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青菀终于回到了紫禁城。
这厢她才和万岁爷去慈宁宫请安出来,康熙便下旨着内大臣费扬古捉索额图入了天牢。
一时间,后宫前朝都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了万岁爷。就在大家都等着看毓庆宫的笑话的时候,这万岁爷却是久久都没有动静。对于太子,大家都知道万岁爷心底早就积压了诸多不满,再加上索额图的事情,若是想借此责罚太子,也符合万岁爷的行事作风。
可偏偏,这次万岁爷竟是如此沉得住气。
这个时候,明眼儿的人都会选择观望的态度,可这大阿哥胤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约莫真是觉着这太子就要倒了,好不容易逮着这机会能够让皇阿玛痛下狠心厌弃了太子,怎么说也不能够轻易放过的。
这不,自以为是的就去御书房说起了太子的不是。
“皇阿玛,儿臣惊闻您在清凉山一事儿,心底别提有多着急了。这索额图真是胆大包天,真是死不足惜。”
说着,他故意的顿了顿,有些痛心道:“这几日,儿臣思卓了许多,索额图如何能够有如此大的胆子,可想而知是太子殿下在背后支持,否则就算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断断不敢如此。”
大阿哥说的正兴奋,却丝毫没有发觉上首康熙已经是情绪有些不对了。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他又道:“皇阿玛一直赞赏太子殿下孝心可嘉。可依着这次的事儿,太子殿下实在是包藏祸心,往日所有的恭顺怕都是装出来的。”
康熙嘴角微微的勾起一抹笑,手里慢慢的转着佛珠,似笑非笑的问道:“那依着大阿哥的意思,朕该如何处置太子殿下呢?”
大阿哥还真以为康熙是向他寻主意的,当下便一阵阵窃喜,缓缓道:“依儿臣之见,皇阿玛必定是不忍心杀了太子,那不如,便把太子殿下圈禁起来,以绝后患。”
康熙猛地吸了一口气,眼眸中满是凌厉。
手指一下下的瞧着椅子的扶手,哒哒的响声中,只见他猛地一甩手中的佛珠,气急败坏道:“滚!给朕滚出去!如此落井下石,不顾念兄弟情义,朕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滚!”
大阿哥如何能够想到康熙会突然发怒,当下便被吓得落荒而逃。
一旁的梁九功刚才也是胆战心惊的,尤其是听着大阿哥越发无状的话,这冷汗都不知道流了有多少。
可作为康熙的近侍,这个时候他却不得不出声,安抚康熙。
“万岁爷,您消消气。这宫里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万岁爷亲自定夺呢,又岂是别人可以左右的。”
康熙倚靠在椅子上,轻笑道:“朕的这些儿子,都等着朕快点死了呢。怕是他们都觉着朕活的岁数太长了,早就坐不住了吧。”
梁九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万岁爷,您可别这么说,这前朝后宫哪个地方能离得了万岁爷,您会长命百岁的。”
“梁九功,传太子!”
“喳!”
想着方才大阿哥激怒了万岁爷,再想想一会儿太子殿下也好来,梁九功顿时觉着心理压力好大。
几乎是控制不住的,想要赶快逃离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没一会儿之后,太子便来了。
恭敬的跪在地上。
康熙看着他,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口道:“说说吧,索额图的事儿,你是怎么看的。”
太子赶忙竭尽所能的替自己辩解,就差痛哭流涕了,“皇阿玛您要相信儿臣啊,这事儿儿臣绝对不知情的。得知消息的时候,儿臣夜不能寐,也是手足无措了。”
“你冤枉?”康熙嘲讽的笑了笑,又道:“你是因为朕没死在外面,才夜不能寐吧?”
太子大力的磕着头,额头都流血了,面对皇阿玛如此猜测,他真是第一次如此惧怕:“皇阿玛,儿臣纵是再大逆不道,也断然不会做出伤害皇阿玛的事情的。”
“儿臣至今都记得小时候皇阿玛手把手的教导儿臣习字,射箭,骑马。这些,儿臣都感念在心的。额娘去世的早,在这宫里,若是没有皇阿玛的守护,儿臣定会受很多委屈。儿臣记得,有一次儿臣染了风寒,皇阿玛竟是一只守在儿臣身旁,甚至为着这事儿还责怪了太医院众人。每每想起这些,儿臣都感念皇恩,又如何会做那等不仁不义之事。”
提及往事,康熙也颇有些感触。
可想着密报中所说的事,他又沉声道:“朕的确是含辛茹苦把你养大,让你登上这太子之位。可是,你一次又一次的让朕失望。你以为朕这次南巡让你监国,你便肆无忌惮了吗?索额图身子有恙,你骑马去探望,索额图不到中门相接,这已经犯了规矩。何况,还备下黄色仪注,一切所用皆与朕无任何差异。你便是这样监国的,朕还没死呢,便蠢蠢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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