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时天不幸他。
老妇人闻言,似是解脱了,很高兴,眼神飘忽,看着晴空万里。念叨着“你阿爷会,会以你为傲。”
忽的,老妇人眼睛大睁,眼神一灼,抓紧少年的手,直说道“光耀门楣,不可为恶”。说罢后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摊软了,紧握少年的手也是落下来。
“阿娘,阿娘,娘啊”。少年歇斯底里的哭喊着,只是老妇人再也不曾睁开眼。
“哈哈,小子,快将包里的干粮拿出来,大爷我留你一命”。
“没找到这小子还有恁大的一个团子”。
“现在不就是咱哥俩的了,哈哈”。
“哈哈”。
眼看着几个大汉来者不善,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皆是慌忙避让,捂紧了包裹,少数心善良民心里也是为这少年悲哀,如今这时节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用食嘞,那是会被人惦记的,但这少年却是没办法,母亲都饿死了,还能怎么办。
少年对那三个汉子的话语充耳未闻,直是抱住母亲痛哭,哀嚎声催人泪下,情之深天地可感,孝之切日月可鉴。
不一会儿,那三汉子来到脚边,直厉色道“哼,小子,快拿出来,莫要大爷动手”。
少年这才抬起头,眼睛里毫无神采,看了看三个大汉,抱紧母亲的拳头不由自主的一捏,又低头看了看老娘,牙紧咬,半天才拿出那个黑糊糊的团子,也就是一团杂面,说道“就这一个团子,你三人如何够分?”
三人一听,愣住了,半天,也是反应过来,这么拳头大小的团子,一个人吃了的话再喝点水,还能顶个半饱,三个汉子分的话就有点尴尬了。
顿时,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先说话的那个都捏了拳头了,这时三人中身材最为瘦削,狭长脸的人说道“两位,他这是想让我们仨先自己打起来呢”。
另外两人闻言,具是一愣,继而,最先的那个汉子,大怒,“小子,还敢使阴招”。说罢便是举起了手中一个木棒。
木棒携带着厉风麾下,少年脸色一变,刚欲躲开,却是奈何怀中有老母,一躲开,那棒必定打在他母亲身上,这让他怎生会做。
当即便是趴着,弓着身子护好老母,砰直打的少年一阵胸闷,继而后辈火辣辣的疼,只是一声未吭。
那汉子一看,又狠声道“喝,还是个硬骨头,大爷我看你能硬成甚样?”
说罢又是举起大棒,少年心中大哀,我命休矣,只是他一撇头却是看见远处来了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
说是迟,那时快,大棒还在空中,便是只听见咻的一声,继而咣当一声,众人一看,那大棒却是落在了远处,木棒一头插着一只羽见,少年更是看见,那拿木棒汉子的手更在微微颤抖,可见箭枝的力道了,更兼准头了。
几人转头一看,只见路上直向他们奔来二十余骑,领头一人,一身白衣,背披白袍,简单束发,额头却是用一根蓝布系着,手中正拿着一个大弓,胯下一匹雄骏的宝马,此乃西凉之地,男儿大都会骑术,懂马,自然看得出这是一匹宝马,那大汉眼中贪婪之色一闪。继而看清了那一队来人,皆是腰挎刀剑,马带弓箭的,看来是伙大户人家了。
大汉脸色似乎有些不安,而少年则是大喜,我命有救,我命有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