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进宫,跪在殷老二和钱氏的面前,趴在钱氏的腿上哭了一场。
少年夫妻,不管别人怎么觉得宋氏不好,大郎跟宋氏之间还是有感情的。
“儿啊,好好的送她一程。”殷老二拍了拍大郎的肩膀,低声道。
林雨桐见钱氏抱着大郎不舍得撒手,心里就有些难受。以前,儿子媳妇都在眼跟前,老两口也不觉得闷。现在呢,大郎一个人在宫外,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老两口能不操心吗?
出了门,林雨桐就跟四爷商量:“要不然,叫大哥带着人,慢慢的开始修缮皇宫吧。他有了差事,心里也就不空落落的了。又在皇宫,晚上就住在爹娘长寿宫里,一日三餐也都能陪着二老一起用。就是爹他,平时闲了,也能去看看下面的人干活。人这一有事啊,就精神了。你觉得呢?”
“就照你说的办。”四爷回头看了一眼,“也没那么些规矩,怎么舒服怎么来吧。”
“等过上几个月,我再找招些夫人来说话。顺便也给大哥物色一个合适的人选。娘也跟着就事忙了。”林雨桐陪着四爷慢慢走着,低声道。
“是!等孩子生下来,谁都不闷了。”四爷摸了摸林雨桐的肚子,笑道。
这恩科完了,军机处又上了折子,要求开武举。
这本是理所当然的事,四爷一应准了。再加上三郎主持的杂学考试,整个京城,真是处在持续的热闹之中。
但紧跟着,许多问题又随之而来。
比如,之前在被服所的女工,许多都请辞。原因是京城里涌来了大量的人口,就增加了很多的商机。家里腾出的柴房,租出去一个月都不少挣钱。随便做点小买卖,都比在被服所挣的银子多。
所以,很多人就提出请辞。
管事的都觉得这些人不可理喻,但林雨桐觉得这却是个好现象。
“这不是正好,从南边逃出来的流民不是没办法安置吗?”林雨桐摆摆手,“只要身家清白,能安置不少人。再说了,也可以将被服分摊出去,计件收活。这些女人要是知道回家后也能在家里做,即便价钱压低上一成,那也都是有人愿意做的。多想想办法嘛!办法总比困难多。”
天一天天的热了起来,林雨桐的肚子也一天一天的鼓了。精神也明显短了。
孕妇尿频,不停的上厕所,她也就彻底不往前边去了。
这一日,三郎请见,林雨桐还愣了愣。到后面来找她,应该是私事。
林雨桐请他进来,没想到这家伙顺便还带着一个婴儿床和婴儿的学步车来。
她不得不面上露出惊喜和好奇来,“你真是有心了。快坐吧。”她将手里的学步车放下,转身吩咐苏嬷嬷:“上茶!”
三郎笑呵呵的,等茶上来了,才低声道:“臣这次来求见娘娘,还真是有些为难的事。”
“你说,我听着。”林雨桐端着茶盏看着三郎,示意他有话尽管说。
三郎低声道:“烦请娘娘给朱家递个话,臣想尽快的完婚。”
林雨桐眉头一挑,三郎这是长进了,知道有些话不能直说了。本来嘛,跟朱家的婚事,朱家是占了大便宜的。毕竟三郎如今是内阁大臣,一般人想巴结也未必就巴结的上。如今主动履行婚约,那朱家只能兴高采烈的答应,怎么会要来请自己做中人呢。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朱家仗着和自己的关系,提了什么过分的要求,叫三郎没法子答应。又不能贸然解除婚约,这才求到自己跟前。
这话她心里明白,却没有直接说透。反而问道:“怎么突然想起提前婚事了?”
“主要是家里闹腾的厉害。”三郎直言不讳,“该有个内宅当家的了,要不然,这家里可就乱了。”
林雨桐瞬间就明白了,三郎进宫,是说两件事。一件是告朱家的状,一件是诉苦,诉殷家这个烂摊子的苦。
她复杂的看了一眼三郎,这家伙跟当初那个跑到‘ji’院卖女人内衣样式的二货,已然是不一样了。
这世上,果然没多少笨人,这不,把三郎放在人尖子一堆里,这才多长时间,就变得精明起来了。
林雨桐点点头:“行了,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了。你安心回去,我问清楚了,叫人给你回话。”说着,就端起了茶。
三郎马上明白,这是端茶送客的意思。于是赶紧起身,“那臣就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