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妃嫔里,也只有你不会在朕耳边叨唠那么多有的没的。朕已经够烦的了,实在是不想再看那些别有用心的嘴脸。”
都这么说了,青菀也不好再扭捏。
当天下午便和万岁爷去了畅春园。
外面那些人知道万岁爷去了畅春园,都不免有几分猜测。
这会儿子,去畅春园做什么呢?真是,搞不明白啊。
前朝那些人猜测的是万岁爷这个时候的用心,也会暗暗的琢磨着,会不会万岁爷趁着在畅春园宣一些所谓的亲信来解决眼前的这僵局。
而对于后宫诸位妃嫔来说,所有的目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青菀一个身上。
昔日,淑贵妃独宠也便罢了,这又不是去行宫,怎么能够只带她一个人去呢?
这几日在畅春园,青菀便时不时的能够在园子里走动走动。当这天她和四阿哥不期而遇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有些恍惚过来,原来四阿哥的圆明园和畅春园相隔很近。
“给淑母妃请安。”
看着四阿哥额头上赫赫伤痕,青菀起初的诧异之后,心下便了然了。
听说昨个儿晚上又有人向万岁爷递了折子,斥责太子胤礽为乱臣贼子,心怀不轨,怂恿万岁爷杀了他。可想而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大阿哥在后面指使。
而眼前这四阿哥,方才必定是上演了一幕兄友弟恭的戏码,势必为太子求情了。
看着四阿哥头上那很是骇然的青包,青菀真是不得不感慨,四阿哥还真是个“实诚”的人。为太子胤礽求情求到这般地步,还真是难以理解古人这三观呢。
一般,不是做做样子便可以了吗?
可见,这四阿哥,心思真是深沉的可以。
可即便是这样,青菀想着南巡那会儿四阿哥给她送的药膏,算是礼尚往来吧,她还是让梅香拿了药给四阿哥送了过去。
畅春园清溪书屋
即便先前那几日外面那些人一直都没动静,可康熙却知道的,这些人八成没几日又开始要蹦跶了。
昨个儿,当他看到那些人上的折子之后,真是气炸了。
哪怕是他真的对太子很是失望,可这胤褆和胤礽毕竟是兄弟,这般欲杀之而后快,丝毫都不能够容忍,这是要做什么呢?
他前脚才把胤礽给废了,胤褆就这般沉不住气,可见,难当大任。
是以,当老四方才来给太子求情,若说起初他还怀疑这老四是别有用心,可看着他那实打实的磕着头的样子,他还是觉着有几分的动容。
这老四,比老大强啊。
可也都是一群白眼狼,结党营私。
永和宫
德妃听闻四阿哥为了为太子求情都把头给磕破了,真是心底郁闷的要死。
这老四,还真给自个儿丢脸的很呢。
何况,这样的作势,不是让她也很为难吗?依着她的想法,太子已经被废了,那便少掺和这事儿。偏偏这老四,这般没眼色。若是一不小心惹了万岁爷的不快,这可不是会连累到她的十四阿哥吗?
兰嬷嬷瞅着自家主子的神色,缓缓道:“四阿哥想来也没想到这一层,主子就别生气了。”
德妃如何能够轻易就释怀,这可是影响她宝贝儿子的前程呢。
如此至关重要的事,她如何能够就此揭过。
“明个儿把老四媳妇宣进宫来。真是不长眼的东西,凭白生什么事儿。”
兰嬷嬷暗暗叹息一声,道:“主子何须如此动怒,四阿哥这般做肯定也是有着他的考量的。万岁爷最乐意看到的还不就是兄友弟恭。四阿哥这般,也未必就真的惹得万岁爷不喜。”
德妃长长的指甲几乎要陷入肉里,满是嘲讽道:“兄友弟恭?兄友弟恭!他怕是忘记了,十四才是他同胞弟弟,是和他有血缘牵绊的。这般不知忌讳的去帮太子求情,真是搞不懂他脑子里到底装着什么。对着自个儿的弟弟那般冷眼,对一个被废的太子,倒是这般有情有义,这落在外人眼底,还不在背后戳本宫的脊梁骨吗?”
“这打小便没和本宫一心过。现在倒是翅膀硬了,根本丝毫都不考虑我这个做额娘的心思。怕是在他眼底,根本没把本宫当他的额娘。平日里看着是敬重本宫,也孝顺,可还不知道私底下是什么心思呢。”
兰嬷嬷真是无语啊,真不知道四阿哥若是听到主子这般话,会如何想呢。
“主子也别生气了,说来万岁爷去了畅春园也有好些日子了,依着这局势,您说万岁爷该不会就准备在畅春园过年吧。”
“若是这样的话,那淑贵妃可是出尽风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