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余跃立时吩咐传令兵:“快去与我请示许将军,记住,务必将这边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跟许将军说清楚。”
士兵领命而去,余跃重又转过身,将眼神随意地眺望着远方,焦急地等待起来。
看他那如坐针毡的样子,麦格很是纳闷,克制半天,他终于忍不住问道:“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即便是司徒乌龙分兵攻打平州城,他打得下来吗?平州又需要我们前去救援吗?”
余跃此刻也是不想跟他多费唇舌,但面对这样无知的人,又忍不住想要驳斥他两句:“谁说司徒乌龙一定要分兵攻打平州了?他就不能全军倾巢而出攻打平州城吗?”
“哼哼,”麦格嗤之以鼻,“他敢全军倾巢而出攻打平州城,他就不怕陷入重重包围之中吗?事实胜于雄辩,城下这些讨战的士兵便是最好的证明,他的确是分兵了,而且他不得不分兵。”
“傻瓜,”余跃终于忍不住骂人了,“城下这些讨战的士兵才是司徒乌龙放的迷烟,根本就只有几个人而已,就把你们吓得屁滚尿流了。”
麦格不由得心中一动,差点认同了他的观点。
然而潜意识里,他又坚决地认为,自己的判断不可能错的,就算自己格斗不如他,论智谋怎么也不可能输给他的,于是仍然振振有词:“我看山后面人头攒动,肯定有千军万马。”
余跃有些绝望地翻了翻白眼,闭上了嘴,不再跟他废话。
此时传令兵慌张地跑回,禀报:“许将军有令,执行梅将军军令,坚守不战。”
余跃勃然大怒:“你没告诉他这边情况有变吗?”
士兵小心地看了一眼余跃,战战兢兢地说道:“我一五一十地说了,可是,许……许将军说了,听麦格校尉的,别听那废……废柴的屁话。”
余跃气得想吐血,而麦格脸上却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意。
平州城,司徒乌龙发起十万大军压向平州城墙。
一时吼声如雷,喧嚣震天,一波一波的冲击卷向城墙,城墙几乎都摇摇欲坠。
但见满天火石飞箭密密麻麻向着城头席卷而去,惨叫声此起彼伏,与之同时,城头的滚石飞箭也纷如雨下,打向永安大军,不时就有士兵中箭中石,扑面倒下。
即便如此,滚滚人流仍然形成排山倒海之势,势不可挡地涌到城墙根,顷刻之间,云梯绳索肆无忌惮地伸向城头,疯狂的兵将还来不及安放稳妥,便奋不顾身地顺着云梯绳索往城上攀登,城上士兵伸手来推,他们趁机砍掉那些手,当然也有出手慢的,就被推倒在城墙下,有的直接摔个粉身碎骨,没摔死的人又爬起来,重又向着城楼攀登而上。
城门那边,数百个士兵抬起合抱的巨木,一遍又一遍地撞击着城门,将城门撞得摇摇欲碎。
欧阳剑与梅玄霜双双立于城头,神色凝重,还稍稍有些恐慌。
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司徒乌龙会孤注一掷,将全部的兵力都用来攻打平州城。
当他们醒悟过来之时,立刻点燃烽火台,发起求救信号,谁知求救信号发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人来救。
欧阳剑不由得破口大骂:“这些蠢猪,就知道死守军令,叫他们死守不战,他们就真的死守不战了,可是我也没说死守不救啊。”
梅玄霜本来也是忧心忡忡,听得此言,竟然莫名其妙地想笑:这个都统,大祸临头之时,不知道检讨自己军令的失误,却还在推卸责任,真是有点……
正神游之际,欧阳剑忽地回过头来:“你的这些手下,没有一个大脑灵光的吗?”
说实话,梅玄霜都有些绝望了,然而此刻,她又不由得希望出现一点奇迹:“或许,他们还需要一些时间。”
“我们哪里还有时间?”欧阳剑剜了她一眼,继而转头指挥另一个士兵:“快去,再点烽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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