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不愿失去这次机会,怎奈浑身疲累,他深深体会到心有余而力不足是什么感觉。
好在他身边的女人是向春早,善解人意的向春早。
"回家吧,这个时间他们应该还没睡,你先冲个热水澡,再舒舒服服睡上一觉。只有休息好了,明天才能有充沛的精力和体力迎接挑战。"轻轻抚摸着韩秋实的脸,向春早微笑着,"你心里比谁都明白都清醒,是不是?"
是啊,我心里比谁都明白都清醒,说得太在理!
这样…这样也好,事无巨细,精益求精,不出纰漏,为了这个目标,我确实快累散架了。
儿女情长固然重要,事业也绝不能轻视,特别是现在这个敏感时期。潘达的下一步棋子还不知道会落在哪里,我不能仓促应对,是该好好调整状态,周全计划,养精蓄锐迎接战斗的。
感念着向春早的识大体顾大局,抓住她的手,毫无保留,韩秋实给了她一个深深的长长的吻。
然后,在向春早的面红耳赤中出门上楼,回家安歇。
…
第二天早上,一夜无梦,精神抖擞的韩秋实刚喝了一口茶,桌子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奇怪,还没到上班时间,谁会这么早?愣了一下,接过了电话,坐下身,韩秋实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
因为万万想不到,电话是申秋打来的。
韩秋实想不明白,手机里存着他的号码,她怎么会把电话直接打到办公室里来,还有,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办公室的座机号码,是张利远告诉她的吗?他们两个近期联络过吗?
更不明白的是,只是简单的问候,不惊不喜,不问东不问西,不出两分钟就主动挂掉了,她打这个电话的目的是什么?
失踪多日,毫无征兆浮出来,独角戏似的唱这么一出,是不是有些诡异啊?看着安安静静趴在桌子上的电话,紧锁眉头,韩秋实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清醒。
难不成是自己听岔了?没有啊,对方明明说她是申秋,再说,自己是听得出她的声音的,更何况一夜安眠,已经恢复了状态,耳聪目明,神清气爽,怎么会听错?
"秋实,早。"正在找不到北的当口,张利远走了进来,"怎么了,一大早发什么愣?"
利远?来得正好,眸子一跳,韩秋实一字一顿道:"知道刚才我接了谁的电话吗,并且是座机。"
"谁?切,我又没有什么特异功能,你的电话我哪里知道?"该不会昨天累大发了,发癔症呢?瞪着韩秋实,发现了他眼中充满困惑,张利远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是申秋,你家申秋打来的!"瞪着我干什么?像是我愿意掺合进去似的,我还不知所以然呢,一丝不快涌上来,韩秋实心里竟然生出几分恼意。
申秋,什么!申秋?我家申秋往这盘座机上打电话?见鬼了吧?我没说过,她怎么可能知道电话号码?该不会是…是灵…灵异了吧?脑袋"嗡"的一声,张利远懵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