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阿哥在陈御医施以针灸之后,终于是慢慢好转起来。
而青菀,也在一个月的沉寂之后,再次出现在了诸位妃嫔的面前。
可大家见着她的时候,心底的羡慕嫉妒却是少了许多。放眼这后宫,又有哪个阿哥的满月宴被取消过。万岁爷若是真的宠爱和妃的话,又如何会如此避讳。
佟贵妃却是丝毫都未放松警惕,尤其是看着她生产后身上多了的那份韵味,就抑制不住的对她有着深深的厌恶。
见和妃跪在那里恭恭敬敬的给她行礼,佟贵妃懒懒道:“起磕吧。你方才出了月子,这地上寒气又重,若是因此染了风寒,那倒是本宫的罪过了。”
青菀微笑:“贵妃娘娘说笑了,臣妾哪有那么羸弱。”
佟贵妃点了点头,就不再理她了。
瞅着一旁的密答应,故作关心道:“这些日子因着十五阿哥的关系,你劳累了。”
“你做的一切本宫皆看在眼底,自然会在万岁爷面前提点你的。”
密答应却是丝毫都不领她的情,起身冷冷道:“胤禑是臣妾亲生的,又如何会有劳累一说,也就更不敢表功了。”
佟贵妃不屑的瞥了她一眼,直骂她不识抬举。
倒是青菀状似无意道:“臣妾这些日子虽然不方便去阿哥所看望十五阿哥,可心底着实忧心不已。臣妾记得十五阿哥身体向来康健,怎么会一点儿风寒就闹了这么大动静呢?别是他身旁侍奉的嬷嬷手脚不干净吧?”
众人闻言,顿时也觉着颇有几分蹊跷。
仔细想想也是,偶尔的风寒,哪个阿哥没有过,可如此来势汹汹,倒是真让人不得不琢磨了。
荣妃却是听出了青菀的言外之意,只见她懒懒的放下手中的茶盏,幽幽道:“和妃这话说的倒也在理,若是真有人动了心思,打死都不为过的。”
“宫中万万不可开了真这样的先例,若是纵容了这些包藏祸心的奴才,以后还指不定生出什么事端呢。”
见荣妃如此愠怒,佟贵妃胸口一时间憋气的很。
其实也无怪乎荣妃敢在承乾宫有如此的气势,如今她暂理六宫事宜,万岁爷又着实赏识她,她不嘚瑟才怪呢。
深吸一口气之后,佟贵妃强颜欢笑道:“没凭没据的,都是些无端猜疑罢了。既然十五阿哥身子已经有所好转,这件事还是就这样尘埃落定吧。万岁爷为十五阿哥的事已经忧心多日,就不要再给万岁爷添烦恼了。”
一旁的宜妃冷冷一声嗤笑,唇边有几分嘲讽道:“贵妃娘娘这话臣妾却是觉着有些不妥呢。毕竟关系到皇嗣,谨慎些也不为过的。”
青菀冷冷的看着她们明争暗斗的,却是再没有言语。
佟贵妃神色一冷:“谨慎些是好,可若是再弄的后宫人心惶惶的,未免也有些不妥。”
这句话,她可以说是用了十二分的力气,瞧着她鲜少的发怒,众人也不在多言了。
荣妃虽然也想借着彻查此事再在万岁爷面前刷刷好感,可到底也不想和佟佳氏真正撕破脸。
佟贵妃看她没有再坚持,神色终于缓和了一些,下一瞬却是装作有些惊诧的看着青菀头上的簪子道:“诸位姐妹瞧瞧,和妃头上这簪子上的兰花好生漂亮,想来这后宫也唯有和妃能够让万岁爷费如此心思了。”
众人默默无声,可视线却或明或暗的移到了德妃的身上。
这后宫谁不知道,德妃独爱兰花。
青菀当然知道佟贵妃的良苦用心,她不就是让自己下不来台吗?
可她偏偏就不如她愿。
只见青菀露出几分无害的笑容道:“大家怎么都往德妃姐姐身上看呢?莫不是臣妾和德妃姐姐如此有缘,竟然都爱兰花。”
佟贵妃闻言微微蹙眉,这和妃怎么不按理出牌呢?
她不该恼羞成怒吗?难不成她脑子愚笨,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不怀好意的眸子在和妃脸上轻轻一扫,她不死心道:“说起来,本宫倒是今个儿才发觉呢,和妃竟是与德妃姐姐有七分相似,或许这正是和妃所说的缘分吧。”
佟贵妃如此歹毒的用心却是让德妃心底不喜了,虽然她向来不掺和宫中的争斗,可也不代表别人可以拿她当枪使。
轻轻的抿了一口茶,只听她漫不经心道:“贵妃娘娘这话倒是让臣妾想起了当年的孝懿仁皇后,要说这宫中最相似的,谁能比得上娘娘和孝懿仁皇后这对亲姐妹呢?”
“万岁爷对孝懿仁皇后用情甚深,也难怪这么些年如此厚待贵妃娘娘呢。”
佟贵妃顿时语塞,脸上也青一阵白一阵的。
原以为德妃这些年性子沉闷惯了,没成想,还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
厚待?!
她如何担当的这两个字,这不是装门戳她的心窝子吗?
一旁的青菀倒是和德妃很有默契的附和道:“臣妾也觉着万岁爷对贵妃娘娘才是用情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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