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仅有的几个几乎可以和太虚月华相提并论的女性修士之一,永夜宫宫主“云霞天女”方霞衣的名气自然是极大的,作为永夜宫不世出的绝代天才,她还在修士阶段就已经被认定为永夜宫的下任宫主了,这一点和太虚如月类似,而比太虚月华要大上四十多岁的她则是那一代唯一可以和太虚月华相比肩的女性修士,同时也拉开了她和太虚月华一争短长的序幕,而结果总是令人无奈的,她和太虚月华的差距越来越大,尤其是真君位阶以后……
方霞衣、秦飘馨,她们两人一在太虚月华前,一在太虚月华后,然而却全都是被笼罩在了太虚月华的阴影之中,本应光芒万丈的她们尽被太虚月华的光芒所遮掩,而她们唯一的错处,则是与太虚月华生在了同一个时代……这真是太让人无奈了。
面对着太虚月华大魔王,她们两人的选择也是不同的,秦飘馨无愧剑修本色,百折不挠奋起直追,哪怕差距进一步被拉大也毫不退缩,而方霞衣则选择了闭关潜修,经年累月的闭关不出,看起来同样是追赶但实际上却是示弱了。
方霞衣的名号林扬也是听过的,曾经高不可攀的存在如今却只是他手中的弱鸡,而这一切只不过过了还不到六年的时光,这种强烈的变化所造成的心灵冲击还是蛮大的,林扬的心志稍微薄弱一点就有可能滋生出自大的情绪来。
而方霞衣的威胁对林扬来说自是不值一提,永夜宫的飞升仙人,如果有种甘愿付出巨大代价下界的话,那就来好了,他正缺磨剑的对手呢。
所以在废掉方霞衣的经脉之后他倒是没赶尽杀绝,反而松开了手,道:“你的那些部下一会应该会来寻你,撑不住死了的话可不要怪我。”
方霞衣婀娜曼妙的娇躯一下子跌落尘埃,外表看起来无伤的她内里却是痛苦万分,既有肉体上的也有心灵上的,她挣扎着撑起了身子,怨恨地道:“我大荒四门与你紫宸殿究竟有何深仇大恨,让你如此下手狠毒?”
“五年前的事情方大宫主或许已经遗忘,也是,一个小人物又怎会入你的眼,能记住紫宸殿和我的名字已经很不错了。”
林扬淡然道:“当年我被火云祖师追杀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险死生还,而起因却不过是我乘坐了一艘漪澜水榭的碧波浮舟,他火云祖师没胆量去寻太虚月华,却把气撒在了我这样的小辈身上,如果当时我就这么死在了火云祖师手中,或许方大宫主你连我的名字都不会知道吧。”
“所以你看,你们的人只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甚至干脆就是莫须有,便可以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辈赶尽杀绝,那我为什么就不能报复回来呢?还是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们啊,高高在上惯了,强者为尊惯了,一旦自己被拉了下来,不再是强者,那就仿佛是天翻了一般,各种委屈啊、憋闷啊、仇恨啊、愤怒啊,就好像所有人都欠你们的一样,可我在这里说一句,谁给你们这样的权利?宗派、名望还是力量?不好意思,现在这些都是我占优。”
说了这么多,似乎是将心中的郁闷一口气都吐了出来,林扬摇了摇头,最后道:“说起来你的名声还是不错的,而且太虚月华也对你评价很高,可谁叫你是永夜宫的宫主,是火云祖师的上司呢?享受权利便要付出代价,既然你也是永夜宫的一份子,我自是没有放过你的理由,留你一命也算是给太虚月华面子了。”
他这番话其实说得并不算深,而且还有很强烈的个人情绪在里面,然而却丝毫不留情面的将大宗派的面纱给揭了下来,方霞衣苍白的脸上神情变幻,似是受到了不轻的心灵冲击,最后咬着牙道:“好,阁下的报复,我永夜宫,我方霞衣都接下了!”
“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多次提起太虚月华,和她究竟是何关系?”
“看来我这般小人物真的是不入方大宫主的法眼啊,虽然记住了我的名字但却也仅此而已,否则稍微留意一下也会知道当初在水月洞天中太虚月华当众认可了我成为她的侄女太虚如月道侣之事吧。”
林扬无奈地摇了摇头,在他看来这位“云霞天女”还真是有点飘,很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可惜终究是被自己给亲手打落尘埃了。
“你是太虚家那太虚如月的道侣?”
即使已经虚弱到了极点,方霞衣也还是大吃了一惊,为此她甚至忍不住剧烈咳嗽了起来,却是岔了气一口气吸到了肺中,这也意味着她对自身完全丧失了控制力。
严格说起来如今的太虚如月在夷光神州的身份地位可不在她方霞衣,甚至是太虚月华之下,都是一派宗主掌门的领袖人物,而且因为九华剑派那笑傲夷光神州的绝强实力的缘故,太虚如月这个九华掌门的身份甚至还要比她和太虚月华高上半级,是真正的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虽说太虚如月自己对此并不在意。
但方霞衣又或者是其他人不会这么想啊,在他们眼中这只会成为九华剑派、漪澜水榭这两个庞然大物合作的标志,别忘了身为九华剑派掌门的同时,太虚月华还是漪澜水榭唯一的正统继承人,哪怕最终放弃执掌漪澜水榭,她对漪澜水榭的影响力也是无与伦比的,这简直是天然的强强合作的基础。
对此夷光神州的其他宗派都是甚微警惕甚至是畏惧的,因为九华剑派和漪澜水榭的合作,势必会引起一番所属势力的大洗牌,这完全不以太虚如月个人的意志为转移,哪怕是剑气冲霄堂、浩然圣地等素来和两派关系不错的宗派,对此也不会坦然接受吧。
也就是接掌九华之后太虚如月直接就跟着林扬出海了,而且一走就是三年多,十分巧合的避开了风头浪尖,否则哪里会这么平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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