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得那些宫人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呢。若是被她们故意生事传出去了,您的处境可就更尴尬了。”
佟妃咬咬唇,心下却是不以为然。
可终归还是收敛了一些。
“这会儿那些妃嫔不知道该怎么看本宫的笑话呢。昔日本宫总说,那淑贵妃的运气只不过是一时的,万岁爷也不过是贪恋她的新鲜和美貌罢了。今个儿你瞧瞧这淑贵妃才真是钻到万岁爷心里了呢。要说这淑贵妃也是个有心计的人,别看她平日里不争不抢,可能给让万岁爷如此区别对待,若说她没有几分手段,本宫是不信的。”
想着如今钟粹宫的喜气洋洋,再瞅瞅自个儿这里的战战兢兢,佟妃真是揪心死了。
柯嬷嬷也是唏嘘不已,可还能够怎么样,只能使劲浑身解数宽慰主子了:“奴婢知道主子的为难,也知道主子心底不好受,不平衡。可人是活的,不怕找不着法子东山再起。这妃嫔哪里没有起起落落的,就说那良贵人,万岁爷不也有意晋她为良嫔吗?您啊,这些日子只需留意各宫的动静,然后见机行事便好。”
“所有的委屈忍着痛咽在肚子里,只需忍过这一时,您还怕瞅不着机会?”
佟妃颔首,颤抖道:“真的还有那一日吗?”
“直到这一刻,本宫才发觉自个儿竟然如此的惧怕。如果三十九年万岁爷没册封本宫为贵妃,让本宫默默的做个庶妃,就不会有这么多事儿了。人啊,当真是爬的越高,越害怕失去,越是忐忑。”
说着,佟妃把脸埋进了手心,抑制不住的痛哭出声。
柯嬷嬷瞅着自家主子暗暗叹息一声,良久,她才道:“主子也莫太沮丧了。您虽说居于妃位,低淑贵妃一筹,可您毕竟是万岁爷的表妹,她们纵然是想为难于您,也得顾忌着万岁爷,您说不是?”
佟妃冷笑:“万岁爷?万岁爷如何还会在乎本宫的过得好,还是过的不好。”
“本宫此番落魄,难堪,若不是万岁爷死抓着不妨,怎会这样?”
听着主子越发不靠谱的话,柯嬷嬷内心满是惶恐。
“主子,您小声点儿。这样非议万岁爷,可是大罪。”
佟妃怔了怔,胸口一波波的酸楚再次的席卷而来。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让她窒息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此时的钟粹宫
青菀闻着承乾宫动静的时候,不免微微有些惊讶。
慵懒的倚靠在软垫上,只听她幽幽道:“梅香,你估摸着这事儿之后,万岁爷还会动佟家吗?”
“这个……”梅香被问的心下一咯噔,不明白主子何出此言。
“主子,佟佳氏一族必将是万岁爷的母族,如今佟贵妃被降为妃位,也是狠狠的打了佟家一个耳光了吧。难不成,您觉着这才是个开始?”
青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佟家的人蹦跶惯了,谁能够保证就此消停呢?”
“小十七的出生可是因为佟家从中动了手脚,这日后有个头疼脑热的,万岁爷这心底还不跟长着刺似得。”
梅香眼睛转了转,约莫有些明白主子的意思了。
“主子若是想就此消灭了这佟妃的气势,倒是不错的想法。可主子还是好生谋划一番为好,也省的万岁爷心生嫌隙。”
青菀缓缓道:“这本宫心底有数。对了,前些日子不是听闻佟妃在打太子殿下的主意吗?”
“这事儿若是好生的利用一番,怕是谁都拦不住佟妃自寻死路了呢。”
“佟妃自以为是,沾沾自喜惯了。保不定报着太子殿下这根救命稻草,想东山再起呢。可本宫,偏不让她如意。”
说着,青菀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梅香点了点头:“有句话说的好,墙倒众人推,这佟妃昔日可是得罪了不少宫中妃嫔呢。现在怕是不只主子您,其他人也想挫挫佟妃的锐气,为难与她。再加上如今主子为这后宫独有的淑贵妃,又掌控中宫笺表,少不得有人上来讨好您。”
“这佟妃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青菀嗯了一声,瞅着眼前明亮的烛光,道:“本宫如今受万岁爷恩宠,受封淑贵妃。怕是不少宫人会沾沾自喜,仗势欺人。梅香,你交代下去,若是谁敢在这时候生事儿,就不要怪本宫不给他面子,直接撵出宫去。”
“在这后宫,爬的越高,却是得谨慎小心,钟粹宫可留不得不知所谓的宫人。”
梅香低声应是。
“主子,奴婢记下了,必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要说奴婢觉着您进宫以来变了不少呢,似乎,越来越适合这后宫了。”
青菀自嘲的笑了笑:“后宫步履维艰,稍有不慎就会遭人算计,是谁都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