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必是再次的母凭子贵,说不准把你和本宫都踩在脚下呢。”
佟贵妃说的话都这么明显了,她如何能够再装作不懂。
可是,想着胤禛和自己这么多年的淡漠和离心,德妃终归还是不好应承。
瞧她这犹豫的样子,佟贵妃知趣的笑了笑,“妹妹好生考虑几日,若是心底有了计较,再来找本宫谈也不迟。”
丢下这句话,佟贵妃就高昂着头离开了。
独留德妃一人在那神思不定。
兰嬷嬷是最懂得自家主子的心思的,缓缓道:“贵妃娘娘看来是想抬举四阿哥的。只是,奴婢有些话也不知道当不当说。”
“贵妃娘娘若是真有此意,主子或许该缓和缓和与四阿哥的关系了。就算是为着十四阿哥,主子也得放下这架子。否则,日后保不准会生什么事端。”
兰嬷嬷的担忧何尝不是德妃的担忧,她只感觉自己一阵阵的心悸。
老四那清冷捉摸不透的性子,当真是让她为难啊。
钟粹宫
青菀得到咸福宫消息的时候,康熙正巧在她那陪她用点心呢。
青菀诧异的张了张嘴,实在是不明白怎么这密嫔竟是如此的沉不住气。现在好了吧,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么,钮祜禄氏脸上的伤痕,就足以让万岁爷对密嫔心生厌恶。
“万岁爷,密嫔妹妹才失了孩子,现在肯定伤心着呢。您看,要不要……”
果不其然,康熙厌恶的摇了摇头,很是讽刺道:“成天就知道惹是生非,朕见着她就烦。”
青菀也就不再劝了。
打发梅香去库房拿着上好的补药去了咸福宫。
康熙却是对她这样的做法,很是不以为意:“朕真是看错她了。原还想着她知错能改,长了记性了。谁知,竟是越发的肆无忌惮。偏朕上次在御花园还给她留了脸面,如今想想,真是……”
青菀抓着康熙的手,晃了晃:“万岁爷就不要再为这些事儿烦心了。前朝那么多事儿,已经够万岁爷忧心的了,至于后宫妃嫔间的这种小打小闹,就交给臣妾处理吧。”
康熙浅笑着看了她一眼,直道她懂事。
和其他妃嫔的惹是生非与百般算计比起来,他的菀儿,真的是一门心思的只为他着想。
这么想着,康熙的眼神又温和了许多,可想着今个儿朝堂上又有人对隆科多的弹劾,康熙眼眸深处再次的染上了阴郁。
“朕琢磨着,过些日子把鄂伦岱召回来。这鄂伦岱虽说是个混人,但倒也敢作敢为,虽说和武生一般粗鲁,但比起隆科多,却是十足有长进呢。当然了,朕即使不召他回来,怕是他也快坐不住了。”
青菀疑惑的看着康熙,不懂他在说什么。
对于这些名字,她着实陌生的很。
康熙噗嗤一笑,摸了摸她的头,解释道:“昨个儿法海向朕递了折子,说是想让他额娘入佟家祖坟。这事儿,朕也不好给什么答复。”
“朕这表弟啊,他身世比较特殊,生母只是一微贱侍婢,因此为着这事儿和佟国纲、鄂伦岱多有嫌隙。愣是凭着自个儿的本事,不受家族庇佑愣是考了一个进士。这不,朕特允他入宫教导十三和十四。”
“隆科多这事儿弄得朕心底挺烦躁的,也该有人挫挫他的锐气了。”
仔细琢磨了下,青菀突然间明白了些什么。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自打那佟国纲去世后,佟国维就算是佟佳氏一族公认的掌权人了。如今,万岁爷把佟国纲的长子召回来,这事儿,怎么琢磨,怎么都觉着很有心机呢。
康熙如此精明的一个人,御人之术,自是很有深意的。
就说这佟国纲的死吧,按说他死了,爵位该是长子鄂伦岱的,可偏偏却落到了佟国维头上。康熙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这可真是摸不准呢。
此时的咸福宫偏殿
贵人钮祜禄氏瞅着铜镜中自己脸上的那骇然的伤痕,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论姿色,论手段,钮祜禄氏绝不会让自己输在一个区区汉人的手上。
昨个儿起初她其实也是被吓住了,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掌掴,可回过神来之后,她心底的恨意却是满满的滋生了。
辗转反侧一晚,她就有了今个儿这计谋。
此刻,她真是抑制不住的想喝几杯庆贺庆贺。
这密嫔如今失了孩子,还被诸位妃嫔看到她如此不堪的对待宫人,怕是以后想以一宫主位自居,也会有些心虚吧。
而她,钮祜禄氏,绝对会和她死磕到底的。
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