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欣赏的目光看了小宇两眼之后,脸上又扑上得色,望向余跃:“你请的保镖倒也不错,但不知他是否值得你用圆镜图来交换呢?”
此时杨寒已经从他的魔爪下解脱出来,却没料到小宇又落入他的魔爪。
那剑架在小宇的脖子上,闪着寒光,让得小宇敦厚的脸,浮上些许愧色。
余跃把图举在手中,急切说道:“我给你圆镜图,你把他放了。”
柳飞轻蔑地一笑:“你先把图扔过来。”
他只是要圆镜图而已,想来也不会耍什么花招。
一念及此,余跃将那图扔了过去。
柳飞一只手仍旧握住小宇的手,另一只手接住图纸,展在空中一顿浏览,似乎在鉴别真假。
那张图是余跃特意找羊皮纸绘制的(虽无法鉴别原图是什么成分,但似乎与羊皮纸一般无二),凭着自己在绘画方面的独特造诣,也仿得有八九分神似,尤其那些山水背景更是让他绘得惟妙惟肖,比之原图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还不算完,为了模仿出那种珍藏效果,他特意把那图纸染了些灰尘,然后放到水里浸泡一阵,最后再捞出来暴晒几天,就达到了一种经年累月的形态和成色——其实原图是很新的。
看了半天,柳飞也没看出什么破绽,脸上渐渐绽放出了得意的笑容,放开了小宇。
而一旁的杨寒,眼中渐渐地盈满了落寞的神色。
小宇歪着脑袋回味着柳飞出神入化的那一招,时而侧着身子往后探手,时而又摇头做苦恼状。
柳飞看着他那专注而又痴傻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好琢磨琢磨吧,年轻人,你会受益匪浅的。”
小宇憨厚地点了一下头,继续琢磨。
柳飞又笑了一下,转身就准备离去。
却在此时,风云突变。
只见一道光影,仿佛一团白云猛然从天空降落,顷刻笼罩了柳飞的身子,继而噼噼啪啪一阵巨响,之后白云消散,柳飞的身形显现出来。
只见他——鼻青脸肿,头发蓬松,衣服凌乱,圆瞪着双眼,满脸的不可思议,双手之中,已经空空如也,先前握在他手里那副图,竟然已经不翼而飞了。
众人都是一头雾水,满眼迷惑地看着他。
半晌之后,柳飞“啊”地惊叫一声,如发疯一般地疯笑起来:“云缥缈,哈哈哈哈,云缥缈,原来这世上真有云缥缈冰蚀骨……哈哈哈……”
笑得那么放肆,那么爽朗,然而他眼神之中,却满是沮丧和颓废。
便带着那疯笑,柳飞一溜烟地跑了,不知是仓皇地逃命去了,还是羞愧地躲避起来了。
余跃呆呆地看着他遁去的方向,心潮激荡不休。
他今天可是大开眼界了,原以为小宇已经算是高手高手高高手了,却不料柳飞只在反手之间就制服了他,那么柳飞的功夫就应该高到只能高山仰止了,却不料又出来一个神秘人,竟然在眨眼之间,在众目睽睽之下,就从柳飞手中把“宝图”抢走了,可怕的是,自始至终,自己连那神秘人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似乎,他就是一团云而已。
那么这个神秘人的功夫有多高,真的是难以想象。
按照柳飞的推测,这个神秘人物就是传说中的云缥缈,如果推测成立,那么“雷九霄风咆哮,火焰山水滔天,云缥缈冰蚀骨,光无极土无边”中的另外七个人也应该存在。
而据传说,“北极隐者,南山剑士,西域猎人,东海渔夫”四个人比这八个人更为强悍,如果他们也存在,那功夫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
总之一句话,这世界山外更有一山高,强中自有强中手。
继而心中又是一顿鄙视:功夫再高又怎么样,还不是猪脑一个?抢了一张假图还以为大功告成了呢,就那么直直地跑了。
小宇仍在那里呆板地做着那些回身的动作,眉头皱得跟苦瓜似的,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而杨寒,妙目含悲,就那么失魂落魄地望着余跃。
很显然,丢了圆镜图,此行完成不了任务,她回去肯定无法交代。
凝脂般的脸颊,更显苍白,清澈水灵的双眼,充斥了些许忧伤,幽幽怨怨楚楚动人的模样,让人忍不住生出几许怜惜来。
“真,真的被抢走了么?”许久,她说道。
她似乎还有点不能接受现实。
鬼使神差地,余跃此时此刻忽地生出许多周幽王的情怀来,为博褒姒一笑,不计后果不顾一切地跟美人玩起了烽火戏诸侯。
就见他得意地笑着,从空间戒指里拿出那张真图,展在杨寒眼前:“你看,这是什么?”
杨寒转动着明眸,扫了一眼,脸上首先露出惊讶,继而就是丝丝醉人的笑意:“这,这才是真图?”
余跃心里大是满足,点头:“我做了一张假图,本来就是留给柳飞的,结果阴差阳错地让那神秘人拿走了,不管怎么样,都是起到了以假乱真的效果,也不枉我奋笔挥毫一场。”
他其实在想,美人笑了,也不枉我显山露水的一场八卦作风。
然而下一刻,他就真的为他的八卦作风付出了代价。
就见人影一闪,好似刮了一阵风,余跃手上的图已经不见了。
惊愕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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