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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双怡摇摇头,从明楼手里接过绣缎,然后穿了根线,又落在牡丹上头,一点颜色下去,却是给了这朵牡丹不一样的妖艳,林双怡说“不一样,那副是给你的,这幅是给心儿的。”
明楼从炉子上拿起水壶,往自己的杯子里加了谁,然后又放了回去,那冒出的雾气和屋子里的暖意,和没有进家门之前的阴冷形成了相应的对比,让人周身舒服得紧,明楼挥了挥雾气,最终放下杯子,然后坐到明心旁边,明心在沙发上睡得安稳,明楼的手不由自主的摸着棉被的边角,然后看着还在一针一线的绣着,明楼看着林双怡说“当初这门婚事,长辈们觉得很好,好得不需要我的意见,我没有见过那副刺绣,是因为太多的人觉得没有必要。”当初长辈们谈论着一副惊艳的凤凰牡丹,说着对苏州那个小姑娘的满意。没有人给他看看那副刺绣是不是真的如他们口里的惊艳,也没有人考虑过,那个小女孩有一天穿着红嫁衣嫁给他的时候,是不是让他去看看她,他们都是一厢情愿的认为,他们挑选的,必是最适合的。
林双怡突然笑了一声,明楼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林双怡笑着说“你这明家大少爷当的,自己的终身大事都变成别人嘴里几句话的事了。当时长辈们怕是不知道自己家里的少爷是该听不该听的话都是不听的吧。”明楼很严肃的说“父亲和大姐的话我一向是不敢违逆的。”林双怡熟稔的换了根线,然后更是严肃的说“女儿在旁边呢,你这做父亲的可不许说瞎话,女儿听到了以后学了你怎么办?”
明楼问“我哪里说瞎话了?”
林双怡清了清嗓子说“你父亲让你娶我,你给我写了退婚书吧,你大姐让你出国教书,你现在成天带着阿诚去当汉奸吧。”
明楼说“你现在是我夫人吧,而且我和阿诚不是汉奸,等日本人离开了,我自然会去教书的。”
林双怡竟然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放下针线看着明楼说“都是情势所逼,辛苦你了。”
明楼冤枉的指着自己,然后只能从嘴里滑出一个字“我。。。”
林双怡笑着收了针线,然后起身去闷了炉子,和明楼说“抱心儿上去吧,那么晚了,你该休息了。”明楼小心的把明心连着被子一起抱了起来,林双怡把绣缎小心的收拾好,然后去关灯,只留下走廊里昏暗的灯光,明楼把明心放进小床里,明心不安分的扭动了一下,明楼赶紧伸手轻轻的拍了两下,然后很诧异的发现,女儿不知不觉间好像长大了不少,从接受组织命令回到上海,娶妻生子已经不会去想,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大姐的期望,但是这世间之事,纵使他总是胸有成竹的游走于局势,也有掌控不住的东西,现在也很好,虽然有恐惧,可是多晚回家都有人在等他,女儿已经在渐渐长大,他会更努力的去为她们争取那个太平盛世。
明楼问林双怡“这些天我回来心儿都睡熟了,走的时候也早,你说她还认得我这个爸爸吗?”
林双怡端着热水,给明楼拧了毛巾递过去,然后叹了口气说“你还担心这个呢?担心担心阿诚吧。”
“到底怎么了?”明楼疑惑问。
林双怡给的回答倒是很有原则“没怎么。”
那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