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他如此真诚,礼物虽不贵重,但是心意却异常真挚。何老夫人无限爱怜的摸了摸他的脸,笑得合不拢嘴:
“小猢狲,你有这份心,外祖母高兴都来不及,怎会嫌弃呐?”说完转过头去对着李夫人责怪道:“你和如松也真是的,钦儿如今好歹也是个士子,在外交游多少都会有些花销用度的。你们不要太过苛责于他,适当的给些散碎银两让他零花还是应该的!”
李夫人苦笑一声,给他的零花还少么不过在这样的喜庆日子,却不好和老母亲分辩,只好先点头答应下来。坐在李夫人旁边的小小见状,暗地里朝李钦挥了挥拳头以示警告,却被李钦直接无视了:这样的喜庆日子,老姐难道你还敢教训我不成
江志轩虽说坐得稍远,但是每一个宾客贺寿献礼的时候,其他宾客都会安静下来。所以刚才那一番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由狠狠的鄙视了一番这个取巧卖乖的便宜小舅子
终于轮到江志轩了,何荣光和荣耀兄弟,还有吴佩,莫少杰等人。都眼巴巴的望着他,看他会拿出什么样的贺礼,谁知却见他整理了一番衣服,就这样两手空空的往正厅走去。
江志轩原本就品貌出众,今日贺寿,在小小的示意下,更是特意打扮了一番,更加显得器宇轩昂,俊逸无双。一些何家的亲朋见这样一个俊朗青年就这样走出来,不由私底下相互询问:这是谁家的公子啊?真是好一副堂堂相貌!
江志轩对这些议论毫不在意,只见他径直走到主厅。在何老夫人面前恭恭敬敬的跪下来:
“外孙女婿江志轩,恭贺外祖母古稀之喜。愿外祖母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旁边一直端坐着的秦遗风闻言微微眯起了眼睛:“原来这就是江志轩?只是他什么时候成了何家的外孙女婿了?”
何老夫人昨日就已经知道李夫人认小小为义女的事情,也听她说了这个外孙女和外孙女婿的故事,对这个有情有义的外孙女婿,本就甚有好感。此时见他品貌不凡,眉宇之间堂堂正正,英气勃发。不禁大点其头,不停的说着:“好,好,好,轩儿,快起来,快起来!”
江志轩听话的站起来,然后朗声说道:
“今日外祖母古稀之喜,轩儿谨以诗文一首贺之,拿纸笔来!”
那个时代,以诗词祝寿是件非常高雅的事情,所以每逢做寿,主家都会备好笔墨纸砚,以方便嘉宾临场挥毫。听闻有人要当场作诗,一众宾客也翘首以盼,看这个何家的外孙女婿,会做出什么样的诗来。
很快就有人送上笔墨,江志轩当着所有宾客的面,略一思索,提笔就写。他每写一个字,就有人大声的读出来:
“七——旬——老——妪——不——是——人,”
第一句写完,在座众人无不大惊失色。李夫人满脸不虞,何进更是已经脸色铁青,若不是他修养极好,恐怕当场就要叫人将他叉出去。李钦则在一旁连连跺脚:“怪我怪我都怪我,不该让他喝那么多酒”唯有小小一副沉着的表情。
江志轩却不管这些人的反应,继续写,旁边的人则继续读着:
“九——天——玄——女——下——凡——尘。”
第二句写完,场中的气氛一下子轻松热烈起来。李夫人轻轻的拍了小小一下:“你这个夫君,平时挺稳重的,为何今日这般弄险?”小小悄悄的吐了吐舌头,并不接话。何进的脸色也一下子舒缓开来,心想:我就说妹妹和妹夫怎会如此没有眼光,收这样一个狂生为义女婿。李钦,莫少杰那一桌,则兴奋的干了一个。
外面看不到江志轩写了些什么,他们只好竖起耳朵继续听别人念:
“儿——孙——个——个——都——是——贼,
偷——来——蟠——桃——献——母——亲!”
四句诗写完,一众宾客轰然叫好!何进更是频频点头颔首,这江志轩,果然是胸中有丘壑的才子。
“七旬老妪不是人,九天玄女下凡尘。儿孙个个都是贼,偷来蟠桃献母亲!”简简单的二十来个字,不仅饱含了对老寿星的祝福,更将她子孙后辈的纯孝表达得淋漓尽致。
至于乡试主考秦遗风,则生出了立刻就想看到江志轩考卷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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