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发苍苍的,身材魁梧的老人,正在院子里拾柴。他只有一只手,但是这只手却十分灵敏,十分有力。他用脚尖踢过木头,一挥手,斧头轻轻一落“喀嚓”一声,木头就分为两半。
他的眸子是青灰色的,就像远山一样的遥远,冷淡,也许经过无数年富生活的人,眼睛都是这样的锐利、有神。汪笑天缓缓地走了过去。他的脚步很轻,但老人还是立刻回头,他看见了汪笑天。
然而,他的眸子里仍然毫无表情,只是静静地,木桩似站在原地,直到汪笑天走了过去,他才慢慢地放下斧头,然后,突然跪在地下,就是奴才见了主人那样跪在地下,但是,他的脸上还是全无表情,也没说一个字。
汪笑天也没吐露一字之言,只是拍了拍他的肩,两个人就像在扮演一场无声的哑剧,只可惜谁也不知道剧中的含意,接着里屋内传来了慈祥老人的声音:“孩子,我知道一定是你回来了。
我听出来了声音里充满了一种无法形容的喜悦和母爱。汪笑天听到达个声音,眼睛里立刻放出异样的光彩和温情,急冲冲,大步跨进屋里。
“娘”他双腿跪至床前,紧紧握住老母那枯瘦皱折的双手。“孩子,还是上月初五回来的,快一个月了,你可好啊!”“我好,我好,娘您的身体还硬朗吧!”“硬朗,硬朗,我一瞎老婆子,还能够活几天,你就分心牵挂我了。”说着用颤抖的双手,抚摸汪笑天的脸宠汪笑天含着热泪,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轻轻地放在娘的手里。
“娘,这是孩儿挣来的钱,您收下吧!”“害!这么多的银两,娘我哪花的了哇,孩手,要做生意挣银走正路,不可坑、崩、拐、骗,祸害别人哪!”“娘,我记住了。”这时院又传来“喀嚓”
“喀嚓”的劈柴声。汪笑天,仔细端详着屋内的一切。屋内打扫得非常干净,明窗净凡,一尘不泄。房边有扇小门,门上垂着一付竹。
老娘的声音又从门里传了出来“天儿呀,哑叭叔叔对咱可是一百一啊,一口三餐我都靠他伺奉,屋内屋外总是打扫的干干净净,还经常的去山上打柴,人家虽然嘴里说不出来。
心里却不忘过去的救命恩,咱可得有良心哪,要没有人家侍奉,我这把老骨头早不知埋在何方了”
“娘,您就放心吧,他待咱好,我心里有数!”汪笑天嘴里说着,心里想起五年前的一件往事,狂风大起,飞砂走石,汪笑天身跨枣红大马,在荒滩上奔驰。四处空旷荒野。人迹皆无,他勒紧马络,撒野地在荒野上飞驰,但是,变故突然发生了。
就在枣红大马跳跃沟壑的一霎,就在沟内的草丛中,忽然伸出一柄长剑,向上闪刺出来,长剑立刻刺进马腹之中。那马儿正向前飞跃,那收得住阵势?一声长嘶,仍然向前猛冲过去,长剑的剑锋,在乌腹上剖过,将整个的马腹,豁开了一大半。
枣红大马又疾驰了数十丈远,才扑跌在地,而就在二人深的沟壑里,突然草丛翻飞,闪出二个蒙面黑汉,中间挟持着一个壮年大汉,其中一个蒙面人直拔而起,剑光霍霍,向着汪笑天猛刺过来!
这时的汪笑天,在刹那之间,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故,只是本能地一闪,跃过了剑锋,低头一看,那枣红大马己倒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了,汪笑天自是大吃一惊。
而就在此刻,他已经清醒地察觉到,背后又响起“呼呼”的风声,已有金刃破空之声传到,那分明是有人在向他偷袭。
接着,蒙面人发出一声怪叫,身影一纵,向前飞掠了出去,那一剑,着实的利害,勘勘刺到离汪笑天三四寸处,剑势己尽,汪笑天随之腾跃而出。黑衣人身形陡凝,左手一翻“嗤,嗤,嗤”三剑,三道银光,飞射而出。
那三道银光的去势,甚是惊人之快,急切间,竟看不清究竟是什么暗器。汪笑天在马儿遭刺扑地之后,仓皇弃马向前一掠,能够惊慌之中途开一剑,已不是易事。他本想立时转身迎敌,可是那暗器的嘶空之声,却跟着传到!就在他拧身一时间“嗤”
地一声,一枚暗器,紧贴着他颊边擦过,他早拔出利剑,反手一挡,将另一枚暗器击飞。
可是,当他击飞第二枚暗器之际,第三枚暗器也已到,赶紧一扭身,那暗器竟从他的腋下穿过,腋下的青缎衣料,豁了个一尺长大口子,这时,他看清那暗器是一支三寸长,通体银光的短箭。
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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