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康熙也真是很会整人呢。长城口那可是之前鄂伦岱逗留的地盘,再加上这鄂伦岱和隆科多向来是彼此都看对方不爽,故意让隆科多落在鄂伦岱手中,这不是成心的让他如吞了苍蝇一般憋屈吗?
青菀闻着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晚膳的时候了。
这几日,瞅着万岁爷烦闷的样子,青菀就知道,他心底其实在进行着一场很艰难的拉锯战呢。
原还想着,隆科多这事儿到月底是不会有定论了。没想到,今个儿竟是就传来了这样的消息。
青菀真是不得不纳闷,这隆科多又怎么作死了?
“奴婢听闻,今个儿午后隆科多大人值班,竟然敢非议太子殿下。”
“说什么太子殿下生而克母什么的。”
梅香的声音越来越低,也觉着这话实在是犯忌讳的很。
青菀顿时就黑线了,虽然早已经猜到时隆科多自个儿找死,可这种找死的法子,还真是,颇让人啼笑皆非。
原本今个儿她安插在承乾宫的耳目才传来消息,说是佟贵妃已经动了息事宁人的心思,今个儿晚上就拿那李四儿开刀了。
没成想,这佟贵妃终归还是晚了一步。
只怕是她现在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如今隆科多被万岁爷贬往长城口,那佟佳氏一族爵位的归属,可就惹人遐想了。
佟国维有三子,按照外面的传闻来说,似乎这隆科多还算是个颇得佟国维倚重的,家族所有的希望似乎也寄托在了他的身上。偏偏这隆科多桀骜不驯,自个儿找死,现在来看,佟贵妃该急死了吧。
隆科多和佟贵妃都是赫舍里氏所出,赫舍里氏膝下原还有一子的,可惜早早就夭折了。这不,隆科多如今被贬斥,岂不是意味着赫舍里氏在府邸都受到不小的威胁了吗?
若是万岁爷故意抬举二房李氏所出的德克新,这岂不是存心让佟贵妃膈应吗?
青菀拿起一个点心,轻轻咬了一口,抑制不住幸灾乐祸道:“俗话说的好,有失必有得。隆科多不是和那李四儿非卿不可吗?那李四儿干脆陪隆科多去长城口得了,也算是成就了一桩美名。”
“说不准,生个一儿半女的,下次再回京城,京城这街头巷尾间都在赞赏她是有情有义的女子呢。”
梅香见自家主子说的如此不着边,当下也抑制不住的笑了出来。
递了一杯鲜汤给自家主子,她又道:“如今各宫妃嫔都在戳佟贵妃的脊梁骨呢,也不知道她今晚坐不坐得住,会不会再次去扰万岁爷的清净。”
青菀喝了口汤,咬着勺子又乐呵呵的笑了笑。
正在这时,却见万岁爷走了进来。
“说什么呢?朕在门口都听着你的笑声了。”
青菀笑意嫣然的看着康熙,脸不红心不跳道:“还不是梅香这丫头,说臣妾这几日的绣工连她都瞅不出绣的是什么了。”
说着,青菀故意努力努嘴,瞅着一旁案桌上的绣样道:“亏得臣妾这几日还沾沾自喜,还想着等臣妾身子清爽了,给万岁爷绣一个香囊呢。”
康熙见状,摸了摸她的脑袋,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道:“没事儿,朕倒是瞅着还蛮像样子的。”
“等明年万寿节的时候,菀儿的绣工必会越发精湛呢。”
被康熙这么调侃着,青菀真是好生羞涩。拿着帕子,掩嘴便咯咯笑了起来。
连续疲惫了几日的康熙也被眼前这笑声弄得放松不少。
可是,想到太子,他终归心底有那么些的不舒服。
也怪他从小溺爱太子,造就了太子暴躁却又嚣张的性子。更不用说他平日里的不知收敛了。
提到太子,他又不得不想起太子妃瓜尔佳氏。
也不知是太子妃瓜尔佳氏太过正统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些年连太子身旁的小妾都有子傍身了,偏偏这瓜尔佳氏,愣是丁点儿动静都没。
这瓜尔佳氏照顾毓庆宫的宫务倒是极好的,可,夫妻之间,怎么就愣是有些转不过弯来呢?
顺着康熙的目光看过去,青菀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康熙幽幽道:“朕记得石文炳的次女如今也年有十四了吧。”
青菀顿时满头黑线,“臣妾久居宫中,倒真是答不上来呢。”
康熙见青菀窘迫的样子,也是噗嗤一笑,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娓娓道来:“说来,朕倒是颇为看重石文炳的女儿。就说太子妃吧,秉资淑孝,禀性宽和。这样来看,这二女儿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青菀琢磨了下,顿时就明白康熙在打什么主意了。
可,可这也太那什么了吧。
太子妃一直无所出,那就意味着康熙没有皇嫡孙。
“万岁爷的意思是?”
青菀故作不解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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