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纵然陛下倾心于你,但是你别忘了,这里是皇宫,陛下是皇帝,他也有他无可奈何的地方。”苏蔓吟站着望着她,这场输了何妨,日后有的是机会。
“你以为我是仗着温陌君吗?”苏珝错轻轻一笑,眉梢间尽是讽刺。
“难道不是吗?既然你已经入宫,就要按照宫内的规则走,否则即便是陛下也无法护你周全。”
“这么说,你这样肆无忌惮,是因为苏闻了,你以为你失去的一切,他都会帮你拿回来吗?”
“怎么,你嫉妒?同样是相府千金,你与我之间却有着云泥之差,我是父亲亲选的皇后,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保住我,而他一定可以保得住我。”
“身为一国宰相,拥有的人脉与权势自然是其他人不可比拟的,但是你又知不知道,功高震主四个字。”
苏蔓吟听闻这四个字,脸色一白,否认道:“陛下登基才一年多的时间,还需要父亲辅佐,他不会伤害父亲。”
见苏蔓吟不信,她笑着道:“你以为这次为何一个文官会派到前线,他纵使手握诏月的所有人脉,有着诏月一人之下的所有权势,在那里,在生死面前,这些能保得住他?古语有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苏蔓吟被她后面的四个字震骇,激动的摇头,“不可能的,父亲不会有事的。”
“那我们拭目以待吧。”
天空的阴霾未退,临近傍晚的时候,突然就下起了大雨,雨水顺着屋檐宛若细流般涌下,形成了一片晶莹似珠,剔透如玉的雨帘。
苏珝错坐在殿内,听着外面雨滴敲打着屋檐,坠砸着地面的声音,整个人就在这片自然之音中失了神。
“美人儿,这些日子过得可好?”一声久违的声音在殿内响起,带着他特有的轻柔贯入了她的耳朵。
苏珝错没有回头,却笑了出来,“你来啦。”
“这段日子不见我,你可有想我?”身后的声音近至她身后,半诱惑半暧昧的问道。
苏珝错听后,转过了身,望着身后的白玉容归,今日他没有穿白色的袍子,反而换了一身的黑色,黑发用一身发带束在后方,那张惊艳尘世的玉容少了几分文俊,多了几分冷棱。
整个人看起来面若冠玉,丰神俊朗。
“这段时间,你做了不少事吧。”看到他利落的妆扮,她就明白了一些。
“美人儿,猜猜我做了什么?”白玉容归笑着走到一边,倚在窗边,笑着问。
“我猜不到,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会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了若指掌。”
“美人儿的确了解我。”白玉容归端起冒着热气的茶,斟了一杯递给苏珝错,道:“你猜为何吕嫣会出现在温陌君身边?”
“你安排的?”苏珝错接过茶杯,问道。
白玉容归摇头。
“那是谁?”她好奇。
“在宫中可有人曾私下找过你?”白玉容归暗示她。
“你说云穹。”苏珝错惊讶,“他为何要安排吕嫣到温陌君身边?”
“因为他想给你看看他的诚意。”
“什么意思?”
“宁嫔流产一事需要代罪羊,而且温陌君一心要保你,更需要这样一个人,那么吕嫣就出现了。”
苏珝错惊疑,“你是说,温陌君是为了将我的罪抹去,才接受了吕嫣,从而让吕嫣成为我的替死鬼。”
“可以这么说。”白玉容归点头。
苏珝错的神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之前与温陌君之间发生争执,她以为温陌君是信了旁人,却不知原来他一直不信,对自己的凶狠与禁足都是为了将她保护起来,再找机会将她的罪转嫁到别人身上。
难怪今日她就无中生有的一说,他就直接罚了她们。
原来他心里一直都是清楚的。
“很意外吗?”白玉容归见苏珝错陷入了沉思,轻声道:“他对你,十分有心呢。”
苏珝错望着他,却想到了另一件事,“你为何会知道是云穹所为,难道你们……”
“这天下没有不改的敌对,更何况我和他之间不曾有过利益的冲突。”白玉容归给她的猜想做了答复。
“他的目的是什么?”苏珝错觉得云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从见的第一面起她就有这个感觉。
“自然不是诏月。”白玉容归轻轻一笑。
苏珝错却听懂了另一层意思,不是诏月,那便是除诏月的任何地方。
他竟然有那么大的野心。
随即她想到了被打入冷宫的吕嫣,沉声道:“那吕嫣……”
相比她的震惊,白玉容归显得十分淡然,就连笑容都依然那么的云淡风轻,“如你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