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野咋听老牛这样一问那是差点没笑出声来,心道:你这个憨货,明明都已经只剩下鬼魂了,却还问我么?看样你小子就算做鬼也是一只糊涂鬼呢!
想罢,张野也就嘴角轻轻一翘,似笑非笑的反问他道:“你说呢?”
其实张野是不知道自己对死亡的定义还是按照没穿越前来算的,可洪荒世界中对于死亡却当真不好说了。
实际而言,肉身,元神和魂魄就好像现代的包装一样是一层套一层,肉身最外,元神其次,魂魄是最里面也是最核心的东西。就好比说肉身是一个装甲,对元神和魂魄有保护作用,而没了肉身就轮到元神来保护魂魄,可要是肉身和元神都没了那也就危险了,因为单纯的魂魄不但没有任何的法力还是yin物,最怕白ri,要是被ri头照上了一时三刻必然消亡。
可是对于张野前世的人来说少有修行之人,就更没有什么元神了,因此肉身一旦败坏那就只有魂魄,而且那个时候天道已经完善,地府和六道轮回各司其职,三界分明,也就将人,仙,鬼区分的清清楚楚,所以人死就身体和魂魄而已。
但如今却是差别太多了,不三界,地府和六道轮回都还没什么影子,就是洪荒之中又有几个凡人?甚至说现在连巫族都因为有了《元婴**》,因此想在这个地头找一个没元神的生物那也大概只能算上张野他老人家自己和后进的冥河而已。
就是因为这样的差异,洪荒中对于死亡的定义也是千差万别:有的说是没了肉身就算,也有的说是只剩下魂魄才叫死亡;但绝大多数的主流却是比较狠了,却是认为只有肉身,元神和魂魄都彻底消失那才能叫死。
而老牛三兄弟本就是从山疙瘩里面冒出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脑子又笨,所有的见识都是从后来那些属于主流派的妖怪所学。
但妖怪们多狠啊?哪一个杀人的时候会想记得给人家留什么后路?所以都认为彻底的让人灰飞烟灭那才算上死亡。
所以如今被这样的观念一闹,张野,老牛以及所有旁观的人都糊涂了。
张野是在偷笑这个死鬼当真搞笑,怎么半天还搞不清楚状况;
老牛则是感觉自己以前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好像很有问题:怎么这么强大的家伙会那么在意亲嘴?为何这个人说的死法和以前那些东西说的完全不同?难道我以前都一直被人家晃点了?
老牛想了半天也没什么自己的答案,不过他倒是从来都觉得强者为尊,所以强者说的自然也就更有道理,却也慢慢的开始接受了张野的说法,准备接受现实,却不知道自己是多么幸运——要是张野的想法和妖怪们一样,这位怕早就真的化为灰灰了!
而旁观众神却见张野是如此界定生死,都一边感叹无忧道人宅心仁厚,一边却暗道他老人家心目中的生死之事却是原来如此。再一细想,却又觉得既然无忧道人既然会这样说,那其中必然大有讲究,但奥妙的究竟又是什么呢?
可是谁也不知道,此刻混沌中的大道却是老泪横流,比这些人想的更多了,这位给张野擦了无数年屁股的人终于觉得自己开始从神圣的“至道保姆”这个岗位上光荣下岗了,因为至道刚才在无意之间至道第一次开始行使了自己的职权,定下了一个明确的规则:生死的区分在于就是在于肉身和魂魄,与元神无干!
而正是有了这样一个规则,那么以后生灵们的生死争斗也就只能以这样的规则作为限定,谁要是杀人的时候胆敢灭人魂魄那就等于是无视规则,藐视至道,也就要准备承受大道,天道等人的愤怒,背上巨大的业力。
这是一个何等伟大的时刻?
就好比一个原始社会居然开始立法,朝着文明的光荣大道开始前进了!只是非常可惜的是这样一个彻彻底底胜似开天辟地,盘古身陨,三皇登极,六道开辟的历史见证者却唯有大道等有限的几个人而已。
而作为当事人之一的老牛却是呆立了半晌只不过突然大吼一声了“我死了”然后就又开始傻乎乎的一个人嘀咕起来:“这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和活的时候好像区别不大么?”
众人都被老牛吓了一跳,不过听完这话却又哭笑不得。这些人都是洪荒之中超一流的强者,金字塔上顶尖的人物,那眼光却是何等的毒辣,所以眼见老牛说的不知好歹也都乐了,一个个心道:你这岂是和活着没什么区别,却是比刚才活着的时候要强的太多了啊。虽然没了肉身,可光是无忧道人补偿你的无量功德就足以让你以后可以逍遥无碍,连圣人想杀你都得有些顾忌了呢!
刚想到这里,张野等人却猛然见听见两声哀号,然后就眼瞅着跟随那只蠢牛一块过来的两个跟班是一边放声大哭,一边对着老牛金灿灿的鬼魂就扑了过来。
老牛也和众人一样都傻了,也不晓得这两人有什么好哭的,就和他们道:“老二,老三,你们哭什么?我虽然死了,可也没什么啊?其实要我说这死了还是蛮不错的,而且死了之后没了肉身别人就打不到我们了,这岂不是厉害了许多?要不你们也一块死了?”
老牛这话一说完,张野和众人听得是差一点就仰天吐出二两小血:还有这样说话的?不劝人生,反劝人死!你要不是有功德护佑怕是刚才暴露在阳光之下就够你受的了……
可是那两位跟班却似乎完全没想到这样一个简单的常识,居然当真止住了眼泪,四只老大的牛眼对视了一下就开始盘算了起来,明显得很是有些心动。
过了一会,那个叫老二却是先开口了,看着另一位就道:“三弟,大哥说的好像极有道理,要不我们也就死?”
老三先是点了点头好像就打算自杀,可是神情间又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又弱弱的问了一个问题:“大哥,二哥,死了倒是很好,可是好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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