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丈夫。
听说对方三十岁的时候,眼前仿佛拉开了一道巨大的鸿沟,没想到本人还挺帅。
但帅有什么鸟用?
讲话一本正经,跟她爹一样厅里厅气,无趣。
白翰名允许她继续做自己喜欢的事,条件就是乖乖联姻。
订完婚,白清枚就扛着单反离开京北,两年间跑遍天南海北,地球七大洲都留下过她自由自在的足迹。
她攀过珠峰,南极拍过企鹅和海狗,在亚马逊热带雨林里遇过毒蛇,也胆大包天地闯过叙利亚战场,空袭的导弹就落在距离她不到两公里的地方。
也就是这一次彻底惹怒了白翰名,动用大使馆的力量,不远万里派人把她逮了回来,飞机落地之后连机场都没让出,首接打包送到霖城。
可惜双方交接上出了一点问题,白清枚在机场出口坐了一个半小时,困得呵欠连天,都没人来接她。
她不知道周晟安自己住的地方在哪,还没有存他的电话,在自己打车去周家老宅面对未来的公公婆婆,和跟刚刚把她拉黑的亲爹联系要周晟安手机号之间,她选择了C。
——去酒店先睡一觉。
伸手要拦出租车,一辆银顶迈巴赫停在面前。
后车门开启,墨色西裤包裹的长腿迈下来,周晟安系上西装第一颗纽扣,俊朗的面容和修长挺拔的身形,在机场灰扑扑的车流中,因为好看而格外引人注意。
她正坐在行李箱上,撑着打架的双眼皮,目光在他身上慢慢聚焦。
“抱歉。”周晟安低沉好听的嗓音打破她耳朵里困顿的嗡鸣声,“下午在开会,助理临时请假,转达遗漏了。”
白清枚清醒了些:“哦,我还以为你故意报复我上次迟到呢。”
司机等着帮她拿箱子,她没注意,坐着没动,周晟安握住她手臂,把她拉了起来。
“我没那么幼稚。”
白清枚被他拉到了车旁:“你说我幼稚呗?”
周晟安替她打开车门,目光垂落到她脸上,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平淡:“或者你可以选择打给我,而不是坐在这里干等一个半小时。”
白清枚移开眼,坐进车里:“我这不是怕打扰你么。”
周晟安的教养不允许他对女士咄咄逼人,没再拆穿,关上车门,绕到另一侧上车。
他把人带到独居的公寓,离亨泰大楼不到500米,工作繁忙的时候周晟安会歇在这里。
房子空如样板间,明洁整洁的厨房连调料瓶都看不到,一看就是平时不开火。
这很好,反正她也不会做饭。
白清枚显然对参观这里没多大兴趣,随机挑中一间客房,把自己的行李箱推进去,懒得收拾,往墙边一堆,就进浴室洗澡了。
睡了一觉,第二天她醒来时己经快中午,周晟安早就走了。
公寓里多了一个阿姨,说是周晟安请来照顾她的,问她午饭想吃什么。
“不用照顾我,我不怎么在家。”白清枚化好妆,换了身衣服,去找霖城本地的朋友见面。
她朋友遍天下,也很擅长交新的朋友,刚到霖城的那段时间,每天都有约,回得比周晟安还晚。
两人住在同一所房子里,几乎碰不到面,更别提交流,他没有主动告知他的号码,而白清枚也没有需要联系他的事。
首到半个月后,她的爹招呼都没打一个,突然降临霖城,人到了公寓楼下才给她打电话。
“我过来出差,顺道跟你和晟安一起吃顿饭。你下来吧。”
彼时白清枚正和朋友一起喝酒,一口酒差点呛在嗓子眼里,马上放下杯子,跟朋友打了个手势就赶紧打车往回赶。
她开始后悔应该问周晟安要个电话的,现在联系不上怎么跟她爹交代。
“你先等等,我微信问问他有没有时间。”装模作样过了两分钟,“他说他晚上加班。”
电话那端诡异地沉默着。
白清枚意识到不对。
她爹冷声道:“他就在我旁边,你微信发给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