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菀笑着,拿起一块绿豆沙点心送到康熙嘴边,真想堵住他嘴角那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康熙如何不知道她这点儿小心思,厚脸皮的咬了一口,轻笑道:“侍奉朕都这么久了,怎么还这般脸皮薄。”
青菀故作生气的瞪了他一眼,道:“和万岁爷相比,臣妾的道行当然还很浅了。”
被青菀这般调侃,康熙却是丝毫的恼怒都没有,仔细想想,还真那么一回事儿,在他的菀儿面前,他似乎真的越发没脸没皮了。
两人又一茬没一茬的又聊了会儿,青菀顺势便提起了今个儿曹老夫人身子微恙的事。
康熙眉毛微微蹙了蹙,想着曹家出了如此大的丑闻,老夫人气坏了身子也是有的。
青菀已试探的口吻道:“万岁爷,要说这曹菲心也够大的,臣妾着实瞧不上呢。”
“臣妾这些日子虽没有刻意打听,可曹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似乎对兆佳氏和曹菲母女两人颇有微词呢。这兆佳氏,仗着自个儿是满洲大姓,自打嫁入曹府便瞧不上曹家汉人包衣奴才的身份。觉着自个儿是满洲姑奶奶,初入曹府竟是连曹老夫人也不敬重。按说,晨昏定省应该是本分,可这兆佳氏要不就是明目张胆的睡过头,要不便是推脱身子不爽,虽说这些年倒也懂得守时了,可心底却是窝着火的。”
“再说曹寅的夫人李氏,万岁爷怕是也见过,温柔端庄,对这兆佳氏多有忍让。可这兆佳氏却处处存着自个儿的私心,丝毫都不懂得收敛。妯娌之间,愣是要搅合出一些事端才甘心。这不,万岁爷把曹茵许给平郡王做了嫡福晋,兆佳氏便心急了,竟然做出了这等不要脸面的事情。兆佳氏自私自利也便罢了,竟然敢算计到阿哥身上,还当真不把皇家放在眼底。”
被青菀这么一添油加醋,康熙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几个字,嚣张,狂妄,跋扈,自私。
原本他是真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冲动,想让老四收了那曹菲,平息这事端的。
左右不过是一个女人,老四府邸也不缺一个吃白饭的。
可听青菀这么一说,他还真是觉着犹豫了。
内宅妇人这般愚蠢而又有心计,怕是会扰的老四的府邸,也不得安宁把。
家宅不宁,这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万岁爷,要臣妾说啊,这兆佳氏瞧不起自个儿老爷平庸,连带着曹茵也看不起自个儿的父亲。这般眼高之人,还真是得好生的教训一番为好。”
在康熙眼底,他的菀儿一直都是温温软软的,鲜少发这么大的火。
可得出,她是着实瞧不过这兆佳氏的嘴脸。
“那依着菀儿的意思,该如何教训一番呢?”
青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倒也没有遮遮掩掩,“万岁爷真想听臣妾的意思?”
康熙笑着点了点头,一边又咬了一口点心,一边颇有几分兴致的听她说。
青菀噗嗤一笑:“臣妾若是说了,万岁爷肯定觉着臣妾很坏呢。”
这倒是有意思了,偏偏青菀这话更加的勾起了康熙的兴致,坏,他倒真想看看他的菀儿有什么鬼主意。
青菀见此,幽幽开口:“这曹茵和兆佳氏既然想攀一门贵亲,甚至连四阿哥都敢算计,那倒不如臣妾随意把这曹菲指个夫家便是了。她倒是嫌弃曹家的汉人包衣身份的,臣妾便让她自个儿打自个儿的脸。”
“反正这事儿不需要万岁爷发话,这曹菲先前对臣妾也多有不敬。即便外边儿传臣妾仗着自个儿是贵妃身份故意为难曹菲,臣妾也认了。”
原本康熙只是听着乐乐,却在听到青菀这句话的时候,炸毛了。
这曹菲,当真以为自个儿什么东西,竟然还敢对他的菀儿不敬。
这等不忠不孝,不顾礼义廉耻的人,随意打发也是抬举她了。
康熙可是想当护短的主,当下便扬手道:“这事儿你看着办便好,左右不过是一个奴才的事情。”
青菀不得不承认,自个儿说这番话的确是有几分添油加醋的意思。毕竟,先前四阿哥还给她送过伤药,这份情,青菀是记在心底的。
是以,这日午后,青菀趁曹老夫人携曹家女眷来给她请安时,便故意提起了曹菲。
青菀笑着,漫不经心的撇着茶杯里面的浮沫,轻声道:“本宫记着,前些日子微服私访时,听闻江宁宋家公子对曹菲多有仰慕,本宫瞧着那公子和曹菲站在一起,倒颇有些郎才女貌的样子。”
曹老夫人猛地一激灵,便知道青菀是什么意思了。
要说,这事儿到了这般境地,只要能把曹菲打发出去,都无所谓了。昔日,这兆佳氏总是嫌弃宋家不过是区区的汉人,曹妃怎么说也是她这满洲贵族姑奶奶所出,再加上那宋公子腿有残疾,没少埋汰宋公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如今,倒当真是讽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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