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青把车停好,坐上木阶,打开鞋柜,换上软拖鞋,迅速钻进玻璃门后,却又回头看了鞋柜一眼。说不上哪里奇怪,她看看脚上,已经换厚绒鞋了。今年冬天来得好快,景致突然凋零。
学生会选举结束,她算是躲过了。期中考试进行得也顺利。
十一月要进入十二月的日子,她在等法国那边的消息,因为黑松露进入成熟期。
今天周末,花树在厨房里做事,爷爷还是坐镇前面。她现在习惯和木人桩对打,云爷爷有空就会过来监督指点一下。
换好衣服,经过云天蓝的房间,看到门虚掩着,就顺手关严。心里想着补课的进度。叶陌离毕竟有云上的基础,花树客观条件比不上叶陌离,可是人很聪明,尤其是理科,进步惊人。但高考语文和英文是必考,她考虑要不要加课,毕竟只有半年多的时间了。
在练功房的门口听到里面有动静,水青用力拉开门,大叫:“叶陌离,还说你没偷偷进来,这下抓到你了吧!”
那个现行犯,一身黑衣劲装,大汗淋漓也无损他月华般的美好,凤眸中黑底藏金。十七岁的他,五官还有些许少年稚气,两年后,他依旧妖娆却有着男子的刚毅。这种矛盾的组合在他身上,一点不突兀,反而完美结合,令这个人带着光影重叠的魂迷魅力。
她终于明白刚才进来有哪里不对劲,鞋柜里少了双拖鞋。
因为——云天蓝,回来了!
水青呆愣着。他站在木人桩旁边的样子,就好像一直在那儿,从来没离开过。她甚至怀疑自己再度走错时空,回到两人年少的时代。
云天蓝也望着。一身白衣,扎高了马尾,脸仍然恬静,细秀的眉眼素净大方。韩水青,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想要扎马步吗?”他看她惊讶得一只脚始终跨不进来,唇角就勾起一抹玩味。
这个男子,只要他刻意,就能华丽丽绽放倾城花香。水青不自觉抖了抖,左脚收进门,说道:“爷爷早就不罚马步了。”语气不服,也有从没疏离的嘴硬。
“今天对练,你先热身。”他坐在垫子上,边擦汗,边看她活动。
“怎么来了?”她没办法压制自己的好奇心,动动手呀,动动脚。之余,开始搭聊。
“回来陪查理过年。”他说了一个理由。
“国内过年还有两个多月呢。”她日子算不过来。
“过圣诞和新年。”有必要算那么细致吗?再看她热身偷工减料,忍不住过来纠正。
“云天蓝,你不是还有项目要做,该不会破产了,跑回来躲债吧?”应该是大忙人的他,要呆一个多月?不太对头。
“我教过你,凡是亲力亲为,会累死的。项目我们接了三分之一,公司里的人能搞定。”破产?他不会那么倒霉的。
“纯度假?”她不信。
“练完拳再聊吧。”他看她婆婆妈妈的,功夫一定没进步多少。
“爷爷说,我进步很快,你要小心。”她有点跃跃欲试,光明正大能揍他的地方也只有这里了。
“我让你一只手。”他凤眸挑起,目中无人。
水青不会傻到要公平公正,呼喝一声,出招。第一次,使出全力。
云老爷子叫花树,说大孙子上午刚到,请把水青和他一起喊来吃饭。花树怔了怔,还忘不了那场转变他人生的惨败,没想到又要再见面了。
老远,就听见水青的吆喝声频繁尖脆。他心头一凛,快步走到门口,正看到云天蓝把水青甩到垫子上的动作。
竟然是单手。
“哎呦!”水青四脚朝天。
“很疼?”背对着花树的男子,高大结实,蹲在垫子前,俯身好像察看什么,声带绷紧了。
“那倒没有。”水青的声音则很沮丧,“爷爷也太会安慰人了,说什么我的功夫还算不错。结果我连你一只手都打不过。”
“你才练了两年,而且开始得晚。”他见她没事,放了心,伸手拉她起来,“其实,不算最差。”
“你要是安慰我,就应该说算很不错了。倒过来的说法,还不如不说。”她手拉住他的,跳起来,又老实不客气指正。
云天蓝笑着,心里不安的因素消除。两年前的误会让他无地自容,每每想起就觉得自己行为不象个男人。本来很愁,怕见到她不好的表情。谁知,一回来后的你来我往,相处得比以前还融洽。
“哪天我让天翔和你比,云家三代中最小的一个。他今年十五,爱读书,不爱运动。你或许能和他打平手。”说他不会安慰,那么换个说法好了。
“云天蓝,闭嘴吧。”很奇怪,再见他,说话很自然。或许是那些越洋电话起的作用,也或许是两人都长大一些,没有孩子时的意气之争了。
“吃饭了。”花树突然出声。
“哦?花树,请告诉爷爷一声,我换好衣服就去。”水青连忙答应。
花树也不跟云天蓝打招呼,匆匆就走。
“他就是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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