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戴上了。你记着,这是谁送的吗?”
梅香凑近瞧了瞧,“请主子恕罪,这些日子好多事情耽搁着,生辰那日的贺礼奴婢还未整理完呢。”
青菀瞧着镯子半晌,沉思几许,突然道:“不知道是不是本宫的错觉,方才四福晋很是盯着本宫这镯子看了半晌,你说,该不会是四阿哥送的吧。”
梅香想了想,也觉着这样的可能性比较大。
见她这样,青菀更加肯定了这个答案。
可既然戴上了,她也没特意摘下的道理,否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更何况,这手镯,的确是好。
她第一眼便看中了。
生辰那日过得那么糟糕,拿这个舒缓舒缓心情,也是不错的。
乾清宫
隔着一道门,青菀便看到万岁爷正在练字。
青菀缓缓走进去,依然恭敬的行礼问安。
康熙见她来了,随意的抬了抬手,又继续写着。
青菀见状,很是识趣的走上前,在一旁静静的侍墨。
见康熙微微紧蹙的眉头,青菀便知道,他必是对太子殿下的事还未释怀。
康熙虽说表面上在静静的练字,可心底也着实不太平。
今个儿早朝之后,索额图竟是递了折子,请求他宽恕太子。
说什么太子年幼无知,才犯下如此大错。言语间不乏颠倒黑白的意思。
想及这些,康熙不由得紧紧的握紧了笔,手上顿时青筋暴起。
青菀如何能够视若不见,缓缓伸手,便抓住了他的手腕,“万岁爷……”
闻着青菀的担忧,康熙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终于是放下了手中的笔。
径直坐在了椅子上。
只听他不愤道:“今个儿早朝,索额图竟然携诸多臣子向朕递了折子,想让朕宽恕太子。”
“这几年,虽然朕已警告过太子和索额图,可两人还是互通声气,甚至已经聚集了不少党羽。他们真以为朕是瞎子,什么都看不见!”
“这天下是朕的天下,朕着实已经忍耐他许久。”
“当初赫舍里病逝,又恰逢三藩之战,朕不得不立他为太子。现在看看,这个决定真是太急促了。”
青菀低垂着眼睛,只静静的做一个倾听者,并未有任何的言语。
她知道,此时,她只要开口,不管说了什么,或多或少会给自己带来隐患。
康熙独自发了一会儿牢骚之后,也觉着自己个儿今天有些异常。
后宫不得干政,是以这样,他从不和妃嫔说朝政之事,更别提是太子的事情的。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原来他对菀儿的信任,已经如此之重。
尤其是见她低垂着眼睛,只字不言的样子,他更是觉着,她识趣,懂事。
见此,康熙不由得想起那日生辰,他发了一通火,连句宽慰的话都没有,便气哄哄的离开了。
想来,她也不好受吧。好好的生辰,愣是弄得乌烟瘴气的。
这样想着,康熙皱了皱眉,眼底浮起了几丝的愧疚。
只见他伸手轻轻的抓着青菀的手,缓缓道:“明年生辰,朕必定会让你开开心心的。”
青菀轻轻的回握着他,笑意嫣然道:“只要万岁爷陪着臣妾,臣妾便知足了。”
青菀这句话说得更得康熙的心了。
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他的视线却移到了那紫玉镂金手镯上。
真别说,纵是他瞅着,都觉着属意的很。
尤其是戴在菀儿白皙的手腕上,再合适没有了。
见康熙看着这手镯,青菀浅笑道:“这是臣妾生辰那日,四阿哥府邸送来的。臣妾瞧着着实喜欢,便戴上了。”
“瞧万岁爷的神色,是不是觉着不合适啊,若是不合适,那臣妾日后再也不戴了。”
康熙噗嗤一笑,“一个镯子而已,这么小心谨慎做什么。这是胤禛的孝心,你安心戴着便好。”
说着,他顿了顿,又开口道:“朕听闻老四媳妇今个儿入宫来了。”
青菀低声恩了一声,“赶巧臣妾方才还在宫道上见着四福晋了呢,福晋刚给德妃姐姐请安出来。”
康熙轻轻的拍了拍青菀的手,浅笑道:“老四媳妇是个孝顺的。”
听他这样说,青菀却直呼他言不由衷,若真这样看好四福晋的话,那为何那笑意却丝毫未达眼底呢?
这康熙的心思,还真是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