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托你自己的福吗?”水青斜睨罗丹华一眼,“只许自己放火,不许别人点灯,有点不讲道理。”
罗丹华一噎,的确是自己先对付她的,可是为此付出的代价太大,不能甘心,“女人有道理可讲吗?”
承认自己是不可理喻的人?水青笑着反击她的话,“别诬蔑所有女性同胞啊。”
“看来,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不少,我慢慢跟你算这笔帐。”想着先查清楚水青为哪家公司工作,罗丹华阴沉着脸,走了出去。
水青面色凝重。罗丹华如果不是虚张声势,那么她算是今世第一个遇到的,如此仇视自己的人。不知道会不会变得棘手?自己善于防守,不善进攻,如今也只能等了。
“姐,她看着很麻烦。”不知何时,肖申宝站在水青身边。
水青侧脸笑了笑,“虚张声势而已。这叫雷声大,雨点小。”
“姐……”肖申宝看到罗丹华的眼神可怕,他不知怎么有点担心。
“放心,放心。”水青招招手,“那我先回家了,星期一见。”
虽然在地铁上她的心情很低气压,但出地铁站,看到南峪的时候,又轻松了起来。
家,就在眼前。
走五分钟, 在南峪家园的正门那儿取了自行车,悠悠往枫园骑去。
因为家园里面实在太大了,又不是所有人都有汽车,所以在各个门那儿安装了停自行车的排栏,这样可以骑车到门口,再转地铁或公车上班上学。有警卫们看着,也不用担心车被偷。
水青骑到上坡时,速度跟蜗牛差不多,而且今天特别没力气似的。
因为紫荆姐的家现在搬进了李文森,她每次经过时,就会顺便瞄上一眼,确保两层小楼没有被那位健美先生破坏掉。
今天,屋顶还在,栏杆还在,大门完好,石阶——
咦?石阶上一团小小人影,一抽一抽的,在笑还是在哭?是李文森的女儿吧?
水青本想不管,但当耳朵里清晰传来哭声时,她就爬不动坡了。走上前,她在栅栏外面,想问为什么哭。
这孩子叫小爱吧?
“小爱?”水青不敢大声,但说得是英文。小爱,Ariel,是安徒生童话中小美人鱼的名字。
她马上抬起头,蓝眼碧海,眼睛却又红又肿,可能哭了好一会儿了。
“你为什么哭?”水青依旧轻声。
小爱的表情有些惊惧,她不知道这个陌生人是谁,而爸爸说不要理睬任何不认识的人。
“你不用怕,我就站在这里,不进去。”水青帮秋姐带小宸,可是看书研究过少儿心理的。这个年龄的孩子,会怕生,尤其是父母都会让他们当心陌生人。
小爱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条白色小手绢,擦擦眼泪,又叠好,放回去。
哦——是个乖孩子,水青心想。
“你爸爸不在家?”看大门关紧了。
小爱没说话,但点点头。她稍微有点印象了,这个大姐姐好像前几天在家门口出现过。
“妈妈呢?”水青问。
小爱茫然得摇摇头。
“小爱,你还是进屋去等爸爸妈妈比较好哦。”这么坐在外面,虽然小区很安全,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小爱小嘴一瘪,是要哭的前兆。
水青突然明白了,“小爱,家里没人,你又进不去,是不是?”
小家伙点着头,眼泪一起落,跟珍珠似的,又圆又大。
“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水青只希望健美先生赶紧出现,他的女儿实在怕生的很,她问到现在,一个字都没说过。
小爱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马克笔,在台阶上写了一个阿拉伯数字——8。
八点吗?等等,水青眼睛睁了睁,小爱不会说话?难道她不是不敢和陌生人说话,而是根本不会说话?
这个问题有点严重了。
正常的孩子都不能放任不管,更何况有残疾的孩子!
水青当机立断,拿出手机打到公司。李文森是家园的总建筑师,人事部应该有他的联络电话。结果,因为他才来没几天,还没有申请手机号,只有工地电话。她打到工地,又说他和建材供应商开会,到K市去了。不像去H市那么便捷,从南峪到K市三小时车程。
难怪小爱写了8。
现在是四点多,她和小家伙难道要这么僵持几个小时?水青在那儿想怎么把小爱骗出来拐回家,就听到了车轮驰地转弯的声音。
以为李文森回来了,兴奋得一看,却是秋星宇的车。
“干嘛呢?”下了车窗,秋星宇问。
“姨姨!姨姨!”小宸坐在儿童专用椅上,屁股扭扭,脖子扭扭。
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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