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少不了要照拂娘娘的。而臣妾,定会助娘娘在后宫日渐得意。”
密嫔知道,钮祜禄氏这般说,手中肯定是有些把柄的。她不拿出来,不过是想以此为筹码,让自个儿保她周全罢了。
如今,依着钮祜禄氏的处境,即便是大肆声张也不会有人相信她。可这并不代表一辈子都没这样的机会。
这宫中凡事都是看万岁爷的眼色行事的,保不定什么时候,这事儿可以稍微利用一番。
不过,这些也只是假设,其实有些时候密嫔觉着这个后宫中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万岁爷的眼睛。所以,她真的也着实为难呢。
到底要不要去做这个说客呢?
见钮祜禄氏可怜兮兮的跪在地上,密嫔暗暗叹息一声,走上前把她扶了起来。
“妹妹快快起来吧,这地上寒气很重,若是伤着了孩子,可如何是好。”
密嫔不得不承认,在这宫里她的确是毫无根基,身边也没个能够提点一番的人。恰恰在这个时候,钮祜禄氏这些话无疑在她心底起了些波澜。
她知道,她左右躲不过抚养钮祜禄氏的孩子。前些日子,淑贵妃言语中已经多有试探之意。起初她也是太莽撞了,竟然流露出几分推脱的意思。想来,淑贵妃是说给万岁爷听了。否则,万岁爷也不会一个月了都没踏入她的宫里。
想必,在万岁爷心底觉着她是一个寡情之人。
这样的尴尬局面,她或许真的该做些什么。而为钮祜禄氏求情,或许,也真的可行呢?
尽管她知道钮祜禄氏这人不好控制,少不了日后过河拆桥,可密嫔自认自己能够制服住她。
自认自己的手段这两年也是见长。
钮祜禄氏忐忑的看着密嫔的神色,眼底满满的都是祈求。
“臣妾知道臣妾今个儿冒然说这些话让娘娘为难了,可臣妾也真是没办法,走投无路了。给娘娘造成这些困扰,是臣妾的错。可日后只要有娘娘用得上臣妾的地方,臣妾定当效力。若敢心存不轨,便如此簪。”
话音刚落,只见她一把拿下头上那羊脂玉簪子,一把便摔在了地上。
噼里啪啦的响声中,让密嫔心底都不由的咯噔了一下。
密嫔看得出今个儿这钮祜禄氏也算是豁出去了,只要日后有她的孩子当筹码,其实她也不怕她动别的心思。
这后宫中,若是没了万岁爷的恩宠,便会受人欺辱,孤独至死。何况,她膝下现在还没个孩子,肚子也不争气。
所以,钮祜禄氏这话,她多多少少是有些动心了的。
如今的宫中,她的处境若是尴尬。四妃屹立不倒,新嫔又日渐得万岁爷的恩宠,淑贵妃又是那般冷眼旁观。她若是再不争取一些,日后还有她的地位吗?
“罢了,你先回去吧,你方才说的那些,本宫会好好考虑一番的。”
“臣妾告退。”
钮祜禄氏也没有多言,欠了欠身之后便离开了。
“小主,您说密嫔娘娘到底是有那意思没有?”
钮祜禄氏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意味深长道:“如今她居于嫔位,怕是夜夜都期盼着万岁爷能够册封她为妃吧。可妃位是有定额的,只要四妃不倒,她便只是痴心妄想。”
“我方才故意在她面前提及宜妃娘娘,你没见着吗,她眼底满是贪婪。所以我敢说,她动心了。”
康熙指派淑贵妃的阿玛做户部侍郎的旨意一下子便传遍了后宫。可以说,一时间前朝后宫都是一片震惊。
“万岁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惠妃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帕子,若不是碍着周围还有人在,她直想骂万岁爷疯了,老糊涂了。
福嬷嬷向周围的宫女使了个眼色,没一会儿,寝殿中就只有她和惠妃。
“娘娘,淑贵妃得宠那么长时间,要说万岁爷还是第一次如此抬举她的娘家呢。会不会是淑贵妃吹了什么枕旁风的缘故。”
惠妃抚着起伏不已的胸/口,愤愤道:“万岁爷是什么性子的人,这么多年你还不清楚吗?如何会在这件事情上着了淑贵妃的道。”
可话虽然这么说,惠妃还真是不解了,那到底是为着什么,他才如此做呢?
“娘娘,您先别生气。现在发生这等事儿,四阿哥的心底才是最不平衡的。怕是永和宫,也心底起了些嫌隙的吧。”
惠妃冷哼一声,嘲讽道:“德妃那性子,这次栽的可是四阿哥,又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十四阿哥,她怕是连眼皮子都不会抬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