十多年了,宫里那些贵主儿的起起伏伏,他见得多的去了。
先不说这后宫中花无百日红,谁都不可能一直占了上风去。钟粹宫那位虽说现在还不得势,可谁又说得准以后呢?
再说咱万岁爷,这紫禁城大大小小的事情哪里逃得过他的眼睛。钟粹宫小主就是再不得宠,那也是主子,哪有这样明目张胆打小主脸的。说的重一点,那可是打万岁爷的脸呢。
竹香虽说也不是第一次受这窝囊气了,可当下还是被气的染红了眼睛。
只不过宫里惯是迎高踩低的,她除了气的暗暗跺脚,其他的也做不了什么。
长春宫
陈贵人听着春儿说起方才膳房的事儿,心底微微有点得意。想起选秀那会儿自己竟然还把瓜尔佳青莞当做最大的对手,她就不免有些失笑。
对于进宫,陈贵人其实是满腹期待的。虽说她是汉人,可她并不觉得自己就低人一等。远的不说,就说这宫中圣宠优渥的咸福宫密贵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想到密贵人,她暗暗叹息一声,放下了筷子。
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够有福气怀有皇上的子嗣……
每次侍寝之后,皇上都要赏赐那黑呼呼的避子汤,这是为什么呢?
是嫌自己伺候的不好,可仔细琢磨却又不像是这个原因。谁不知道万岁爷这个月七天就歇在了她长春宫。对于这雨露均沾的后宫,她已经足以让众人羡慕了。
是嫌自己身份不够,可不该啊。密贵人的家世比她差了不止一大截呢。好歹她父亲还是江宁巡抚,可比一个小小的苏州知县好太多。
春儿看着自家主子微微蹙起的眉头,想起咸福宫那边传来的消息,她的手指不由的微微颤了颤。
对于主子喜怒无常,争强好胜的性子她再熟悉不过了。
瞧着春儿那没出息的样子,陈贵人一声嗤笑:“说!”
春儿被惊的一颤,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咸福宫那边,似乎,似乎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