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璟满心欢喜地看着被牢压身下,动弹不得的美人。静君越是气急败坏,他心中越是爱得不行。
他刚才的话一半真一半假。江璟贵为魏国恒王,从小受到父母与兄长的宠爱,一条小命金贵无比,为防止被人用药物谋害,珍稀的清毒药丸不知道吃了有多少,一向百毒不侵。静君释放的迷香对他没有一点儿作用。而且此人天生一股对危险的敏锐直觉。静君伏在窗外的时候,他虽然看不见,却隐隐觉得有人偷看探听。这人在军中日久,胆子也大的出奇,竟将全部内侍都清出去,只留自己一人装睡等待窗外人的来袭。
等静君悄悄来到他的身侧时,他才凭借“闻香识人”的本领认出静君,顿时喜出望外!这可真是鲜鱼自己蹦到猫嘴巴边儿上,肉包子放盘子里端端正正搁在狗鼻子前。江璟对静君觊觎良久,今晚上可算是凭空砸下一个好运道。江璟脑子转得快,几乎瞬间就想通静君来这里的缘由,八成是自己在宴会上惹怒她哥哥了,挨训的小丫头生气跑过来报仇了。
兴许是挣扎累了,静君气呼呼地看着眼前的可恶男人,一双冒火的眼睛渐渐熄了火气,重新变回清澈的泉水。
静君磨着牙,知道挣扎没用。她越生气对方就越高兴。静君脑子嗡嗡响,但她拼命想冷静下来,她必须得想出个办法来。
“刚才我听到你和谁在谈论睿亲王,还有蛮国什么的……你想对睿亲王做什么?”
江璟目光闪了闪:“呵呵,你觉得现在是谈论别的男人的时候么?”
静君的眼睛执着地看着他:“你不要对睿亲王不利,这对你没有好处。”
“笑话!”江璟毫无在乎地打了个哈哈。
“恒王殿下,你以前在银屏楼里曾经给我说过,没有好处的话是不值得发生战争的,我一直记得这句话。”静君头皮发紧,眼睛紧紧盯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江璟,极力想要说服他:“我听说你们魏国和西北的周国不和,这次来京主要是安抚拉拢我们梁国,睿亲王殿下在我们梁国举足轻重,陛下也十分爱护他,你要是对他动手,消息泄露出去,不怕梁国与你们魏国反目成仇么?”
一只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摸上静君的脸,她不禁抖了一下。江璟慢条斯理地笑道:“多谢你提醒,可本王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何况本王简直可以指天发誓,本王对睿亲王殿下没有任何不利的举动,你这样血口喷人,让本王很是伤心呢。”
对方有恃无恐,优哉游哉,静君仔细察看他的表情,把他的脸都看出一朵儿花儿来了也猜不透他话里的真假。静君挂念睿亲王的安危,心中焦急,突然之间竟然被她想起一件事,脱口而出:“不管是不是你指使的,睿亲王真出了事,梁国必定大乱。虽然表面上你们魏国不会受什么影响,甚至可以趁乱得到一些好处。可实际上倘若梁国混乱压制不了下面的附属国,你以为东洲国会和你们魏国好好相处么?”
东洲国是一个善于生产优良马匹的小国,属于梁国的附属国,地理位置靠在魏国北边的山城之上,易守难攻。
江璟神情认真起来,似乎有些疑惑:“你在说什么?东洲国和我们魏国有什么过节么?”
“东洲国国主最宠爱的玉夫人原名迟玉倩,是南齐国迟国公的小女儿。南齐国被你们魏国镇压,她的族人都在战争中死光了,恨你们魏国恨得要死。东洲国和你们魏国做马匹生意,缴税要比别的国家多一倍,东洲国国主为此也一直不满。”静君没有一丝隐瞒,语速极快地说:“要是我们梁国安好,能压制住东洲国便罢,否则我国大乱的时候,难保下面的附属国不安分,东洲国趁势而起辅助周国的话,你们魏国就会受到两面夹击,焦头烂额。”
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静君。恒王脸上收起了轻佻的笑容,嘴角抿紧起来。静君毫不示弱地瞪回去。
恒王忽然叹了一口气,“你说的好像有一点儿道理。”
“不过你一个小小的女人,怎么知道的事情比本王还要多?真是让本王好奇。”
静君脸皮紧绷,连声音也绷得紧紧的。恒王犹如鹰隼的锐利目光让她觉得亚历山大:“女人聚在一起总喜欢聊聊家长里短,玉夫人是有名的美人,大伙儿谈论的自然比较多。这件事我也是在一个极其偶然的情况下才得知的。殿下平日总是处理军国大事,东洲国又不是魏国的附属国,平日也没有出格之举,殿下没有注意到它也是理所当然。”——这话难免存了些讨好对方的意味,江璟本来高深莫测的表情渐渐变得缓和起来。
静君心脏砰砰跳,江璟身体沉重,快把她压扁了。眼看江璟好像陷入沉思,却又唯恐转移他的注意力,只好翻着白眼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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