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的管家,一边派人出海去通知正在海坛岛的尹峰,同时也在心底里对巡抚和福建全省官吏表示鄙夷不屑。
同一时刻的澎湖列岛上,饿了几天肚子的浙江兵再次闹事,他们以义乌兵打头,一举夺占了马公港娘妈宫附近水师临时码头,然后派人守住码头,开始分批登船,打算出海回浙江了。前一次两省官兵冲突,总兵朱文达偏袒本部兵丁,使浙江兵彻底失去对他的信任。他们决定既然呆在岛上不是饿死就是被打死,那就回浙江去,不管这烂摊子了。而且,他们的主将温处参将远在泉州筹集粮草,澎湖岛上没有本部将领能够压得住这些兵丁。
朱文达闻讯气得发抖,命令本部兵丁夺回码头,并且让沈有容派水师去拦截。结果,浙江兵还是有一半人逃出了澎湖湾,另一半不是被杀就是被抓起来,有近千人被缴械关在了西屿。逃走的一半也没能回到浙江,他们在澎湖以北海域被中华公司水军第二战船队拦截住了。本来就不熟悉水战的浙江兵无奈只好投降。按照尹峰的命令,对付这些外省客兵就没有什么客气可言了,有700多名浙江兵俘虏被押到了台湾港,暂时关押起来。
打不能打,吃不饱也喝不好,士气一落千丈的官兵阵营内,临阵脱逃成了风气。许多官兵纷纷逃亡,不仅有下海带船逃的,还有的直接了当地向风柜尾中华公司军队投降。赵宣明这里跑来十多名漳州卫的旗兵,带队的就是漳州卫百户齐越。
“唉呦,百户大人,您又来劝降了吗?”
赵宣明在寨门口迎接这些官兵,看见一个月前还满脸红光的齐越已经变得黑瘦了,不由地揶揄道:“总兵大人这一次带来什么条件阿!”
齐越苦笑:“老乡,莫要取笑我了,赶紧给点吃得。该死的朱总兵,只管自己的亲兵营的死活,不肯分我们一点粮食。老乡,快点给我的弟兄们来一点吃得,有个小弟兄三天没吃东西了。”后面果然有人抬着一名年纪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兵,人已经昏迷不醒了。
赵宣明家族原本就是军户子弟后裔,和官兵还是有点香火之情的,所以二话没说就放人进来,赶紧找医官来救治这小兵。
不是所有人都和赵宣明一样同情官兵,第二战船队统领范涛率领旗舰“海燕”号三桅帆船,以及十艘双桅改装过的福船战船,这些天负责封锁澎湖湾口。
以前他当海盗的时候,每日里被官兵追着打,见到官兵水师的船只就得掉头逃跑。可如今他已经鸟枪换炮,自己的坐船是三桅福船,三层甲板,是用肋骨结构加固了龙骨的中西合璧型大帆船,软硬帆布相结合,架有千斤大炮两门,3磅到六磅的大炮6门;其他各种火枪、火箭、火药桶无数,仅以大炮数量和质量就可以和官兵水师一整个营的战船配备相比了。
因此,凡是在他的船队面前逃跑的官兵水师船只,一艘都不能幸免于被击沉的命运。范涛一定得把对方船只打得遍体鳞伤后再上去俘虏人员,然后把破船一把火烧掉,以解多年前被官兵追杀的怨气。
第二战船队的监军官把这事报告给了麦大海,最后范涛被尹峰招去骂了一通,把他的第二战船队调到了海坛岛驻扎,专门封锁福州沿海。麦大海亲自带着主力战舰“飞豹号”去封锁澎湖,随便把巡抚徐学聚的亲信管家徐怀、师爷谢惠民带上。
飞豹号一出现,澎湖湾的巡哨水师船只就缩回澎湖湾,说什么也不出来了。至此,澎湖周围的制海权也被中华公司完全掌握了,澎湖真的成了孤岛了。
飞豹号也不会傻乎乎地往澎湖湾闯,毕竟湾内200多艘船如果一拥而上,蚁多咬死象,飞豹号必死无疑。麦大海只是停靠在澎湖外海,派了几艘船大摇大摆地在风柜尾靠岸,卸下大批补给品,食物、武器、弹药什么的在海边堆积如山,不远处游弋的官军水师绝对能看得清。
同时,两位巡抚大人的专职跑腿的也上了岸。晚间,一艘小舢板载着两人悄悄地马公港码头登陆。这时的马公港已经完全归朱文达总兵亲兵营守卫了,朱总兵怕那些停靠码头的船再有损失,那就连逃跑的交通工具都没有了,所以让自己的亲兵营日日夜把守码头。其中,袁进、李忠也带着人在码头蹲守。
他俩认得巡抚的管家徐怀、师爷谢惠民,这二位是巡抚的代表,在巡抚大人和高寀、朱文达有什么秘密事宜要商量时,总是这两人出现。因此,两人很快被秘密地带到了总兵朱文达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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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年底是我们最忙的时候,这些天都在高速路上度过,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