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有一个问题,”余跃看了她一眼,尽量将她的伤感和娇柔淡漠于心间,“老七如果无心争夺财产,她为什么不把老爹病危的事情告诉老爹?”
眼睛变得朦胧,百里冰倏然别过脸去,有些哽咽地说道:“对于这件事情,她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然而就在她决定将这件事情告诉老爹的时候,老四却把她拘禁起来……”
余跃怔住,那一刻,他心中仍是疑窦丛生,然而不知不觉间,深心里隐隐地又泛起了一个“原来如此”的共鸣。
有了这样的共鸣之后,心中莫名的欣喜油然而生,将先前的种种失望都一扫而空。
而随之,又想到了她现在所面临的尴尬境地,不觉又担心起来。
他干咳一声,掩饰掉许多尴尬,继续说道:“故事这么一改,倒的确是精彩了许多,可问题是,接下来老七又该是什么立场呢?是支持老二还是支持老九呢?”
百里冰轻轻擦拭了一下双眼,将秋水瞳眸望向天花板,久久不语。
“依我看,”余跃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无论之前老七是有意还是无意,此时此刻,她都已经被*到一个很危险的境地——其一,老四、老七、老九都是同母所生,此番对阵下来,肯定跟老二已经是仇深似海了,无论老二心胸多么宽广,将来夺产之后,都不可能对老七以好脸色相看;其二,也是最关键的,老二如果被*得急了,一旦发起狠来,也许不管老七是什么立场,他都要对她痛下杀手,也就是说老七有可能根本过不了眼前这一关。”
“那么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呢?”百里冰望向余跃,嘴角微扬,挤出丝丝扣人心弦的笑意。
曾几何时,“老七”竟然直接变成了“我”!
余跃心中微颤一下,那时刻竟然奇迹般地产生了一个想法:她那摄人魂魄的笑容下面,一定藏了一把锋利的刀,而这,才是她的真实面目,先前她的所有娇柔和伤感,都是装出来的。
然而似乎是出于惯性,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不可阻挡的力量的驱使,他很温和地说道:“这个时候,百里雄雄兵据守京城,荣登大宝只在翻手之间,然而他却畏缩不前了,犯起了糊涂!我觉得此时此刻他的首要的事情是,将所有闲言碎语抛诸脑后,直接登基称帝,然而他却想要先说服文武百官,妄想着在群众中树立一个良好的君王形象,摆正姿势之后,才坐上宝座,真是一个蠢猪!呵呵,”见百里冰双眼圆瞪,目露寒光,情知失言,带着歉意地一笑,“我不是说你,呃,我是想说,他其实本末倒置了,试想一下,以他正统王室血脉为名登基称帝,回过头来再安抚民心,到时候谁还敢有半句微词?”
说到这里,他就想起了李世民,人家同样杀兄轼弟,后来做皇帝照样做得心安理得,做得风生水起,还博得百官臣服,弄出一个贞观之治,那可是多少皇帝望尘莫及的。
“嘻嘻嘻,你说得很有道理,”百里冰却横了他一眼,“但是你好像说得跑题了。”
“铺垫,这完全是铺垫,马上就进入正题了,”余跃伸出一个指头在鼻端轻摇了一下,示意稍安勿躁,说道,“我要说的是,现在百里雄犯糊涂,却是你们的机会来了。你带上九殿下,逃出京城云都,找个繁华的城市登基称帝,再回头质问百里雄,他若肯臣服也就罢了,若是不肯臣服,便号召四方诸侯,以弑君杀父罪名,共同声讨百里雄。”
百里冰沉思片刻,皱起了眉头:“我跟弟弟逃出云都,朝中文武大臣怎么办?”
余跃十分不屑地撇一撇嘴:“几个花白胡须的老头儿,放弃也就放弃了,你们当务之急是要先掌握兵权,至于什么文官朝臣,上哪儿不能抓一大把?”
“不行,”百里冰坚决地摇头,“如此一来,交战事小,引起政治时局一时陷入混乱,那北川将面临亡国的危险!”
余跃在心里狂笑:呵呵呵,那才是我的真正目的,那样的话,加兰收复失地就有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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