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形状,就像要吃人一样,汪古吓了一跳,伸了伸舌头:“你不用这么紧张吧,我又不跟你抢。”
余跃懒得跟他废话,直接绕过他,往自己屋里走去。
却不料茉莉正好走了过来,她毕竟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余跃怀里抱的,是一个被冰冻的女人。
即便是被冻僵了,也难掩她得天独厚的惊世容颜。
茉莉心中不觉泛起一丝酸意:“她是谁?”
“呃,是一个哨探,我抓了回来,准备严加拷问。”余跃随口说道。
“如果是哨探的话,你应该带着她去监牢,而不应该是自己的房间,这是个女哨探,很容易招惹是非的。”茉莉低头弹着手指甲,不疼不痒地说道。
“呃,是啊,我当然是准备带她去监牢,只不过走错了方向而已。”余跃干笑着,折转身,往监牢的方向走去。
汪古摸着脑袋,口水流了一地:“我说嘛,谁能把人体模型做得这么*真?”继而摇头叹息,“希望他只是用嘴审问。”
茉莉瞪了他一眼,随即往监牢的方向走去。
及至监牢,余跃喝退了所有人,迅速地将杨寒绑了起来,升起火炉(当然是为了取暖,而不是为了bi供),然后才拿出先前那个魔法戒指为她解了冻。
柔顺的秀发随意地倾洒在玲珑的娇躯上,娇嫩的肌肤淌着晶莹的水珠,像是芙蓉出水,梨花带雨,给人一种楚楚动人的美。
余跃痴痴地看得发呆,而杨寒眼中却泛起了怨毒的神色:“想不到你这么卑鄙。”
一句话如一支利剑,狠狠地扎进他心窝,引起一阵揪心的疼痛。
轻叹一口气,余跃缓缓说道:“手段的确有欠光明,但我的动机是良好的,如果我把那张图给你,凭着柳飞对圆镜图的狂热追求,他一定会不择手段与你抢夺,到时候必然给你带来无尽的麻烦甚至是灾难。”
杨寒冷哼一声:“你手里握着它,就不怕它给你带来灾难吗?”
“我怕什么?”余跃淡然地一笑,“我功夫是不及你,但是架不住我法宝多,还有更重要的是,我弟兄多,单打独斗不行,我用人海战术也卷死他。”
“狡辩,”杨寒轻蔑地冷笑一声,“诸多借口,分明是贪图宝藏里的财富。”
没想到她会如此鄙视自己,余跃不由得一颗心凉到极点,继而也是冷哼一声:“那么你呢?你又是贪图什么?”
杨寒一怔,默然无语。
余跃却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开始滔滔不绝了:“要说光明,你恐怕要好好检讨一下自己,当日在去云都城的路上,你为什么一个人偷偷地逃跑了?那老少乞丐是谁,是不是你的同伙?还有你的爷爷,他是真的已经仙逝,还是诈……”
“你—管—不—着!”余跃还没说完,杨寒怒目圆瞪,截口道。
一字一句,句句泛着冰冷的寒意,直透入心窝和骨髓。
余跃禁不住轻轻打了一个寒战,就那么呆呆地看着她。
杨寒却别过脸去,看都不想看他。
空气慢慢地开始凝结,气氛逐渐变得压抑。
余跃绞尽脑汁,却无力去打破僵局。
许久,心中升起一丝邪念:反正已经闹僵了,不如就僵得彻底一点。
于是他很艰难地从脸上挤出阴险的笑意,将一根烙铁放入炽烈的火炉里。
拨弄了两下,烙铁就被烧得通红。
他缓缓拿出来,在空气中一吹,吱吱地冒起青烟。
“嘿嘿嘿,”余跃手举烙铁,奸笑着,缓缓靠近杨寒,“刚才问你的几个问题,希望你据实回答我。”
“你,你想干什么?”杨寒惊恐地问道。
之所以惊恐,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她做梦都没想到余跃会如此对待她。
“你看不出来吗?”余跃仍旧奸笑着,说道,“这是严刑*供,你就招了吧。”
杨寒对他失望透顶,粉脸顷刻罩上寒霜,冷冷说道:“你杀了我吧。”
余跃装出一副*供的狗腿子的嘴脸,将那炽热的烙铁在杨寒娇嫩的脸前晃来晃去:“我不会杀你的,我只是想在你脸上画个图案而已,只不知你这副漂亮的脸蛋,在画上一个图案之后,会不会变得更漂亮呢?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的手艺如何。”
“那样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杨寒盯着余跃,眼中射出怨毒的神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